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馬俊輝壓下心頭的憤怒。
「既然韓先生看不上呂家,那就更不要糾纏芳菲了。」
「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們來管,不要再來煩我了,否則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韓旭轉身就走。
真夠狂妄。
馬俊輝實在是忍不住怒火,直接撲了過來,一拳打向韓旭的後背,竟是打出呼嘯風聲,顯示出強悍的修為。
韓旭頭也不回,如同腦後長了眼睛,直接就避開了。
「就讓你知道我有沒有狂妄的本錢。」
錢字落音,韓旭身形一動,竄向馬俊輝,一拳轟了出去。
馬俊輝出拳和他硬拚,想要搬回先前的丟臉局面。
兩人的拳頭對撞在一起。
韓旭後退一步,馬俊輝卻是後退了三步,臉色也變得嫣紅,手掌隱隱作痛。
有點實力嘛,比黃威厲害多了。
韓旭心裡嘀咕著,他的手也有些痛,卻是甩了甩手再次逼近。
馬俊輝這次沒有和他硬拚,採取游鬥的方式,想要消耗韓旭的體力。
可惜他的速度跟不上韓旭,被一拳轟在胳膊上。
馬俊輝身體強悍,即便如此,也是被打的胳膊劇痛,快要斷掉。
巨大的力道湧來,馬俊輝被轟得踉蹌後退,直接撞在了車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下午的時候,韓旭和那三個年輕人搏擊,都沒用出全力,打的束手束腳,心裡不爽。
如今遇到更強的馬俊輝,可以抵擋他全部的力量,打的很是爽快。
「好,繼續。」
韓旭很是興奮,腳下一點地,身體凌空飛撲,手掌由高往下猛劈。
馬俊輝剛剛站穩,駭得心頭一跳,躲也躲不掉,只能無奈硬拚,用未受傷的胳膊,格擋韓旭的劈掌。
砰的一聲響,馬俊輝直接被掌力劈得倒在地上,渾身發麻,眼前發黑,失去了戰鬥力。
「下次別在我面前囂張,呂氏集團,在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
搖了搖腦袋,馬俊輝捂著胳膊,艱難的說:「韓旭,你很能打是不錯,我都佩服你。」
「可你不要太過囂張,這個世界上,不是能打就能為所欲為的……」
韓旭冷笑道:「我也想告訴你,我能打,你就別想威脅我。」
「呂家有錢是不錯,可也還沒到為所欲為,一句話就操控我的地步。」
韓旭懶得和他廢話。
「把我的話告訴呂芳菲的父親,如果他跟我玩什麼ど蛾子,我會讓他好看。」
看著韓旭上樓,馬俊輝艱難的爬起來,上車離開了破舊的小區。
馬俊輝回到呂家別墅。
下車的時候,保安看到他耷拉著胳膊,臉上有痛苦表情,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連忙上前關切的詢問。
「沒什麼事,做好你份內的工作。」
馬俊輝擺了擺手,遣散了保安,直接去了別墅內部,並在書房裡,見到了秉燈夜讀的呂繼強。
這位呂氏集團的董事長,今年五十六歲,過了知天命的年齡,馬上就到耳順之年。
他身材高大魁梧,穿一身居家睡衣,頭髮還是烏黑,目光炯炯有神,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儀。
「俊輝,你受傷了?」
看到馬俊輝的狀況,呂繼強倒是有些詫異。
他知道表弟的武功,集團裡十來個強壯的保安,也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去見韓旭,怎麼能受傷呢?
莫非兩人起了衝突?
對於呂繼強來說,韓旭救了呂芳菲的性命,對他呂家有恩,他是很感激的。
所以當呂芳菲跟他要錢,說了答應給人家一千萬的事兒,毫不猶豫的寫了一千萬的支票,作為韓旭的酬金。
可韓旭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武功高,呂繼強也看不上,不想讓他和自己的女兒,再有什麼來往,才讓馬俊輝去傳話。
「是被韓旭打傷的,他說話太狂妄氣人,我忍不住和他打了起來,卻不想……」
馬俊輝苦笑一下,隨後解釋了一遍,只是說韓旭很囂張,卻沒說再有什麼動作,就要讓呂繼強好看的話。
「果真是狂妄的沒邊了。」
啪的一聲。
呂繼強手裡的書本,直接摔在了紅木書桌上。
他縱橫商場幾十年,取得了不俗的成就,市長見了他,也都頗為禮遇。
很多年輕人,把他當成人生奮鬥的偶像,見了他都是恭敬有加,沒人有膽子這麼說話。
「我呂家是沒他這麼狂的能耐。」
呂繼強哼了一聲,對馬俊輝道:「一個不入流的武者罷了,如果他識趣,就暫且不理他。」
「如果再找芳菲,就是意圖不軌,你找人挫敗他,讓他知道囂張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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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俊輝明白他的意思,呂繼強並沒有殺韓旭的心思,只是在他最強的武功之道擊敗他,廢了他的武功,讓他再無可囂張的本錢而已。
如果呂繼強動了殺心,那麼就不是剛才那般的說辭。
馬俊輝跟他做事十多年,倒是知道他的行事風格。
「明白了。」
馬俊輝在心裡琢磨著,這韓旭年紀輕輕,武功就這麼厲害,背後跟了哪個師父?
我到時候找誰出手合適呢?
馬俊輝是個武者,認識幾個強大的存在,如果報酬豐厚,人家也願意出手。
只是他也有顧慮,不曉得韓旭背後的師父是誰,萬一得罪了更強大的,可就麻煩了。
根據調查的資料,韓旭在高中畢業之後,也都是平平無奇,沒有過人之處。
可現在竟然有這麼強的戰鬥力,讓馬俊輝很是詫異。
所以,思忖一番,馬俊輝決定再查一查韓旭。
「懷源那邊,王虎托人給我帶話,說是不知道芳菲的身份,差點釀成大錯,要找我賠禮道歉,把這事兒揭過去。」
聽了呂繼強的話,馬俊輝點了點頭。
馬俊輝試探的說:「王虎也算是一方豪雄,放低姿態,我覺得應該給他這個面子,不過,考慮到芳菲所受的驚嚇……」
呂繼強卻是搖頭道:「我不用給他面子,秋韻讓芳菲帶來的那個u盤,可以將他和他背後的人直接拉下去,槍斃幾回都夠輕的。」
「這次我要再加把力,聯合程軍辦事,讓王虎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能一定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打虎不成反被虎傷,馬俊輝也有顧慮。
「我自有把握……」
聽到這回答,馬俊輝也沒有再繼續說,以治傷為借口,很快離開了呂家別墅。
此時的呂芳菲,在臥室裡看著公司的報表,腦海裡竟然不知不覺的,浮現出韓旭的面容。
「古怪,我幹嘛想起他這個混蛋?」
呂芳菲捏了捏眉心,想到了中午在辦公室的那個賭約,輕輕地抿了抿嘴,嘀咕道:「我不會輸的……」
呂芳菲不知道馬俊輝找韓旭的事兒,也不知道書房的對話,不知道送給副市長程軍的u盤,已經被父親看過了。
呂芳菲更不知道的就是,因為那個u盤,懷源市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發生了震驚四野的巨大變動。
那場變動,如同一場風暴,迅速席捲了黑白兩道。
隨著風暴的席捲,一批滿腦肥腸的人被拉下馬來,就此進了監獄,在監牢裡度過一生。
道上的王虎被判死刑,吃了花生米,多年辛苦的基業,樹倒猢猻散一般的就此煙消雲散。
留下的空缺肥肉,也惹來道上人物,用鮮血和人命來爭搶……
……
第二天早上,韓旭照例起早出門鍛煉。
跑熱了身體,他直接去了城外的龍河邊,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舉著石頭做蛙跳。
大清早的,這地方人跡罕至,現在則只有韓旭在這,並不會有人打擾。
鍛煉的滿頭大汗,韓旭覺得分外的爽快。
休息了一會,韓旭捏了捏發酸的胳膊,手機響了起來。
卻是王小郁打來的,到了暑假,她有更多的時間練武,詢問韓旭,他的師父回來了嗎,還問有沒有說她想拜師的事兒。
韓旭的師父,只是他編造出來,屬於子虛烏有的人物,他也變不出什麼師父來。
思忖一下,韓旭只能回答說:「師父還沒回花江,不過,我和他說了一下這個事兒,他不願意收女徒弟。」
「為什麼這樣啊,歧視我們女性,真是的。」王小郁很是失落和不爽。
「師父去了國外辦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話,王小郁更為鬱悶了。
「要不這樣吧,我跟著師父學了不少東西,也有一些適合女性去練習,這幾天我整理一下,等我弄出來了再傳給你,怎麼樣?」
聞言,王小郁大喜,「旭哥,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兩人有親戚關係,韓旭哈哈一笑,「你可不能愛我,否則我就不教你了。」
王小郁尷尬的笑了笑,說:「只是順嘴說出來了嘛,真是的,調侃我啊?」
「行了,那就這麼說,我還在外面鍛煉呢,你等我的消息吧。」
「ok,我等你給我電話。」
王小郁的心情,總算是變好了。
「這個小丫頭,倒是一個武癡,我就選一門適合女性的功法給她,看能不能培養出一個女修真者。」
韓旭嘀嘀咕咕的,心裡有了主意。
此時休息好了,韓旭舉起石頭,在河邊來回的跑動。
起初有些慢,逐漸的加速,即便抱著百來斤的石頭,普通人若是在一邊,也只是能看到一個殘影罷了。
/>那些地面上的枯草,也被韓旭帶起的風捲起來,搖搖晃晃的跟在他的身後飄蕩著,直到跑出很遠才落下。
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持續了二十分鐘。
韓旭的身體承受不住,肚子也餓了,便丟下石頭,準備離開這裡。
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頭髮半白的老頭子,迎面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小伙子,你練得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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