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被霧氣熏了一臉,鹿溪白這才發現臥房就設在溫泉池裡。
「真是奇葩的愛好……」
視線繞了一圈,無意間朝頭頂看了一眼愣住,透明的琉璃頂邊竟有一截熟悉的粉色衣角,鹿溪白擰眉,飛身上去。
出口恰好足夠她進出,沒有任何困難便上了頂,當看到靠在船頂睡得正香的人時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重櫻醒醒,醒醒。」
還說他昨晚那麼乖沒跟來呢,居然靠在這兒睡著了。
不過……好像有點奇怪啊。
臉被蹂躪了一會兒,重櫻才悠悠轉醒,刺目的陽光讓那張滿是起床氣的小臉皺成一團,「唔……主人。吾還想睡嘛……」
「還睡什麼,太陽都曬屁股了。」鹿溪白一掌推開企圖撲進懷裡的人,毫不客氣的揪住了那張柔嫩好捏的臉,「我讓你不要跟來為什麼還要跟來,我的話都不聽了。」
重櫻聞言一怔,半晌,驀地睜大了眼,「對了!主人……主人你沒事罷?吾……吾怎麼會……」
不可能啊,他怎麼會睡著了?昨晚他找到這出口之後好像就失去了意識,一定是那個變態公子搞的鬼!
「我沒事。」鹿溪白將人拉起來,捏了捏那張懊惱的臉,「行了別納悶了,我沒怪你。只要你以後乖乖聽話就行了。」
重櫻吶吶的點頭,握住了臉上那只作亂的手,上上下下認真地將鹿溪白打量了一遍,「主人你真的沒事嗎?那個變態公子故意絆住吾,吾不信他……」
「真的沒有。」鹿溪白無奈點頭,伸手擋住了那雙不停掃視的眼,「好了,我們回去吧。你昨晚走時青居回來了吧。」
「嗯。」重櫻點頭,復又轉頭,「可是他什麼都不做要主人去做什麼?」
鹿溪白聞言唇角一抽,「就是故意折騰我唄,變態不都這樣麼。怎麼?你覺得非得發生點兒事才正常嗎?」
她總不能說她去單純的陪睡覺了吧。
「才不是!」重櫻急急地搖頭,垂下了臉,「吾不是擔心主人麼。」
「好啦知道了,你最乖。」鹿溪白踮起腳摸了摸重櫻的腦袋,語氣無奈又寵溺。
「不要摸吾頭啦會長不高的。」
「怎麼會?你都比我高這麼多了。說起來……重櫻你以前跟我差不多的,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吾長高了才能保護主人呀。」
「是麼。」
「啊呀,都說別摸頭了啦……」
嬉笑的聲音漸漸遠去,船頂另一頭冒出四抹身影。
驚鵲雙手托腮一臉羨慕,「小鹿跟那個重櫻的關係真好吶。」
「……」三人同時黑線。
「行了別花癡了。趕緊下去伺候公子起床了。」鳴蟬催促一聲,四人身影一閃便隱在船頂不見了蹤影。
一進屋內便看到汀墨懶懶的斜倚在大床上,手中把玩著什麼一臉的笑意。
「公子,現在起麼。」
「嗯。」汀墨應了一聲,將掌心的東西收了起來。
驚鵲挽起幔帳,探頭看了一眼,「公子在看什麼?該不會是小鹿落下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