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懷雪一怔回過神來,柔聲道,「沒什麼特別就是個我們四人共同收的一個小徒弟罷了。」
林嵐聞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是麼。」
居然是四個人共同收的徒弟?不是每個人都只有三個徒弟嗎?原來這個小鹿如此特殊,到底是什麼人?
而且……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他似的,雖然看不清長相。
既然能共同收一個徒弟,那便代表能同時接觸四大聖君,學到的東西自然也更多,這個鹿溪白都能如此,她不行麼?
聽到兩人的對話,翁清意眸中掠過一抹暗色,揚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可不能錯過了良辰吉時。這次的拜師儀式對於你們的三聖君來說可是很特殊呢。」
林嵐羞怯的看了郁懷雪一眼,將頭低了下去。
鹿溪白見狀唇角一抽。
兩人就站在門口,門外的一眾弟子雖然不敢大聲喧嘩小聲的議論卻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看看我早就說過這鹿溪白得意不了多久,沒想到這一日這麼快就來了。」
「誰說不是呢?靠臉爬上位終究不會長久,如今來了個天仙似的美人,哪裡還有他的事啊。」
「當日他拜師也不過是站在下面,看看人家林嵐姑娘,那可是站在三聖君身邊兒的!」
「嘖嘖,看看那一身的污泥居然還有臉站在那兒,真是丟死人了……」
籐雀擰眉,轉頭望向身側的人卻發現那人一臉恬淡好像沒聽到那些難聽的話一樣。
「小鹿你都不生氣麼?」
鹿溪白一怔,搖了搖頭,「為何要生氣?嘴長在他們身上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世上總有這樣的人。再說人性本惡,等你跌下來踩你一腳的人多的是,為這些人生氣不值得。有這份力氣還不如努力再爬上去,只有爬的更高將那些人踩在腳下了他們才會閉嘴。」
籐雀詫異的揚眸,視線落在那張輕揚的小上不覺愣住。
這小鹿小小年紀說起來話一套一套的,更讓人驚訝的是他說的一點兒不錯,說不清這世上到底是壞人多還是好人多,但人性本惡這句話卻錯不了,至少放在毓舟山。
那廂,弟子已經奉上了茶,林嵐正端著茶盞行禮。
「徒兒林嵐,拜見師父。」
郁懷雪輕輕勾唇,接過了茶。
籐雀見狀側身湊近,「精彩的好戲馬上就要來了,小鹿你猜三師伯會不會當眾來個少兒不宜的戲碼啊?我可記得你當初就差點被……啊!你掐我幹嘛。」
「誰讓你廢話這麼多。看戲就看你的戲,總扯到我身上算怎麼回事呢。」鹿溪白輕哼一聲收回了手,抬頭卻對上了一雙幽幽的桃花眸,明明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卻看的如此清晰。
怔了怔,鹿溪白移開了目光,望向了林嵐。
一定是看錯了,大變態現在看的人自然他的心上人了怎會看她?方纔那一摔難道不小心摔壞了腦袋不成。
順著郁懷雪的目光望過去,翁清意輕輕揚眸,勾唇一笑。
果然呢,他就說這變心怎麼變的這麼快呢。
這是難捨舊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