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雀掐了自己一把疼醒了,「小鹿你過來。」
鹿溪白哦了一聲乖乖的走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鹿溪白的腿上,腳步輕盈不見任何異樣,完好無損。
「籐……啊!好痛!你幹什麼?」
剛才說了一個字臉就被狠狠掐了一下,鹿溪白反射性的將人一把推開,連退三步一臉埋怨。
籐雀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撞到後面的人,幸好反應的快才及時穩住,「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不然我昨天下去去看你的時候你還一瘸一拐的今兒怎麼就活蹦亂跳的了。」
不過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谷也從人群裡鑽出來,圍著鹿溪白轉了好幾圈,「是啊小鹿,我昨天看你的時候你還不能下床呢。你……你的腿真的好了嗎?」
說著,彎腰便想去撩鹿溪白的衣擺,手還沒碰到便被躲開。
鹿溪白皺著眉,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腿,「當然還沒好。但我不能因為傷就耽誤了訓練,再痛忍著就是了。難道還有當時被咬的時候痛麼。」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信的,不信的,質疑的比比皆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檢查,當然也沒有資格。
聽了最後那句話,小谷的臉色頓時白了。
他被咬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是眼睜睜看著的。
視線一一掃過池雨終游館西等人的臉,籐雀走過去拉住了鹿溪白的手,「既然傷還沒好,今兒就跟著我吧。」
「嗯。」鹿溪白勾唇,乖巧的跟著籐雀回到了人群中。
見這狀況,海童皺了皺鼻子,哼道,「什麼啊。這才幾天籐雀就這麼護著他了,都是中了什麼邪。若只是籐雀便也罷了,就連師……」
「海童!」池雨冷聲開口,冷眼掃過附近投射過來的幾道目光,帶著滿滿的警告。
「我說的事實!」海童嗆了一句嘴卻沒再繼續說下去,垂下的嘴撅了老高。
看吧。
現在連師兄也開始護著他了。
自從鹿溪白受傷以來整個扣雪院都不對勁了,師父日日不出門連安不讓他們請了。對外說身體不適,誰不知道是因為鹿溪白啊。
師兄也是整日心不在焉的,被他看到幾次對著拂紫樓的方向發呆。
不過就是受個傷,一個個嘴上不說心裡卻比誰都著急,真真被那小子迷了魂一樣。
館西拍了拍池雨的肩,緩緩湊近,「小鹿的腿明明已經好了。你說這游風頂誰會捨得耗費靈力救他呢,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池雨聞言默然。
是啊,被赤牙所傷這麼快復原,若說沒人相救根本不可能。
看來……是他過於擔心了,至少這游風頂還是有人關心他的。
見時辰差不多,映橋揚聲道,「已過約定的時間看來今日錦夢師姐恐怕有事耽擱不能來了,既如此今日便由我帶領大家開闢新戰場,都加油吧。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看到日出了。」
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劍回應附和,喊聲震天。
鹿溪白見狀輕輕揚眉,默默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最後一次的日出麼,聽著好像很刺激,倒是一個好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