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
話未說完便被鹿溪白打斷。
「倒是有趣,這樣我也不會太無聊了。好了砌芳快起來,你別擔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看著那張淺笑的小臉,砌芳瞪大了眼無意識的被鹿溪白扶了起來,「大小姐你……你瘋了麼。」
「當然沒有。」鹿溪白輕笑,理了理砌芳凌亂的髮絲,軟聲道,「安心,都交給我。」
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砌芳緩緩點頭,竟奇異的安下心來。
既然不能改變大小姐的決定那她便只有自己行動了,而且……她也應該相信大小姐不是麼。
至少目前看來,這船上的人對大小姐都沒有敵意。
只是……那四個雙胞胎對大小姐的喜歡好像有些奇怪。
輕輕帶上房門,鹿溪白長長的舒了口氣,「安撫人可真不是我的強項啊。」
不過真沒想到原來汀墨在外的傳聞這麼不好,天煞孤星?相好的人非死即失蹤?看不出來啊。
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他的相好。
沿著長長的走廊緩步走著,正要轉彎前面卻冷不丁的冒出一個人來,鹿溪白反射性的移步讓開,對面的人撲了個空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定睛一看有些眼熟,鹿溪白正想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那少年便惡狠狠地轉過臉來,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直盯著鹿溪白看,「看什麼看!別以為你得了幾日寵就了不得,過些日子公子玩膩了你可等著吧。」
一聽這話鹿溪白想起來了,原是中午那三人中的一個,不覺好笑,「得了幾日寵?別誤會,我可不是跟你們爭寵來的……」
那少年冷哼,「少說這些話來糊弄我,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呢。這酒安城有幾個不垂涎我們公子的,別說這些沒用的我也不聽,等日子到了鳴蟬姑姑她們自會處理你。」
「鳴蟬姑姑?」鹿溪白聞言倏地瞇起眸子,「你……為何要叫鳴蟬姑姑?」
這少年看起來比鳴蟬她們還要大上一些,居然稱鳴蟬他們為姑姑,好生奇怪。
還有處理,處理什麼?她麼。
那少年懊惱的咬唇,丟下一句話便跑開了。
「公子在船頂等著你呢,還不快去!」
看著那抹消失的身影,鹿溪白輕敲著手背,繼續朝前走去。
這一路走鹿溪白才發現這船上的人不少,見著好幾個面生的,無一例外都是好看的年輕的,而且都對她充滿了敵意,好似她真來爭寵的。
想到之前的砌芳的話,鹿溪白心裡起了疑開始不著痕跡的觀察起來。
三兩步走上了木階,視線豁然開朗,沒有意料中的歌舞場鹿溪白愣了一下。
居然沒人。
這裡不是夜夜笙歌麼,今兒怎麼了。
藏鶯最先發現鹿溪白的到來,立即開心的迎了過去,「小鹿你可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呢。」
此話一出,幾人的目光都聚了過去。
鹿溪白愕然,卻笑著走過去,「抱歉,路上碰到砌芳耐不住寂寞跑出來訓了她一頓這才耽擱了。」
「我說呢。」鳴蟬轉身,手中還拿著筆,筆尖蘸著紅色的顏料在火光下艷紅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