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戰天在書房坐了一夜,第二天,便離了紫炎王府,不知所蹤。
三天後,天使降臨,帶來一卷明黃玉軸,那是君主的旨意。
宣旨的是個眉發皆白卻紅光滿面的老太監,看其週身渾厚的氣勢,赫然是一尊半步王者。
木戰天不在,身為少主,木凌即率領厲空血並四將接旨。
老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君主詔,紫炎王世子木凌天資聰慧,特召其入宮,為親王項盤伴讀,各種修煉用度,皆按親王配給,旨到之日,剋日進宮,欽此!」
「謝君上!」木凌領旨謝恩。
趁著將聖旨交到木凌手上的時間,那老太監悄然道:「世子之資,不遜乃父,然眾親王中太子一家獨大,乃上之意,還望世子不要自誤!」
「本公子明白!」木凌接過聖旨,冷硬的道。
「明白就好,否則……哼哼!」尖細的聲音響起,老太監錦袍一甩,大步離開。
「公子,王爺他……」自從來到京城,木戰天就命眾將這般稱呼他。此時開口的,正是青魔。
「父親外出,三兩日便回,府中一切事物,你們須好生*持!」木凌掃視眾人,開口道。
「是!」四將轟然應聲。
「空血,隨我來!」
木凌點點頭,邁步向書房走去,厲空血隨後跟上。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厲空血輕輕關上門窗,來到桌前。
「父親可能要離開了!」頓了頓,木凌看著厲空血,直言開口道。
厲空血面無表情,靜靜的聽著。
「你是我手下功力最高者,也是最有希望突破到天王的人,父親離開,我迫切的需要你突破!」木凌道。
「這……」厲空血眉頭皺起,修煉的事情,變數頗多,不是說突破就能突破的。
「楚京如今匯聚天龍龍源與地龍龍穴,但因沒有鎮壓氣運的寶物,因而這龐大的氣運只是籠罩在京城,沒有主人,正是你突破的好時機,我有一門功法,七七四十九可助你修成天王,如今,便賜予你!」木凌直視厲空血,道。
「是!」儘管猜測功法可能會有弊端,但厲空血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木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手一伸,一枚血色玉符懸浮在掌心。
「此乃《血河修羅決》,遠古修羅一族的功法。配合你的中品血魔體,若是運氣好,可凝出上品修羅血體!」
注視著掌心的玉符,木凌淡淡的道。
「《血河修羅決》!」厲空血眼神陡然變得熾熱了起來,體內的血液都彷彿受到了召喚一般,厲空血頓時明白,這是一場天大的機遇。
「現在,他是你的了!」木凌微微一笑,玉符緩緩漂浮到厲空血身前。
「謝公子!」厲空血一把握住玉符,隨後鄭重的道。
「去閉關吧,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木凌微笑道。
「必不負公子!」厲空血恭敬的行禮,隨後快速退出書房。
厲空血身影剛離開,書房中便出現了一道金色的身影,正是妖皇。
「那小子看樣子對你是死心塌地了!」妖皇剛一出現,就開口道:「拿朕的功法做人情,好啊你!」
感受著萬妖幡上屬於厲空血的符徹底凝實,木凌面無表情道:「你那麼多功法也大多是掠奪來的,我如今不過是給他們找個傳承兒子!」
「好小子!」妖皇一笑,道:「若是當年,就憑你這句話,嘖嘖……」
「好漢不提當年勇!」木凌不屑道。
「哈哈,說得好!」妖皇聞言突然大笑,不過他心中卻也歎息:若是當年有如此心境,又何至於落得如此。
這幾天,妖皇與木凌談了很多次,木凌也因此收益匪淺。
當年獨戰十方大帝,妖皇雖重傷隕落,但其他大帝也個個身受重傷,算算時間,此刻也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了。
妖皇要做的,便是借助木凌悟出的輪迴法則重新輪迴,只有經過輪迴,才能真正的重生。
當然,木凌也是有條件的,在他成長的路上,妖皇會給予許多幫助。
雖然他如今沒有什麼法力,但身為上一個時代的驕子,一代妖皇,他對木凌的幫助是無價的。
至於先前金十三所言,用妖皇的話講,「那孩子年少輕狂,眼界狹窄,難成大器!」
木凌對比不可置否,他不知道誰在撒謊,他只知道自己還有價值。
這部《血河修羅決》就是從妖皇給的利息。
「希望他能順利突破吧!」木凌突然開口道。
雖然到京城沒多少時間,但他得罪的敵人卻不少,金劍王,巨峰王,個個都是王者,若是有木戰天在,他們也不會對木凌出手,只是木戰天要離開,他若無王者庇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不遠。
考慮到這裡,妖皇才給出一本功法,讓木凌有一些底蘊。
「朕實力雖然不在,但眼裡可不差!」妖皇聞言傲然道。
「金十三也曾說過這話!」木凌冷
冷冷的道。
「你這人,真是無趣啊!」妖皇聞言語氣一窒,搖著頭消失。
「前路雖艱險,我又有何懼!」與妖皇打屁一通,木凌心中大定。
第二天,木戰天還未歸來,木凌只能奉旨入宮,去做項盤的伴讀了。
西楚建國三百於年,各種制度一應俱全,對於後輩的培養也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當然,培養只限二十歲之前的後輩,二十歲之後就會根據不同的實力分配不同的事情。
項盤今年十八歲,天兵巔峰的實力在一眾後輩中算很出色,在宮中有一座不錯的宮殿,命「盤王殿」。
從這名字看出,君主對於他的厚望。
木凌進宮後,就被接待的小太監帶到了盤王殿。
進入殿中,項盤正在修煉,一桿囚龍棍舞得遮天蔽日,看得出,比之天兵戰之時,這位親王又走了長足的進步。
半晌,一套棍法舞完,項盤收棍而立,目光看向一邊伺候小太監。
「殿下,早上大總管傳話過來,說君主給您找了個伴讀,想來就是那一位了!」小太監一邊用毛巾為項盤擦汗,一邊開口道。
「伴讀?有意思!」項盤粗重的眉毛一掀,轉頭看向木凌。
木凌也正望著項盤。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出莫名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