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被小鹿下了**藥吧。」驚鵲呆呆的笑了,隨即又道,「你們不覺得小鹿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嗎?」
「不覺得。」三人異口同聲。
「哼。」驚鵲皺了皺鼻子,鬆開鳴蟬的手朝池邊走去,「還是趕快將人送到床上去吧,一會兒公子就該醒了。」
四人各自分工,拉帳簾,整理路障,靈術移動,轉眼間兩人便從池邊移到了裡間的大床上,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床幔緩緩垂落,四人悄然退下,一室安靜彷彿從未有人過出現過。
鹿溪白是被騷擾醒的,總有一個柔軟的東西在她臉上搔來弄去躲都躲不開,將腦袋轉了幾圈終於忍不住了。
「重櫻別鬧了……」
聽到重櫻兩個字,汀墨手執羽毛的動作一頓,緩緩湊近,「你每日都跟那個重櫻睡在一起麼。」
「嗯?」陌生的聲音傳來鹿溪白僵了一下,意識慢慢甦醒,淡淡的荷香傳入鼻中驀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美人臉,雖然足夠美足夠勾人,但是……
「你怎麼……」
「我怎麼會在這兒對麼?」看著那張錯愕驚呆的小臉,汀墨緩緩接下了話,「不過,這兒好像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哈?!」鹿溪白一躍坐起身來,這才看清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臉都綠了,「這……我怎麼會在你床上……你!?你不是……」
汀墨起身,握住了伸過來的手指,輕聲道,「謝謝。」
「……」鹿溪白滿頭黑線,瞬間的轉變有些適應不來,「你……你能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麼,我現在頭有點暈。」
突然被召見服侍,又被拉下了溫泉池,陪這人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失去意識,這下可好醒來直接到床上了……節奏蠻快嘛。
「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謝謝你昨晚陪著我。」汀墨一語帶過,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鹿溪白見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原來我只是充當個抱枕啊。行,這次就算了,下次您能召見您那群飢渴的少年少女麼。」
看來他是不願意說了,罷,她也不想打聽別人不願意說的事。
不過陪都陪了還隱藏個什麼勁兒,多此一舉。
汀墨聞言輕笑,「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不願意了。」鹿溪白低頭檢查了一下衣服,放了心,「好在你真的沒有戀童癖。」
總是個女的,這點自我保護意識還是要有的,何況這人的話並不那麼可信。
汀墨見狀幽幽的道,「原來沒有,現在不一定了。」
鹿溪白一僵,整理衣服的手頓住,「……什麼意思。」
「經過昨晚……」汀墨撩起衣擺,探身靠近,「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發現小東西其實也不錯,別有一番風味。」
說著,還故意的眨了眨眼。
鹿溪白唇角抽搐,下床便走,「神經病。」
汀墨沒有阻攔,軟軟的躺了下來,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這小東西的確……有點讓人上癮呢。
昨晚那樣的狀況她居然沒有推開他就那麼陪了他一夜,真是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