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不是男人嗎?」
「誰跟你說我有性別之分的,我這樣偉大的種族一人既是一個群體,愚蠢。」
高昂著頭、漂亮到讓人炫目的嬌小雙馬尾美少女以這樣高昂的氣勢警告著許淺。
「那你——」
「我想先聽聽你的解釋,一個月不到,我還等著你幫我解除封印,為什麼又死掉了?」
「那是、那是……」
被質問到的許淺汕汕著說不出話。
「嗤——被別人玩弄你簡單的智商了吧?」
美少女咯咯的大笑出聲,調皮的紫色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許淺發紅的臉頰。
「不過,這也是個契機呢,許淺,我很喜歡你,跟我一起走吧!」
一個這樣可愛的超級美少女站在你面前脆生生的這樣對著你說,**力簡直max。
「你?真的?穆斯林?」
「還是有些不相信我是穆斯林吧?不過沒關係,畢竟我可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出現在外輔助你的是只是我一個簡單的分身,這裡的才是真正真實的我,是……神吶!不要用凡人的眼光看待我,如果不習慣的話,以後就叫我mu就可以了。」
「mu?」
「嗯,許淺,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美少女沒有了剛才玩笑一般的姿態了,她看著虛幻的半空中:
「我已經休養完畢,只剩下……」
她可愛俏皮的嘴角彎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許淺的耳邊輕聲說:
「復仇!」
驀然間,mu轉身,她揚起手,無數紫水晶如同看見王一般繞著她飛舞。
「你的力量是我給的,我走了,你只會變成廢物,所以……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噁心的世界呢?」
「為什麼?」
被呼喚到的許淺沒有絲毫疑問,他直接對著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他的mu說:
「因為夏娜!」
「真是傷心,我以前經常在夏娜面前貶低她,只是很不爽你對她這麼癡迷罷了。」
宛若洋娃娃一般、笑的精緻無暇的紫發少女白皙的手掌撫上許淺的臉頰:
「我並不比夏娜差到那裡去,甚至——甚至你的心裡,應該也是覺得我非常可愛吧?為什麼不公平一點,跟幫你了這麼多忙、三番五次不辭辛勞的救你,就不能跟我走呢?」
「在外面輔助我的不是你——」
「那又怎樣?我和分身是一體的,他的選擇即是我的選擇,雖然並不是我親自做的主,但是和你的經歷是無可替代的。」
「難道——?」
許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離這個閃耀著比星星還耀眼的光芒的女孩遠離了一步:
「你不會喜歡我吧?」
「喜歡?」
mu乾脆的搖了搖頭。
「你只是——讓我覺得不捨得而已。」
「和我經歷過這麼多,我不想讓你離開我,許淺,我真的要走了,站在我身邊吧,和我一起。」
「不可能——」
許淺依舊是這樣一句回答。
怎麼可能會……離開夏娜、離開那個儘管傲嬌頑皮不肯認輸、但卻還是可愛到了極點的女孩!
「噗嗤——」
mu突然又笑出了聲,兩隻流暢的垂在肩膀處的雙馬尾一顫一顫的,她水晶般凝固的大眼睛突然逼視過來:
「就知道你會這樣選呀,小子。」
這樣熟悉的語氣讓許淺一瞬間想起了穆斯林。
「呃——?」
「怎樣呢?見識到我真正外貌是不是驚呆了,但是我可不是該死的女孩,同樣也不是男♂,呃,只能說是無性別生物吧,這樣殘念的外貌是天生的。」
mu擺出一個穆斯林式的坑爹扯淡的無奈表情:
「別說話,我們也說不了幾句話了,這次因為你的事故提前甦醒,我就要走了,多說話只會增添傷感的心情呢——就讓我,最後幫你一把吧!」
帶著輕輕的悲傷的語氣,許淺從這個水晶般的夢中醒過來。
……
星黎殿外圍的空間內,自從悠二被奪走後就反攻而上的威爾艾米娜和夏娜遭受到無窮無盡的多米諾大軍的攔截,存在之力也被一個詭異的自在法吸取乾淨、若不是瑪瓊琳在外面救援及時,恐怕就要在這裡喪命了。
「威爾艾米娜,現在怎樣?」
「還可以是也,你呢。」
「我——我還可以戰鬥!」
膝蓋處傳來隱隱的疼痛,但夏娜抿緊了嘴,還是忍住了,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沒問題。
「如此的情況,恐怕——」
星黎殿的大門內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威爾艾米娜皺起了眉頭,感受到重新流過全身的存在之力,拿下頭上的冠帶,旋即在瞬間之中,一個半身的狐狸面具出現在女僕的臉上。
「看來,這裡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是也——炎發灼眼,堅持你的信念,去把密斯提斯救援出來吧!」
還沒到來、但深沉凝重的氣息已經可以知道,這是逆理裁決者,貝露佩歐露。
「我、我知道——了!」
夏娜看著身上佈滿傷痕、近乎在搖搖欲墜邊緣的威爾艾米娜,最終還是咬咬牙,向著渾沌聖堂所在的地點極速前進。
到來的魔王摸著鎖鏈,發出驚訝的聲音:
「哎呀——跑了一隻老鼠。」
「你的對手是我!貝露佩歐露。」
「大老鼠掩護小老鼠嗎?真是可笑。」
戰鬥在交談的瞬間,已經瞬間爆開。
傷痕纍纍的前行的夏娜已經逐漸到了聖堂的大門口,她承載著眾人的期盼、眾人的信念,所以絕對不可以失敗!
但是這個時候……大叔又去哪裡了?不明白……
夏娜的嘴唇微微有些發白,精緻的小臉緊繃著。
心裡面、在大叔消失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甚至生出了不想戰鬥的情感。
等到自己驚醒這種念頭的錯誤之時,卻又無法完全剔除。
如果、如果大叔能夠一起戰鬥的話,肯定會好的多吧?內心在這樣想著,或許也是胡思亂想,在這樣的通道終於走到了盡頭。
一腳踢開了大門,跪在地面渾身散發出壓倒性的存在之力波動的女孩出現在了夏娜面前。
「亞拉斯特爾,這個是?」
「化妝舞會中的高層領導者,三柱臣之一,「頂之座」黑卡蒂,請務必小心。」
「嗯,我知道了,亞拉斯特爾。」
夏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重視。
在夏娜來到的瞬間,黑卡蒂就睜開了眼眸,不過她不必去理會,因為她的背後站著一個人。
持著羊頭骷髏劍的少女。
「這傢伙——」
夏娜看著面前的少女,咬緊了牙齒,手中握著的大刀在輕微的顫抖著:
「亞拉斯特爾……」
「她的資料不明,但是……」
被詢問到的亞拉斯特爾也無法給出完美的回答。
「像是大叔的妹妹,但不能確認——」
「應該不會是,因為她身上只有魔王的氣息。」
「那好——」
夏娜並不想繼續想太多了、而是用力的舉起了贄殿遮那,她背負著不可失敗的宿命和任務:
「亞拉斯特爾,我上咯!」
鋒利的刀刃被少女用力的揮砍著向著攔路的黑騎士砍去。
「不自量力。」
嘴裡僅僅是吐出這樣輕蔑的一聲,黑髮紅瞳的少女拿起了巨劍,隨手一揮。
「嗚啊——」
巨大的力道讓雙手持刀的夏娜都被直接擊飛。
正當想繼續補上一擊時,原本一臉輕蔑的少女突然怔住了,失神的看著接住夏娜的那個黑影。
「夏娜——」
被後面的人緊緊抱住的少女臉頰很快紅成了一團,在熟悉的氣息中,剛才有些低沉的戰鬥意志也因為這種興奮而突然高昂了起來,嘴裡卻裝作不在乎的大喊著:
「大叔——給我放手啦!」
「見面就說這樣一句也太見外了吧!」
許淺回應著懷中傲嬌的少女,但目光在不經意,卻像是是鎖定了某項物品般一眨不眨的看著黑騎士。
「但是這位小姐,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呢。」
「那就請多指教了。」
黑騎士也以冷淡的聲音回應道,而許淺也在私底下吩咐著懷中嬌小的少女:
「夏娜,我纏住這傢伙的時候,你就救出悠二,知道了嗎?」
「少囉嗦,這些根本不用你來教,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剛才去哪裡了?」
「這個嘛……等下在和你說,現在,呃……好啦好啦,我要先上了。」
「嗯……那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我剛才很擔心——」
夏娜不屑的轉過身的同時,突然以微不可查的聲音輕聲說,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了許淺的衣角。
她……其實根本不像表面那樣滿不在乎呢。
「嗯?」
先是一怔,緊接著,許淺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
「瞭解,保證完成任務!」
……
為了方便施展,許淺提議到了天台上,但是不知道為何接下了「寸步不離的守護黑卡蒂」任務的黑騎士居然也會同意,兩人面對面的站立著,和不久前的場景似乎一模一樣。
「這次……我的刀可不會下偏向30°了啊。」
許淺剛這樣說了一句。
「你……」
但黑髮紅瞳的少女手中的深淵殺人鬼被她「啷鐺」一聲丟在地面:
「你沒事……」
聲音很平靜,卻有著微微說不清的感情。
許淺有些弄不明白黑騎士現在這樣到底是怎樣了。
她丟下了劍,一步步的遠離著許淺,突然聳身從星黎殿向著高空一躍而下,徹底消失不見。
「以後……再見面的時候,我就再也不是她了,而是完完全全的,黑——騎——士!」
……
許淺還在望著黑騎士跳下的地方出神,猜想著這傢伙是腦袋裡的機械系統出毛病什麼之類的……
「嗚——啊!!!!!!!!!!!!!!!!!!!!!!!」
但冷不丁,一聲尖銳到極點的刺耳叫聲在許淺耳邊爆發,接著如同洪水般的存在之力被接湧吐出。
原本就只差一步就變成存在之泉的御琦市如同漩渦般接納著這恐怖的存在之力。
「這下壞了——」
許淺臉色陡然一變,這是黑卡蒂的叫聲,她從零時迷子裡吸取的存在之力消化不良又反哺了回來,巨大的存在之力會對整個城市造成難以想像的危害。
而能解決這一切的……許淺自身根本沒有辦法,唯有……
「不可以!」
許淺猛的跑向了夏娜所在的位置。
「絕對不可以讓這個計劃實施!」
那個混帳計劃,就算是有關人類存亡,許淺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去投贊成票。
當氣喘吁吁的看見夏娜之時,已經發現她嬌小而單薄的身子站在了整個星黎殿的最高點,俯視著地面湧動的存在之力。
「大叔,你來了?」
背對著自己的少女這樣問了一句。
「夏、呼、夏娜,你不會……不會要用——」
「畢竟這是使命呀。」
夏娜沒有回頭的打斷了許淺,她白嫩的小手握著天壤劫火的項鏈,可愛的小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
「早就已經知道的使命。」
「確實,不用這龐大的存在之力來召喚我的存在的話,整個城市都會被存在之力摧毀,儘管——」
亞拉斯特爾語調低沉的說:
「儘管召喚的代價是,身為容器的火霧被徹底破壞!」
「夏娜、你——」
許淺根本聽不見這種所謂的解釋,他只想阻止,哪怕御琦市毀滅了又如何。
但是根本沒來及,在旋轉的紅色火焰中,少女的嘴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天破、壤碎。」
紅蓮一樣的火焰瞬間席捲了夏娜的全身,在墜入火焰之際,她開口向著許淺說了什麼,但是在火焰的狂呼中,一切都完全聽不見了。
「夏娜!!!!!!!!!!!!!!!」
一切都陷入赤紅的火焰狂歡中,在這個緋紅的世界,一切都被燃燒成了灰燼。
……
被火焰清洗的天空總是格外晴朗、讓人陶醉呢,就像是春天最舒適的天空,藍到心醉又溫暖如夏。
被摔了n多次的悠二在遠處向著吉田抱怨,瑪瓊琳摸出酒瓶搖搖晃晃的回家喝酒,佐籐田中兩個傢伙跟隨其後,而威爾艾米娜也一聲不吭的清理著自己身上的幾個疤痕,但臉上卻也擺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畢竟那個笨蛋化妝舞會總算被擊退了,儘管她們並沒起到太大的作用。
總之呀……現在的一切都算安好呢,也包括另外一邊那兩個命大的傢伙。
……
晴朗的天空,在紛紛揚揚如同雪花飄落的存在之力光點下,少年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一個渾身僅僅裹著一層襯衫的少女,彷彿身處在夢幻的童話當中。
「歡迎回來,我的公主。」
被抱著的少女瞇起了大眼睛,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可你是我的王子嗎?大叔。」
「當之無愧。」
王子壞笑著吻上了懷中一臉緋紅的公主,在這場沒有鮮花、或許也沒有觀眾的童話結局中,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