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呢?你沒出什麼狀況吧?」
和悠二調侃打鬧了一番,許淺的心中也不像之前那麼沉重和鬱悶了,但看來吉田這個問題他是要一問到底了。
悠二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毛,然後嘴角一扯:
「一切安好,不過你偶爾的關心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看來……你關心的一定沒好事吧!?是不是準備來看笑話的?」
『彭』的一聲,許淺的臉比之前更紅上了三分,不自然的說:
「我只是怕你太難過了……所以、所以想過來安慰一下你……」
「請弄清楚現在是誰安慰誰呢,若晨大小姐。」
「……呃呃呃呃呃——好吧!我就是過來看笑話的,你怎麼樣、想揍我嗎!白癡,戰鬥力只有五的傢伙,趕快告訴我結果,反正看你這麼高興,肯定不是被甩了的……」
面對昂著頭索性自暴自棄不再隱藏的許淺,悠二突然詭異的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把放在桌下的右手放了上來,然後如同變魔術般緩緩張開。
許淺的綠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悠二的手心,裡面的是——單片眼鏡『傑塔托拉』,不過一秒後,許淺直接脫口問道: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卡姆辛不是借給吉田了?」
悠二頓時一副恍然的表情:
「你果然知道,看來還真是一隻不懷好意的客人,請她喝咖啡的我真是太善良了。」
「請注意你用的計量單位,只有蘿莉才是用『只』來計量的,悠二君,如果不想等下你變成羊肉串上一片片的東西,可以繼續以『只』來做我的計量單位。」
面對一臉認真的進行吐槽的許淺,悠二立馬靜若寒蟬,這點她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是要聽完整的經過嗎?」
「沒錯。」
悠二於是喝了口水,然後一副天橋說書先生的范兒:
「那我開始說咯!」
「說吧!」
「好,我真的要開始咯!」
「滾,再廢話直接切開你的大腦看記憶!」
悠二趕緊清清嗓子,然後開口,「嗯嗯,我今天晚上七點和吉田出來,七點一十二分鐘我問她要不要吃包子,她說不要,七點二十二分鐘我問她要不要吃魷魚板,她沒說話,七點四十二分鐘,我問她要不要喝飲料……」
一旁的許淺忍無可忍的打斷:
「白癡,我不是來聽你們的飲食過程的,再廢話我真的切開你的大腦了!」
「那就是、那就是、封絕張開之後……」悠二想了想,「我很慌亂,然後就叫她回家了。」
「那傑塔托拉怎麼在你手中?」
許淺問這句時,悠二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你是說這片眼鏡嗎?」
「沒錯,請告訴我這方面的經過,拜託了。」
「真八卦……」
悠二撇撇嘴小聲嘀咕道,但卻突然把『傑塔托拉』放在了自己左眼前,透著玻璃似的鏡片觀察這個世界:
「奇怪的道具,不過按照我的理解,它和我體內的『零時迷子』差不多吧?這是……一個可以看見『真實』的寶具麼?」
「你知道,不……」只經過這一句話,許淺突然如同語塞一般,沉默了下來。
「當然、當然!」
悠二臉上沒有了那時常掛著的笑意,突然變成了有些讓人看不透的昏暗,一雙黑色的瞳孔閃著冷冷的光芒:
「哼……哈哈、哈哈哈,可不要、可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蛋把一個這樣美好的女孩帶進這個殘酷的世界的……」
他還沒能忘記這個鏡片從女孩手中衰落的瞬間,她眼中的恐慌和無助——像是看見了地獄深處的魔鬼。
一個帶著她逛街歡笑遊玩的魔鬼。
雖然最後解釋清楚了,但悠二的心中還是對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頗有微辭——不,應該說是很想宰了他!
冷靜、冷靜!
默念了幾聲,再深呼吸一口,悠二臉上的笑意重新回歸了過來,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還紅著一雙兔子眼未曾消退的許淺:
「好了,這些還是不說了,你自身都自顧不暇,還有時間來看我的笑話嗎?」
「誰自顧不暇了,笨蛋!我只是、只是……」
「紅著眼鏡過來買醉的傢伙沒資格解釋吧?」
「我、我、我……」
許淺憋的小臉通紅,但最終還是垂下頭,乾脆像是小學生午睡一樣趴在桌面,一聲不吭,好像也不打算進行無謂的解釋了。
悠二摸了摸垂下頭的許淺雪白的頭髮,像是在摸小動物一樣,這讓一聲不吭的許淺又惱怒的直接打掉了他的手:
「別碰我,你這摸小狗狗一樣的姿勢讓我很不爽你知道嗎?」
悠二繼續保持著讓許淺不爽的微笑,但是接下來他所說的一句話就讓她想要揍悠二一頓的想法全部消失:
「喂,想不想知道怎麼重新追回夏娜?」
「你有辦法?」
許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悠二。
「很簡單嘛!討好傲嬌系的女生只要堅持不懈就夠了!」悠二瞄著許淺,只不過要這個同屬傲嬌而且情商不高的傢伙去想討好夏娜,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但對於悠二說的那套,許淺頓時不屑的撇撇嘴,「不要拿情書上面那一套來教我!我知道的可比你清楚。」
「你還記得一句話嗎?」
「情話三百首我都背過,給句提示我很快就能答出來。」許淺斬釘截鐵的回答。
悠二喝了口水,然後詭秘的一笑:
「落花三千。」
「落你妹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面對執迷不悟的許淺,悠二歪過頭、失望的歎氣,「和情商為零的白癡交談果然應該直接點才好……」
「呃!?」
惱羞成怒的許淺直接把面前的水果啤酒往悠二面前一潑。
「情商為零總比你智商為零要好!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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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車站的數公尺前方,有一道無形的壁壘。
這個屏障反彈住了兩個火霧接連不斷的攻擊,同時差點把這些轉移到無辜的路人身上,雖然沒有人死亡,但是受傷的不在少數。
這就是教授自在法發出的地方,雖然尋找到了,但是現在看倆,短時間是無論如何突破不了的,除非破解了老爺子和教授聯手發出的混雜自在法,否則現在所進行的一切都是徒勞。
為此,瑪瓊琳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件神奇的寶具——玻璃壇身上。
只要田中和佐籐兩人成功的到達,說不定打破這個烏龜殼的幾率肯定非常的大。
而且,和炎發灼眼的小丫頭一樣——連她都發現了,位於這裡的不是丹塔利歐教授,而是一個磷子。
三大火霧居然對於一個磷子無可奈何,這傳出去簡直就是恥辱!
「原——來如此,找不出什麼弱點。由於受到不但傾向『原本已經存在』,而且還是『硬是強迫存在』的自在法的干涉,所以才會扭曲啊。」
「哈哈!剛才操縱因果的交換位置自在法只是事前預習,真正的重點是這個防禦攻擊的干擾自在法吧?雖然心裡早就有了底,想不到對方的手法還真是細膩。」
低速飛行的夏娜好不容易才抵達正在分析情勢的「悼文吟誦人」與「**的爪牙」身邊。
「沒想到發現很容易,進攻卻這麼棘手。」
「可惡的『探耽求究』,還是一點都沒變,以特殊手法運用龐大的力量,一般方式果然行不通。」
亞拉斯特爾也重新評估教授的能力。
瓊琳露出一副看待乖寶寶的游手好閒之人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道:
今天又是操之過急、又是無精打采,真是大忙人呀。」
夏娜啞口無言,瑪瓊琳則是連正眼也不瞧一下,逕自把手擺在自己乘坐的「格利摩爾」上面。以不藉由肉眼的方式,直接搜索並揣測位於其中的自在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