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鹿溪白還是跟著拱手行了個禮,「參見掌門,參見聖君。」
這兩個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翁清意聞言輕輕揚眉,「都起來吧。」
「謝掌門。」
兩人異口同聲,鹿溪白轉頭看了一眼也對上了池雨的眼,只是下一秒某人便轉開了。
郁懷雪緩步走下來,逕直朝鹿溪白走過去。
看著越來越短的距離,鹿溪白微微瞇起眸子卻沒有動。
倒是一旁的池雨適時地避開,逕自躬身便要退下去。
「等等。」
翁清意突然開口,其餘三人都是一怔。
池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轉回了身,「是,掌門師伯還有什麼吩咐。」
待那人轉身胸前那一片裸露的胸膛清晰的映入眼中,翁清意勾唇,笑的慈愛極了,「池雨,你的衣服是怎麼了?難道在這游風頂還有色狼不成?」
色狼?鹿溪白唇角一抽,這個詞還給這游風頂的人還差不多,不,應該還給整個毓舟山。
郁懷雪原本已經沒注意了,這麼一聽又轉了頭。
感覺到那道掃視而來的目光,池雨心中一沉,拱手回道,「多謝掌門師伯關心。不過掌門師伯誤會了,這是不小心撕破的。」
「不小心撕破的?原來如此。」翁清意故意拖長了尾音,沖郁懷雪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池雨頓覺無法再待下去,躬身退下。
看著池雨疾步消失的身影,鹿溪白愕然。
居然就這麼將她丟下了……到底是有多怕這兩個人啊。不,按照他們這兒以師為天來說怕的應該是郁懷雪才對。
正出神下顎突然被緊緊掐住,下一刻臉便被強制轉了過去。
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鹿溪白扭頭想避開那隻手,還沒用力便覺一陣疼痛。
該死!這變態想捏碎她的下顎骨嗎。
見鹿溪白皺眉,郁懷雪緩緩卸了力,「看來消失的這幾日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下次記得只能看我一個人。」
鹿溪白眉一皺,弱弱的提醒,「我記得我好像沒有拜聖君為師吧?」
看著那張無辜的小臉,翁清意輕笑,「好了懷雪,你弄疼人家了。」
郁懷雪轉頭看了翁清意一眼才鬆了手,「說說這幾日到哪兒去了。你可知毓舟山弟子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是不能下山的,不管你想拜誰為師我們可都不要不聽話的徒弟。」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鹿溪白笑嘻嘻的解釋,「我還以為游風頂的人都知道了呢。我墜崖了啊,若不是籐雀去找我說不定我已經遇害了。」
「遇害?這是什麼意思?」翁清意適時地插話提問。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差點被人暗算罷了。」鹿溪白撓了撓後腦勺,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我墜崖也是被逼無奈,具體原因你們可以去問林中苦的人,我想他們應該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覆。」
翁清意點頭,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小鹿,你當真掉下了斷崖麼?」
「自然是真,我的兩個同伴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說到此處,鹿溪白又道,「那是我的同伴我必定要找到他們,所以我是要下山一趟。希望掌門能批准。」
「是麼。」翁清意故作詫異,十分通情達理的點頭,「這是得去找。趁著這個機會,我還有一個建議不知小鹿覺得如何。」
鹿溪白聞言眸色一暗,抬眸已滿是柔軟好奇,「掌門請說。」
郁懷雪凝眉。
他又想做什麼。
翁清意緩緩道,「看你這麼誠心我可以允許你留下,不僅如此,你還可以享受特例。不過在那之前有個條件。」
郁懷雪轉頭,「你在說什麼。」
「稍安勿躁,放心。」翁清意拍了拍郁懷雪的肩,望向沉默的鹿溪白等著答案。
特例?條件?鹿溪白勾唇,「雖然不知我能不能做到,掌門且說說吧。」
翁清意笑瞇瞇的開口,「其實呢也不是多難的事兒。我只是要你找一個人並且將他帶回來,這個人就在山下的酒安城,胸口有一個梅花狀的紅色胎記。這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信息,時間是一個月。如何?能做到麼。」
「翁清意你……」
郁懷雪還沒說完便被打斷,翁清意笑著拉下了指過來的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也只是說說罷了,小鹿還沒答應呢你急什麼。」
鹿溪白見狀心沉下去幾分,卻沒有猶豫,「好,我答應。」
「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翁清意聞言滿意的笑了,立時將一件物事兒放到了鹿溪白手裡,「這個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存,若是丟了它那一切便不存在了。」
溫熱的手指略過掌心一陣****,鹿溪白張開掌心一看竟是一隻指環。
半透明的材質看不出原料,裡面倒是驚為天人,竟是一幅山水畫。乍看起來像是人工雕刻而成,可細細一看卻是天然的紋路,山與水樹與花,真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過……這瞧著怎麼好像有些略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