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漸漸緩解,方才被忽略的感官又再度清晰起來,柔軟的唇,溫熱的呼吸,兩張零距離的臉。
距離太近,瞳孔難以聚集,鹿溪白好似看到了某人扇動的長睫,還有眸中掠過的一抹幽光。
好似深湖中一尾悄然游過的魚,稍縱即逝。
第二次……這居然已經是第二次了。
若親臉不算的話,初吻根本就是被這妖孽奪走了,雖然那一次不知是得了誰的暗算。
可這一次這裡可沒有任何人卻還是發生了,而且是在這妖孽故意為之的情況下。
故意……?
難道上一次在拜師儀式上是……
「唔?唔?!」
上唇的傷口突然被舔了一下,又疼又癢,驚的鹿溪白瞠目結舌。
這……這妖孽瘋了?!他到底在幹什麼啊!
舔……他居然舔她!
香甜的血腥味充斥在鼻息間,口中嘗到了味道,叔存紫一震不自覺地吮吸起來。
血,好誘人的血,果真是小鹿的血。
好香,好甜。
想要更多,好想要。
「唔……不!不……唔……」
拒絕的話被強勢探入口中的舌吞噬,濕軟柔滑的觸感讓鹿溪白瞬間僵住,簡直不敢相信此刻發生的事居然是真的。
瘋了。
這妖孽一定是瘋了。
上唇被傷口被一再舔過,疼痛漸漸消失只剩酥【】麻。
叔存紫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沒想到低估了他對血的渴望,清醒過來便看到鹿溪白驚呆的臉,而他的舌還貪戀著早已止血的傷口。
僵硬的身體,輕細的呼吸,還有柔軟清甜的唇。
察覺到那道視線,鹿溪白一怔眨了眨酸澀的眼望過去,「四……」
話一出口舌尖劃過一抹濕軟的觸感,意識到那是某人尚未退出的舌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她到底在幹什麼?!
方才驚覺這妖孽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奇怪,她一舉這妖孽要是誤會的話……死了。
細軟的舌尖輕輕掃過,很突然又很快,但瞬間的酥【】癢卻騷動了心,鳳眸一暗,叔存紫捧住那張臉吻了下去。
「唔!」
唇上傳來的觸感讓鹿溪白瞬間瞠大雙目,如遭雷擊。
完了完了!
這妖孽果然誤會了,他在吻她……居然在吻她?!
震驚之後,鹿溪白開始掙扎起來,雙手被困,只能移動腦袋,只是動了一下臉便被那兩隻手緊緊固定住再無法移動半分。
吮吸,輕舔,慢咬,既溫柔又霸道。
這個吻不深卻持續了很長時間,唇內唇外被吮過一遍又一遍,直至鹿溪白胸腔內的空氣都消耗乾淨那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唇瓣相抵,呼吸交融,一時間只剩下細細的喘息聲。
那薄唇的溫度有些燙,鹿溪白擰眉想要避開卻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再刺激了某人,只能僵著身體硬撐。
叔存紫緩緩抬起頭,身下的人雙眸如水帶著一層迷濛,唇瓣嫣紅,有些微微的腫,手不自覺的輕輕撫了上去,「為師下次會記得溫柔點的。」
下次?居然還有下次?!
鹿溪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不自覺地皺起來,「為什麼?我們是師徒怎麼可以……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對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