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笑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遲早一天她會被這妖孽嚇死。
這種毛骨悚然無法反抗任人欺凌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想到此處,鹿溪白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點了一根蠟。
叔存紫緩緩睜開眼睛,還未消失的幽光像是一尾游魚倏然不見,猩紅的舌尖舔過薄唇,唇角勾起饜足的弧度。
頓了頓,才緩緩開口。
「小鹿方才在說什麼呢。雖然很有趣的樣子,不過下次不要在為師為你療傷的時候說話,為師會分心的。」
鹿溪白聞言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療……療傷?!四師父方才舔……做那種行為是療傷嗎?」
叔存紫沒有說話,只是抓著鹿溪白的手放到了頸間恢復如初的傷口上。
突然被抓住手鹿溪白僵了一下,很快指尖便碰到了自己的脖子,觸手一摸傷口居然真的不見了,除了淡淡的潮濕感平滑如初。
看著懷中人那張驚訝的小臉,叔存紫微微偏頭,「如何?為師騙你了麼。」
呼吸擦臉臉頰,鹿溪白反射性的避開,「沒……沒有。多謝四師父。」
看到鹿溪白的動作,叔存紫眸色微閃,捏住那張躲避的小臉轉過來,「為師很可怕嗎?」
視線裡突然出現放大的美人臉,鹿溪白瞪大了眼,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很可怕!比她至今遇到的所有事物都要可怕!
對上那雙小心翼翼的清眸,叔存紫輕輕揚眉,靜靜地盯了半晌終於鬆開了手。
下顎的禁錮消失,鹿溪白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這妖孽的戰鬥力實在太強,單單這張臉就很難抵擋了。
想到方纔的話,叔存紫不由得開口,「吸血鬼?小鹿方才是這麼說我的沒錯吧?那是什麼?」
鹿溪白愕然,「那……那個是我一時情急……口誤!對,是口誤。」
瞧著這反應應該不是,而且至今她也沒見過,要是真沒有……果然還是不要引起懷疑的好。
叔存紫見狀瞇了瞇眸子,「當真是口誤?」
「嗯嗯。」鹿溪連連點頭。
「既是口誤為何你不敢看我?一直低著頭難道不是因為說了謊心虛麼。」
「啊?」一聽這話,鹿溪白驀地抬頭,一看到那張臉又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不……不是。徒兒低頭不是因為心虛,是不敢看四師父的臉。」
「不敢看為師的臉?」叔存紫不解,「為何?為師長得很可怕?」
鹿溪白搖頭,「太美了,不敢看。」
這是實話,她的確是不太敢直視他的臉,眼睛更不敢,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叔存紫聞言一怔,低低的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拐彎抹角的讚揚,小鹿……果真有趣。」
看來,是時候加入戰局了,原本的所有權可不能失去呢。
鹿溪白滿頭黑線。
又是有趣……她究竟是有多有趣?她自己怎麼不知道,這游風頂的人是無聊太久了吧。
她是不是得改變點策略?不然總覺得很危險的樣子。
正出神,耳廓突然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鹿溪白驀地回神,「四師父你……」
叔存紫自然的收了手,「小鹿的耳朵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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