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月色下也掩不住臉上的緋紅,鹿溪白摸了摸臉,懊惱的簡直想抹脖子,「請師父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這次勢必要解釋清楚,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這妖孽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呢。
更可怕的是她方才居然……就那麼沉淪了,實在太可怕!
叔存紫輕輕揚眉,「不要哪樣?」
「當然是不要再隨便……」對上那雙幽深的鳳眸,鹿溪白暗暗嚥了嚥口水,「總之徒兒希望師父明白,徒兒對師父與其他三位師父一樣只有尊敬,超出師徒之外的事請師父不要再做了。若是徒兒有什麼地方讓師父誤會的地方,請師父原諒。」
隱忍了那麼久,這次也是豁出去了。
這妖孽一定覺得很新奇吧,一直唯命是從的玩具突然就反抗起來,從這方面來說這妖孽還真是贏了,都逼得她快要奮起反抗了。
「誤會?」叔存紫無聲笑了,舌尖輕輕舔過唇角似是在回味,「從小鹿方纔的反應來看恐怕不是誤會兩個字能解釋清的吧?」
鹿溪白聞言瞪大了眼,又是惱又是羞,「我……那是因為山規不能違抗師命所以我才沒有及時推開師父,但是後來師父太……總之我的反應並不是回應,請師父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啊。」叔存紫揚眉一笑,眸中的笑意卻漸漸消失,「既然小鹿把山規記得這麼清楚,怎麼還會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鹿溪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叔存紫好心的解釋,「小鹿都說了規矩是不能違抗師命,那為師說了小鹿喜歡為師,小鹿就是喜歡為師。為師這麼說沒錯吧?」
對上那雙含笑的鳳眸,鹿溪白簡直氣得要吐血,「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徒兒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師父的話徒兒謹遵便是,不過徒兒自己的意願已經表達清楚,這並沒有違抗師命,還望師父明鑒。」
「為師知道了。」叔存紫點點頭,隨即抬起了手,「話說完了,時間也不早了,陪為師回地宮休息吧。」
「……是。」鹿溪白無力的應聲,走過去扶住了某人的手,方才靠近肩上一沉那人已經整個靠了過來。
「為師有些累,小鹿就辛苦一下吧。」叔存紫低低的開口,聲音虛弱,好似真的不舒服一樣。
「不辛苦。」鹿溪白木然的應和,迫不得已只好攬住身旁的人,滿臉黑線。
這妖孽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她解釋了一通簡直了白費了口水,人一句沒聽該怎樣還怎樣,連便宜都占的直接。
果然……她不是對手。
這一戰完敗。
將叔存紫送回了地宮,鹿溪白又被使喚著做了很多事,洗漱鋪床,按摩敲背,下人該做的事一個人做全了。
一耽擱又到了很晚,鹿溪白也累了一天就打消了去掩風閣的年頭直接回了房。
翌日
一覺天明,鹿溪白醒過來時屋內一片寂靜,茫然的視線落在床上睡熟的人身上時立即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回房了,怎麼會在這妖孽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