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原本攬在背後的手便抓住的肩膀,髮絲搔過臉頰,眼前便多了一張放大的臉,那雙桃花眸在月色下沉冷非常,與方纔那含笑的聲音截然不同。
鹿溪白已經跟不上節奏,只是怔怔的望著,「……師父?」
這變態又怎麼了。
變化太快,她應付不來啊。
「祝福?」郁懷雪哼笑,深深地望進那雙眸子裡,「我與他人在一起你祝福?你就不生氣?不嫉妒?」
鹿溪白這才反應過來,卻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我……」
耍著別人玩兒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別人跟著入戲。
郁懷雪見狀冷哼一聲,放開了手,「看起來倒是我想多了。」
「……」鹿溪白不明所以,只好低下頭去。
頭頂的視線盯了許久,也不知是在看什麼,總覺得被盯的有些心虛,就在鹿溪白忍不住想開口的時候,身前虛影一閃,微風拂面,再抬頭,已經空無一人。
看著茫茫夜幕,鹿溪白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可算走了,雖然走的有些奇怪,她分明是惹怒了他卻……
「怎麼?捨不得了。」
身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將鹿溪白嚇了一跳,驀地轉身便看到高牆下靠著一個人,月光投下的倒影拖得長長的。
「四……」話一出口,鹿溪白恍然記起來又改了口,「師父,你怎麼來了。」
來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原來這妖孽也會聽牆角麼,也是稀奇。
叔存紫站起身,緩步走近,「這兒是拂紫樓,我來很奇怪麼。」
鹿溪白聞言愕然,「徒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個時間,師父不是應該在二師父那兒麼?」
月色下,那人一襲幽紫長衫緩步而來,衣擺搖曳間風捲起香,藥襲一身。絕色的臉染上了霜白的月色,彷彿掩了一層薄紗,越發誘人。
對上那雙呆愣的清眸,叔存紫勾唇,「如何?比起你的三師父,為師是不是更好看?」
看著那張臉靠過來,鹿溪白驀地回過神來,「啊?師父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話?師父跟三師父對徒兒來說都是師父,徒兒不太好作評價吧。」
一個男人要跟另一個男人比好看,這……
叔存紫聞言輕笑,伸手輕輕敲了敲鹿溪白的額頭,「你倒是誰也不得罪。不過,小鹿不覺得你與你三師父之間的關係有些過於親近了麼?比如……方才。」
鹿溪白一怔,「方纔……師父都看見了麼?」
「嗯。」叔存紫誠實的點頭,又道,「不過我可不是有意要看的,只是碰巧路過。」
碰巧?還真是巧啊。
鹿溪白唇角一抽,「師父說的是,徒兒也是這麼認為的。原本就讓徒兒很困擾,而且三師父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是該注意一些的。」
「這才對麼,破壞別人的感情可是最不道德的行為呢。小鹿能這麼想,為師甚是欣慰。」叔存紫滿意的勾唇,視線落在那張低垂的小臉上,彎腰靠近,「而且小鹿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