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出殿外,鹿溪白用最快的速度越過了長廊,只覺得連兩旁的紅燈籠也透著妖媚的味道。
直至到了出口處鹿溪白才停下來,石階已到了盡頭前方是偌大的一方石壁,上下左右尋了一圈也沒瞧見半個像是機關的東西。
……被堵住了。
該死!怪不得那妖孽方纔那麼笑,篤定了她是走不了是吧。
在原地轉了幾圈,竟是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鹿溪白用袖子抹了抹,懊惱極了,「難道我還回去不成。」
話一出口便搖了頭。
不行不行,回去跟那妖孽呆在一起太危險了,他要是再勾引她她把持不住了怎麼辦?雖然她把持不住只是看看,但對方是那妖孽的話……總感覺會吃虧。
煩悶的撓了撓的後腦勺,鹿溪白皺著眉的視線落到了地上。
腦中不覺得想到了之前的事,那弟子好像只是用腳敲了敲地面這石壁就自動移開了,她記得好像是……
三、三、一、三、三。
轟的一聲悶響,頭頂的石壁緩緩移動開來,清冽的空氣立即慣了進來。
鹿溪白欣喜的勾唇,飛身一躍上了洞口。
腳步方才落地,入口處的石壁又自動關閉。
鹿溪白回頭看了一眼,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解脫了。」
不論是昨晚差點被那妖孽害死還是方才同躺在一張床上的獨處都讓人繃緊神經不能懈怠,實在太累。
東方已出現了魚肚白,鹿溪白懊惱的低咒一聲飛身離去。
方才到園中還沒來得及鑽窗,便聽隔壁傳來吱呀的開門聲,鹿溪白立即伏身藏在了屋脊上。
是池雨。
接著,旁邊的兩座樓閣裡的人也接連出來,不用說自然是館西與海童,三個人竟盤膝坐在各自門前打起坐來。
鹿溪白頓時滿頭黑線,依那三個人的修為不管她怎麼小心都有被發現的風險,而且他們坐的地方是正好是她的窗戶那一面。
要是鑽了一半被發現,那畫面……簡直太美了。
想到此處鹿溪白不禁打了個寒顫,思想來去還是取了穩妥的方法,反正那妖孽也不會到處跟人說昨晚的事。
打定主意,鹿溪白小心翼翼的躍下了屋頂輕巧落地。
方才繞到樓閣前,一名小弟子便疾步跑了過來,「四位公子快,聖君已經動身了。」
此話一出,池雨館西海童三人驀地起身,動作整齊劃一,反射性的動作一看便是多年養成的默契。
鹿溪白倒是一頭霧水。
快?快什麼?動身又是幾個意思?不是晨練嗎?
「小鹿快點啊!要是晚了可是要受罰的!」
聽到池雨焦急的聲音,鹿溪白怔怔的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前方,館西海童已經不見了蹤影。
「池雨師兄,這是……」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池雨一把拉住了鹿溪白的手腕,「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先出發要緊,小鹿你太慢了抓緊我。」
「啊?……哦。」鹿溪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反手抓住了池雨的衣袖。
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帶著飛起來,急速倒退的景物,模糊的視線以及耳畔呼嘯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