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鹿溪白掌心的物件兒,郁懷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翁清意你……」
話音戛然而止,翁清意滿意的鬆開手,用傳音術道,「別緊張不會丟的,我只是覺得也許小鹿能將小師叔帶回來。等完成了使命,小鹿會還給你的,我可不會搶。」
郁懷雪擰眉,暗自運用靈力解開身上的定身術,「嘴上說不跟我搶,你如今的行為不是搶是什麼。居然利用一個小孩去找小師叔,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事。」
「怎麼會是我自己的事,若非當初你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要論長幼來排,這掌門怎會落到我頭上。」
「……反正掌門不會是我。」
「所以這件事你們誰也沒有理由反對。若你執意不讓小鹿去也可以,只要你能將小師叔請回來。」
「……」
突然安靜下來讓鹿溪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左右盯著瞧,「掌門?聖君?」
這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兩人聞言同時回神,翁清意溫柔地問,「怎麼了?」
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讓鹿溪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方纔掌門說了條件,但是特例還沒說呢。」
看這兩人的反應她還不知做這件事的風險有多大,得看看作為交換的的特例是什麼。
翁清意恍然點頭,「對,我正要說呢。特例就是你不僅能留在游風頂,而且可以隨你的選擇拜師。」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其中一位師父必須是懷雪。能在毓舟山同時擁有兩個師父的從前至今可只有你一個,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郁懷雪聽完這話簡直醉了。
這翁清意是不是瘋了?還拜兩個師父,居然想得出這麼缺德的主意。
瞄了郁懷雪一眼,衡量之下鹿溪白終於點頭,「我答應。多謝掌門,還有……師父。」
這一聲軟軟的師父讓兩人都是一愣,完全沒想到之前還大膽抗拒拜師的鹿溪白這突然就叫出了師父。
郁懷雪簡直以為聽錯了,「你叫我什麼?」
「師父啊。」鹿溪白回答的理所當然,還躬身九十度行了個大禮,「徒兒鹿溪白參見師父。雖然掌門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但我相信一定能盡快結束。」
翁清意見狀輕笑出聲,「小鹿真是可愛。之前還不願意呢這就拜上了,也好也好你們提前適應一下。」
郁懷雪卻高興不起來,視線落在面前無比乖巧的人身上眸色暗了暗,「之前還不願意如今為何又願意了?難道我只是個陪襯?」
「不,那是之前不瞭解,現在不會了。」鹿溪白昧著良心說著空話。
不管如何能留下才是最重要的,這是唯一的機會她決不能錯過,何況還能拜兩個人為師。就算其中一個是這變態,相較之下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了。
「是麼。」郁懷雪不予置否,伸手將人拉進懷裡,「跟我走。」
冷不防的撞上涼薄的胸膛,鹿溪白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便反射性的被拽著走了,「你……師父你怎麼了?」
郁懷雪沒說話,微微躬身一把抱住鹿溪白轉身便消失在空氣裡。
眼前空空如也,翁清意倒是沒有任何訝異,反而笑了,「這個懷雪再這樣我可真以為當真了。」
那廂,郁懷雪帶著鹿溪白到了扣雪院。
眼前一閃便停了下來,鹿溪白甚至還沒得及體驗瞬間轉移便到了。
只是這兒好眼熟……不會是這變態的住處吧?
院內海童正跟館西練劍,冷不防出現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再看到郁懷雪懷裡的人時更是震驚。
只是郁懷雪沒給兩人發呆的時間,攬著鹿溪白便朝內室走去。
親眼所見的館西都受到了驚嚇,「天!他居然真的安然回來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海童聞言回神,一蹦跳到了館西背上,「館西!那個人是誰?該不會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吧?」
館西被勒的喘不過氣,一把將拉了下來,「是是是,就是那個人。你滿意了麼。」
「天啊?!居然是真的?!我問了多少人都說不出他的樣子,可算見著了!」海童蠢蠢欲動,直接鬆開了抓在館西身上的手,就想跟上去。
館西連忙將人拉住,「你去做什麼不要命了。」
海童冷不防的被拽倒,氣呼呼的嘟起了嘴,「館西你幹嘛拉著我啊。難道你就不想好奇?我還不沒看清張什麼樣呢。」
「今日不同,你還是安分一點兒的好。」
「為什麼?」
「你想去思過堂麼?」
「……不想。」
海童終於被打敗蔫蔫的收回了靈力。
此時,郁懷雪已經將人帶進了內室,一進屋內便將人壓在門後,「小東西,你說你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