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輕輕點了頭。
總算是明白了此舉的原因,倒也不算是白受了這份罪。不過大變態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參加居然一個字也不說,這隨性的教習……真是坑爹。
這麼一對比,二魔頭靠譜多了。
鹿溪白開始懷念起來,只是沒持續多久便被頭頂澆下來的冷水潑的一乾二淨。
不自覺地抖了抖,耳朵裡似乎進了水,悶悶的聲音一下子放大了幾倍,鹿溪白用力甩了甩頭。
無果。
終於放棄。
既然抵抗不了,那就順應著接受吧。
就像池雨說的慢慢來,別人都能習慣她為何不能,她不僅要習慣還要比別人更習慣。
打定了主意,鹿溪白深吸一口氣開始摒除雜念入定。
水聲依舊很大,習慣之後卻也沒那麼刺激了,頭頂的水流衝擊也在麻木中漸漸適應,整個人木木的,輕飄飄的。
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終於走進了一處茫茫白霧之中,四周什麼都沒有,天地白茫茫一片,彷彿只剩下她一個人。
腳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也不知都了多久,走的筋疲力盡。
明明很累卻不知為何要走,也不知道身在何方,腦子與周圍的霧一樣混混沌沌。
「小鹿?」
「小鹿?」
「小鹿醒醒。」
有聲音從遠處傳來漸漸清晰,神志歸籠,肩膀正在被人搖晃著,耳朵也開始接受周圍的聲音,瀑布聲激的鹿溪白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焦急的臉,是池雨。
見鹿溪白一臉茫然,眼神也是呆呆的沒有神采,館西點了點下顎,「……嗯。這小東西該不會被刺激傻了吧?」
「才沒有。」
話一出口鹿溪白愣了一下。
x!她的聲音怎麼弱?明明想很有力的反駁來著。
站在一旁的海童聽到鹿溪白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冰冷,很快又轉過頭去。
池雨長長的鬆了口氣,「太好了,沒事了。」
鹿溪白見狀愕然,「我……我怎麼了嗎?」
這反應……好像她剛才死了一樣。
剛才……等等!剛才她不是在瀑布下入定嗎?怎麼現在躺在外面的石頭上了?還有大變態呢?
四處巡視一圈果然沒見到郁懷雪的影子。
池雨動作輕柔的將人扶坐起來,這才開口,「還有,別找了,師父回去用午飯了。」
「啊?」鹿溪白的臉僵了一下,「午飯?都已經吃午飯了?他一個人回去吃飯了?那我們呢?我們怎麼不一起回去吃?」
池雨還沒回答,館西便道,「吃吃吃,就惦記著吃。我們今兒一天都得待在這兒,要吃也只能在這兒自己找東西吃。」
「在這兒找東西……吃?」鹿溪白四周看了一圈,笑得天真,「館西師兄,吃石頭還是吃刺啊?」
**的一張小臉看起來特別可憐,又衝你笑的特別天真,館西覺得不太好,「……想吃什麼吃什麼。」
這小東西又拿臉攻擊人。
可恨的是,他居然中招了。
鹿溪白翻了個白眼,轉向池雨,「池雨師兄,我方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