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居解釋道,「昨晚公子被帶走之後,那幾個丫頭留了字條,說帶你回星齋幫你治傷。」
對象是汀墨跟那個丫頭便也罷了,至少沒有危險。而且……有那個林子在,就算他們追過去也不能如何。
鹿溪白鬆了口氣,「沒有偷看就好。」
要讓重櫻見了只怕又要發狂,還好有青居看著,不然還不知能闖出多少禍來。
「偷看?」重櫻一湊近就聽到這話,不解的眨著一雙大眼睛,「主人在說什麼呢?偷看什麼?」
「沒有,你聽錯了。」鹿溪白一臉正經的否認,接著轉移了話題,「你們這早飯做的怎麼樣了,快著點,我還得趕去密林練功。」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的變了臉色。
視線掃了一圈,鹿溪白無奈,「你們別這樣啊。既然留下了那便只能適應著這裡的節奏來,密林是眾弟子的訓練場,我如何能不去。何況游風頂一年一度的比賽就要開始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可是……」
砌芳還是想說什麼,被青居打斷,「好了,照公子的意思去做。做飯吧。」
重櫻雖然不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臨走前抱著鹿溪白蹭了蹭。
早餐過後鹿溪白揉著肚子出發了,當然謝絕了重櫻砌芳的跟隨,至於青居自然是站在鹿溪白這邊。
密林那邊,眾弟子早已到了。
因為今日開闢了新戰場,所以都在等大師姐錦夢的到來。
「怎麼回事?不應該啊。」
「錦夢可從未遲到過,今兒倒是奇了。」
「難道出什麼事了不成?」
這麼一說,終游轉身望向了一旁沉默的映橋,「映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映橋只是聳了聳肩,「不過……我想她今日大概來不了。」
跪在亂石林已經整整三日三夜,只怕現在連站都是問題。
這次師父倒是真狠,雖然一直都挺狠的。
「來不了?」終游凝眉,「為何?」
說起來自從那日之後便沒再見過她了,難道……
映橋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小谷見狀眸色一轉,問,「那系舟呢?就算錦夢不來,他也不該不來呀。」
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可錦夢不是說那是經過掌門師伯允許的嗎?
「他……」映橋頓了頓,「有事。」
一個罰跪,一個看著,既是任務亦是警告。
小谷還再問,人群裡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天吶!那……那個人不是……」
眾人聞聲望去,當看到那抹飛身而來的纖細白影時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鹿溪白?!
不是被赤牙重傷在拂紫樓療傷嗎?可眼前這個面色紅潤神采奕奕的人是誰?
海童被嚇得一把抓住了館西的手,「師兄!我……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看著自己被掐起的手背,館西唇角一抽,「我也希望是幻覺。」
「小……小鹿?」池雨怔怔的開口,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那抹白影身上。
他不是傷重嗎?怎麼會?
在眾人驚呆的矚目中,鹿溪白翩然落地,抹了抹額上的汗,「看樣子我應該沒遲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