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雀聞言蹙眉,卻沒有說什麼。
館西轉頭看了池雨一眼,見他表情平靜心中也放了心。
終游被小谷堵的說不出話,只是用力攥緊了小谷的手臂。良玉笑著彈了彈小谷的腦袋,「小谷啊小谷你說你怎麼這麼天真呢。能在游風頂站穩腳跟的人哪個不是經歷了千難萬險,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也不在少數。當然也有幸運的人一來便有人甘護其於羽翼之下的,不過顯然小鹿的這份幸運已經在來時用完了。生死有命,一切還得看他自己。」
此話一出,沉默的沉默,也有人將頭低了下去。
海童緊緊抓住了池雨的衣袖,咬緊了唇。
池雨沒有說話握住了那只有些冰涼的手。
啪啪啪。
錦夢緩緩拍了拍手,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說的好。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既然他鹿溪白能留下來拜師成功也算是他的本事。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心疼他,不過這也沒辦法的事,他得到了什麼就得付出什麼,這一切都是他必須承受的。我可不是為了報復,你們應該知道即便是我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
眾人聞言默然。
是啊,鹿溪白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四大聖君的徒弟,除非上頭默許,否則就算是錦夢也不可能敢做這樣的事。
氣氛一瞬間安靜下來,小谷也沉默了。
突然海童驚道,「你們看!他……他他居然將劍扔掉了?!」
眾人聞言一驚紛紛低首查看,下方樹幹上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手中的劍被扔在一旁。
他想做什麼?難道還想赤手空拳與赤牙對陣不成?不要命了。
那廂,鹿溪白摸到腰間的短刀,眸色伶俐的望著前方正對她虎視眈眈的猛獸,那雙赤目中滿是癲狂。
顯然這頭猛獸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可……是什麼誘發了他的躁動?
鹿溪白不知,因為下一刻那猛獸便划動後蹄準備進攻,寬大厚重的爪子在地上劃出深深地痕跡,力度可見一斑。
一聲低吼,赤牙猛然發動攻擊直直的朝鹿溪白所在的樹木撞了過去。
轟然聲響,樹幹竟被攔腰撞斷!
鹿溪白一驚飛身撤離,方才離開那棵古樹便轟然倒地,震的大地顫動,驚起飛鳥一片。
回首一看,樹幹斷裂的地方如鋒利的鋸齒,竟有白色的漿狀物慢慢流出來。
那頭猛獸低首伸出舌頭****起來,猩紅的舌苔上長滿了倒刺。
不知為何看到了這一幕,鹿溪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密林上方的人見狀皆是一震,錦夢驚道,「天吶!那棵樹竟有瓊漿?!真是可惜,居然被一頭畜生吃了!不過,鹿溪白可就倒霉了,真是天也不幫他呢。」
鹿溪白雖不明情況心中卻覺蹊蹺,方纔還開足了戰力要攻擊她,此刻竟喝起了樹漿。
難道……那樹漿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正疑惑那猛獸卻饜足的打了個飽嗝,舔著舌頭抬起了頭。
一對上那雙赤紅髮亮的眼,鹿溪白不禁打了個寒顫,「該死!那樹漿果然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