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怪物笑的淫瑣,「想做什麼?大爺原本是來找樂子的,既然現在有了女人自然要用女人了。不過小美人兒你放心,本大爺一定先享用你。」
濕冷的手指攀上臉頰,鹿溪白瞇起眸子,握住刀柄的手用力向後捅去。
沒有想像中的入腹觸感,反而被一道怪力控制住。
心中頓覺不妙,鹿溪白沒有遲疑直接用腦袋向後撞了過去,用了十成的力。
躲過了匕首卻沒躲開上面的攻擊,腦袋正好撞到了壓低的鼻子,痛感剎那襲來,黑角怪物痛的哀呼一聲卻死死地扣住鹿溪白的脖子沒有放手。
幾番用力都掙脫不開,頸間的束縛反而越來越緊,眼看力氣用盡鹿溪白簡直要絕望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一次又一次襲擊本大爺!」黑角怪物方纔還未平復的怒火瞬間高漲,直接動了殺意。
感覺腦後涼風襲來,鹿溪白瞠大雙眸卻怎麼也掙不開鉗制,整個人頓時僵住。
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麼……
腦中湧入無數畫面,前世今生全部攪在了一起,一張張臉像電影的慢鏡頭一一略過,有重櫻有青居有砌芳有無數魔域詭異莫辯的臉……居然還有毓舟山上的郁懷雪翁清意籐雀,甚至連一面之緣的叔存紫也在其中。
這樣走馬燈一般的畫面不是死後的畫面麼?
難道她已經死了?可是不痛啊……
「公子?公子?公子醒醒!」
「主人!主人嗚嗚嗚……主人你死了吾怎麼辦啊?主人你不要死……」
聽到熟悉的聲音,鹿溪白一怔。
這哭聲是……重櫻麼。
這小子哭的好煩人啊,眼淚都流到脖子裡去了。
飄忽到天外的知覺慢慢回籠,耳中終於接受到外界的聲音,鹿溪白蹙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滴眼淚就落到口中,又鹹又苦。
「別哭了……好醜。」
重櫻聞言不滿的撅起了嘴,「主人好討厭,一醒來就說吾丑。要不是主人方纔那麼嚇人吾才不會哭呢。」
見鹿溪白清醒過來,青居長長的鬆了口氣,緊握的雙拳鬆開,掌心已掐出深深地紅印。
方才連呼吸心跳都沒有了,他還以為……
鹿溪白見狀輕笑,伸手撫上重櫻的臉擦去了胡亂抹開的淚痕,「我怎麼嚇人了,我不是……」
聲音戛然而止,畫面迅速略過腦海,鹿溪白頓時僵住了動作,僵硬的偏頭一看地上果真躺著一具屍體,雙目大睜身體斷成兩截,雙臂亦不見了蹤影,濃重的血腥味熏得人作嘔。
那個怪物……
砌芳……砌芳呢?!
「砌芳!」鹿溪白驀地起身,急忙朝門口望去。
砌芳依舊躺在那裡,衣襟上的血映著蒼白的臉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安靜。
重櫻被推開一臉莫名,卻捕捉了鹿溪白不同尋常的表現,「砌芳是誰?」
順著鹿溪白的視線望過去,青居蹙眉,這才發現房門口還躺著一個小丫頭,看樣子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