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識破重櫻嘻嘻笑了兩聲,乖乖的開口,「魔域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很奇怪,吾猜會不會是有人知道主人在這兒了。」
鹿溪白揚眉,「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魔君派來的?」
「有可能。」
「可他並不認識我。若真是魔君派來的人定是知道我,那人顯然不是。」鹿溪白也想過,但否定了這個想法。
重櫻點頭,「這倒也是。那主人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有繼續留在這兒麼?」
鹿溪白立即接口,沒有絲毫遲疑。
「當然。若是連毓舟山都不能留,那天下還有何處是我的容身之地。」
何況,經過今日一事她清醒了許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能變得更強大才能生存,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這個身體原本就太弱,武功修為也只是皮毛,體質還差,真是沒有拖後腿。
若……那股力量不是她的一時錯覺,或許有救。
聽到鹿溪白這麼說,重櫻興沖沖地道,「主人可以去妖界啊,吾雖是妖卻一直生存在魔界,那裡一定很好玩!」
「你啊。」鹿溪白無奈,一躍坐起身來,「現在可不是玩兒的時候,等大事落定再陪你回妖界如何。」
「真的?!」重櫻激動的攬住鹿溪白的肩,幾乎將人抱在懷裡,「這可是主人說的,不能食言喲!」
看著那張興奮的臉,鹿溪白不覺莞爾,「我何時騙過你了。」
「第一次就騙過吾!」想到以前,重櫻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那時候還騙吾是男人呢,吾那時候那麼天真的就相信主人了……」
「呃。」鹿溪白聞言愕然,「這都多久了還記著呢,小氣鬼。而且那時候我不是也身不由己麼,要不是……」
那個狗屁魔王大人滿世界抓她,她也不至於女扮男裝到處逃命了。
「只此一次,主人以後可再也不許騙吾了。」重櫻撅著嘴收緊雙臂,語氣軟軟帶著小抱怨,滿滿的撒嬌意味。
奇異的感覺到一丟丟內疚,鹿溪白難得的沒有掙扎,安撫性的拍了拍重櫻攬在肩上的手。
那廂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青居已經療完傷砌芳扶著躺下。
鹿溪白立即拉開重櫻的手,疾步走了過去,「沒事吧?」
重櫻只是扁了扁嘴難得的沒抱怨,遲疑了下便跟了過去。
聽到那滿是關切的語氣,青居將一把拉上被子起身,「我沒事,她也沒事了。」
對上那雙暗淡的眸子,鹿溪白一震,「青居你……」
只是普通的療傷是不會損耗靈力的,他居然為了砌芳……
青居勾唇,「公子這麼關心她,她應該不是一般人吧。既然公子在乎她,那一點靈力也不算什麼。」
「你……」鹿溪白凝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總之,以後別這樣了。我是想救她,可也不想損耗你的修為。」
靈力對於多少人來說都是不可動搖的東西,他卻能如此輕易捨棄,還是……為了她。
即便他們之間有契約,她也不想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傷害他,要來也只能是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