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方才為何要跑呢。」叔存紫不緊不慢的開口,伸手撥開鹿溪白黏貼在臉上的髮絲,動作輕柔。
微涼的指尖劃過臉頰,鹿溪白忍不住抖了抖,「徒兒不是要跑啊,請四師父明鑒。徒兒真的是覺得時間太晚,而且……徒兒不知不覺間好像打擾了別人,這才想要離開的。」
「是麼。」叔存紫不予置否,將髮絲勾在指尖把玩著,「小鹿這麼晚了還出來練習,為師深感欣慰。為此,允許你問一個問題。」
鹿溪白聞言一喜,一瞬間忘了兩人此刻的還抱著便轉了身,這一轉身差點碰上叔存紫靠近的唇。
氣息擦過的瞬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鹿溪白長舒了口氣。
好險!
差點就要碰到了。
真是大意。
唇角似乎還殘留著氣息拂過的觸感,叔存紫不自覺地伸手碰了碰,望向了懷裡垂下腦袋的人,「為何避開。」
鹿溪白愕然,立即藉機推開面前的人,恭敬的頷首,「都是徒兒的錯,請四師父責罰!」
為何避開?這還需要問?這妖孽的腦回路她真是理解不能。
難道……他以為她是在嫌棄他?
懷中一空涼風灌進來,叔存紫凝眉,「過來。」
「啊?」鹿溪白茫然的抬頭。
什麼情況?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叔存紫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手。
猶豫衡量了半晌,鹿溪白最終屈於淫威將手遞了過去。
方才遞過去便被猛地拉近,下一刻又被緊緊抱住,連縫隙都沒有給她留。
鹿溪白的臉頓時黑了。
叔存紫閉上眼睛,收緊雙臂抱得更緊,「抱著我。」
哈?!
鹿溪白簡直要爆發了。
要抱也給抱了,居然還提要求?也太過分。
「抱著我。」
某人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鹿溪白滿頭黑線,僵著動作抬起手抱住了某人的腰,手方才放到背後便被猛然收緊的力道勒住,差點岔了氣。
「唔!四……四師父……」
這力道是要弄死她啊。
微弱的聲音引得叔存紫一怔,緊蹙的眉微微舒展,放鬆了些微力道。
壓迫感消失,鹿溪白緩緩舒了口氣,「四師父你……怎麼了?」
這妖孽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叔存紫應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低首將下顎抵在了懷裡人柔軟的發頂上。
力道有些重卻不是疼而是……麻,癢。
鹿溪白躲了一下,沒躲開。
這什麼姿勢?她現在可是男人,真是醉了。
安靜了片刻,叔存紫緩緩開口,「方纔的問題。為何要避開。」
還沒忘記這茬呢。
鹿溪白聞言唇角一抽,「四師父說過我可以問一個問題的,按照順序應該是徒兒先問的才對。」
不管怎麼樣,先混過去再說吧。
說不定一會兒奇跡發生這妖孽就忘了呢。
低低的笑聲自頭頂傳來,連帶著震動了胸膛,鹿溪白一怔僵住了動作。
這感覺……有點奇怪。
須臾,傳來叔存紫低低的回應。
「還敢與我講條件呢。好,就允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