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那只蝙蝠飛離之後,蝙蝠群也跟著四散消失,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一片安靜,鹿溪白怔怔的看著手背上溢出的血,滿眸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反應過來,池雨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鹿溪白的手,手背完好無損只有一條劃開的細細傷口,池雨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方纔那一瞬間他的心跳都停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這麼在意他了。
看來,對館西說的話恐怕要食言了。
籐雀小谷相視一眼,在彼此眸中看到同樣的震驚與疑惑,回過了神趕忙走上前去。
「小鹿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鹿溪白輕輕抬手避開了靠近的兩人,腳步一轉站到了池雨身側,,「我沒事,只是小傷。」
這兩個傢伙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在她受傷後百般關心,可到了這兒在她遇事的時候又像沒事人似的看起了戲。
果然之前所謂的保護與真心都是屁話,幸好她早有準備。
小谷見狀尷尬的收回了手,吶吶的開口,「小鹿果然生我的氣了。其實我們方才……」
話未說完便被鹿溪白揚手打斷,「不用跟我解釋,我生氣。不過接下來我不想看到你們,我要自己走。」
籐雀無奈的歎了口氣,「小鹿,其實……」
「好了,我知道你們答應了。」鹿溪白勾唇,收了刀劍,「池雨師兄你的傷主意一下,我就先走了。我不希望有人跟著我哦,如果死的時候都被人圍觀那豈不是連死都不能瞑目?當然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死呢。回見了各位!」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三人一陣沉默。
最終還是孩童打破了寧靜,「你們怎麼不跟上去?不是都想保護他嗎?這林中危機四伏可別傷了你們的心肝寶貝,是吧師兄?」
池雨聞言一怔,看到那張冷笑的臉眉頓時皺了起來,「孩童……」
「啊!我忘記了。」孩童笑著拍了拍腦門,「你們的小鹿可不是個凡人,方纔你們也看到了吧?他還未受教便有如此本事不僅能與我對陣,而且還能驅散吸血蝙蝠,真真是個奇人。不過……也許是受了哪位師父的『特別照顧』那也未可知。畢竟靠的是那張臉嘛……」
「海童!」池雨低喝一聲,臉色沉了下去,「嫉妒並不代表能隨意污蔑,你也該冷靜一下了。」
「讓我冷靜?」海童嗤笑,眼角眉梢儘是輕蔑,「我說錯了嗎?這游風頂的人誰不知道他鹿溪白是靠爬上……」
啪!
一聲脆響,池雨看著自己的手愣住。
海童閉上眼,眼淚無聲落下,「師兄這是你第一次對我動手,還是為了鹿溪白。」
「海童我……」
「我不想聽!討厭你!我討厭你!」海童低吼著連連後退,狠狠地抹去眼淚飛身離去,幾個閃身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看戲至此的籐雀小谷面面相覷,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