「當然會受罰了。」籐雀唇角一抽,趕忙跟了上去。
梳洗完畢又換了身衣服,鹿溪白這才急急地往門口趕。
遠遠瞧見那一身黑衣,籐雀滿頭黑線,「我說小鹿你成天的穿一身黑幹什麼?你的白袍呢?」
鹿溪白聞言揚眉,「我喜歡穿黑色的不行嗎?又沒規定必須穿白袍。」
「話倒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啊,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籐雀這才放棄追問,兩人一路飛奔在鐘聲響起之前到了挽清闕前的清水湖上。
一眾弟子早已到了,各個盤膝坐在水面上,唯一一人除外,那就是林嵐,林嵐一人坐在小船上。
鹿溪白沒想到林嵐會出席,畢竟昨晚才演了戲說崴了腳。
怔愣間,一隻手拉住手腕一把將她拽坐了下來。
良玉指了指正對面打坐的翁清意,「你還傻愣愣的站著看什麼呢。我說你跟籐雀這兩天譜兒挺大啊,每次都是最晚才到。」
鹿溪白聞言唇角一抽,「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晚了麼。」
籐雀在一旁提醒,「好了好了,你倆都趕緊閉嘴吧,天天見面哪兒來這麼多的話。」
「……」良玉。
鹿溪白翻了個白眼,雙掌合十旋轉一周放置在了膝蓋上。
感覺到一旁望過來的視線,鹿溪白抬頭看了一眼。
是小谷。
不過立即就移開了。
鹿溪白揚起的笑僵在唇角,一時愣住。
是她的錯覺嗎?要不然怎麼感覺小谷好像是生氣了一樣?
翁清意的教授完全就是自主式的,沒有一句話,一行人懸在水面上打坐入定各自為修。
鹿溪白雖不明白此舉用意何在,卻沒浪費這難得的修煉時光,一個上午的時間幾乎將清水湖下的精靈都摸了個透。
午時眾人散去,各回各院,唯有林嵐依舊坐在小船上。
鹿溪白看了一眼正對上那雙不懷好意的眸子,頓了頓,揚起唇角送過去一抹燦爛的笑,還揮了揮手。
籐雀就站在鹿溪白身邊,一轉頭就看到這一幕,差點被跌下水去,「小鹿你在幹什麼啊!」
船上的林嵐也被這燦爛的笑容弄的一頭霧水。
這個雲鹿在搞什麼?
鹿溪白轉身,「同門要相處融洽,新來的小師妹打聲招呼怎麼了。我可不想讓小師妹像我當初一樣被所有人欺負,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憐。」
籐雀啞然,「呃。」
「小鹿。」
聲音由遠及近,轉眼間人已到了跟前。
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人,鹿溪白笑著打招呼,「映橋師兄。」
「師父讓小鹿留下來吃午飯,正好還有不方便移動的林嵐小師妹,你們好像比較投緣,你留下來小師妹應該會很高興的。」說著,映橋拍了拍籐雀的肩,「我知道愛是狂魔肯定是要回去陪四師叔的,我就不說客套話了。」
鹿溪白揚了揚眸,笑著點頭,「好啊,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留在挽清闕吃飯呢。」
聽到林嵐的名字,籐雀一怔,正想開口要求留下,眼前人影一閃那兩人已經到了岸邊,臉頓時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