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沉默著,只是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看,而受傷的那隻手依舊流著血,被啄爛的傷口血肉模糊。
小谷看的週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籐雀我看你還是先送池雨回去療傷吧,這蝙蝠不受靈術控制很有可能是來自幽冥潭底。若是那便糟了。」
籐雀聞言驀地轉頭,「那你呢。」
小谷翻了個白眼,一副還用問的表情,「我當然是去找小鹿了。他沒有靈力護體已經消耗了這麼多體力,一個人很危險的。啊,再不追就來不及了,我先走了!池雨就拜託你啦。」
說著,人已經閃身幾丈之外。
「喂!」籐雀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懊惱,「這個小谷!要不看她是個丫頭我早就……罷了!池雨,你先跟我回……人呢?」
眼前除了荊棘地上一片狼藉的血肉羽毛,哪裡還有池雨的影子。
那廂,鹿溪白已經一個人走了很遠,一面走一面觀察手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群蝙蝠怪連池雨都沒辦法,可一碰到她的血就跟磕了藥一樣,她的血裡難道是有什麼病毒不成?
啊呸!呸呸呸!
她一好好的人哪兒來的病毒,又沒跟什麼奇怪的東西接觸過。
等等。
奇怪的東西……那怪物!赤牙!她那時昏迷不知事的時候喝過它的血,而且還被它咬過,難道是因為這個?
鹿溪白正懊惱間,突然撞上了一具柔軟又堅硬的物體,鼻尖一酸差點淌下熱淚,「x!什麼東西?」
方才明明還一片空曠,怎麼突然間就多出個東西來了。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鹿溪白頓時僵住動作抬頭,「汀墨?!你?你……你怎麼在這兒?難道是我感染病毒出現幻覺了?」
「你在說什麼呢?跟我來。」看著那張表情呆滯的小臉,汀墨輕笑,伸手攬住了鹿溪白的肩將人帶到一處探出的枝椏之上。
鹿溪白跟著混混僵僵的坐下,扭頭看到那張美人臉還是沒有實感,終於伸出了手。
「小鹿?」汀墨一臉莫名,下意識的握住了那只朝他臉上探過來的手。
「你別動。」驗證沒有完成,鹿溪白不滿的甩開那隻手直接捏上了汀墨的臉,柔軟細膩簡直比女人的手感還要好,鹿溪白不由得啐了一聲,「果然是老妖精。」
「小鹿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不是……」汀墨拿下臉上那只作亂的小手,俯身貼上了鹿溪白的額頭。
溫熱的體溫相互熨帖,呼吸瞬間交融,鹿溪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直接用頭撞過去。
汀墨及時撤離,臉上是無奈的笑,「沒發燒啊,怎麼舉止這樣奇怪。」
「你才發燒了呢。」鹿溪白滿頭黑線,這才緩過了神,「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的,太奇怪了吧。」
不是說什麼都不管麼,這密林連那四個魔頭都不來的。
汀墨聞言勾唇,「我來這兒很奇怪麼。不過在你們看來也是,罷了,我也不是跟你爭論這個的。其實,我來是為了你向你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