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金牌寵妃

正文 第39章 面具 文 / 蘇so

    「嘎肥油,你先趕回錦靈宮,若是秦放起疑,你就模仿我的聲音先搪塞過去。」

    雖然秦放極力在她面前扮演君子形象,應該不會深夜靠近她的床榻,但誰知門口那兩個宮人是不是他派來監視她的。她現在可是他手中的一顆重要棋子,他必須保證她的安全,以及絕對的忠心。

    「好的,主人。」嘎肥油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付明悅感歎系統寵物就是厲害,她雖從小練武,但速度跟嘎肥油比起來卻差著好幾個檔次。

    錦靈宮中。

    值夜的宮女換了一撥,已經下值的蕙蘭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輕手輕腳來到了秦放歇息的正殿。

    「那邊的情況怎樣?」低沉的男聲響起。

    「回殿下,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若不是知道明悅姑娘在裡面,奴婢甚至會以為是空殿。」

    秦放眉頭一皺,同時一絲不安的神色在臉上閃過。

    蕙蘭跟了秦放八年,對他的每一個神情都無比熟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錦靈宮外有殿下佈置的人手,想闖進來暗殺明悅姑娘而不發出一點聲響,這樣的高手不是沒有,但有本事養高手的人卻沒有理由這麼做。」

    蕙蘭說得對,如今後宮中,能收買如此高手的人,除了肖淑妃就只有皇帝和皇后,付明悅是御前的人,又疑似被冤枉而受了苦,皇帝沒理由殺她,就算要殺也不會是暗殺。皇后那就更不可能了,現在她嫌疑最大,若是付明悅死了,皇帝第一個會懷疑是她殺人滅口,想死無對證。

    秦放雖知蕙蘭此言有理,但心中的不安始終沒辦法消除。他一向謹慎,定要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心。

    「蕙蘭,扶我起來,我去看看。」

    「殿下,你傷得不輕……」蕙蘭勸道,「何況深更半夜闖入,你不怕她會起疑嗎?」

    「那只好麻煩刺客再出動一次了。」秦放笑意陰沉。

    「嘎肥油,情況怎樣了?」離錦靈宮還有五百米,付明悅聯繫嘎肥油。

    「主人,房頂上有動靜,我懷疑有人要下來了,你趕快回來吧。」

    「別急,我估計是秦放的人想探聽我的動靜,你先用我的聲音說幾句夢話。」

    「說什麼?」

    「就說『殿下,不要丟下我』。」付明悅通過腦電波將這句話的語氣傳給了嘎肥油。

    屋頂上那哥們兒便是之前「刺殺」付明悅卻「誤傷」了秦放的人,是秦放暗地裡培養的殺手死士之一。此時得了秦放的命令,大冷天苦逼的趴在屋頂,還得伺機「破頂而入」,一探殿內的動靜。

    瓦片被揭開了一角,刺客是個高手,眼力自然很好,但因為帳幔的阻隔,只能隱約看到床上的人形。

    他正要從屋頂躍下,突然一個帶著焦急和惶惑的聲音傳來。

    「殿下,不要丟下我!殿下,殿下!」

    床上的人似乎發了噩夢在掙扎,一陣響動傳出,門外值夜的宮女立刻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沒有回答。

    宮女邁步就要入內,一隻碩大的肥貓卻從床上跳了下來,兇猛的往外衝去,跟宮女撞了個正著。宮女被撞翻在地,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砰砰」兩聲巨響,門口的兩個大花瓶已經陣亡。

    「殿下,殿下,你在哪裡?」付明悅的聲音傳來。

    宮女一驚,付明悅明明在床上,怎地聲音卻似在她身邊?但她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肥貓已經一路向外衝去,眼看王爺最喜歡的那盞琉璃燈就要被撞到,宮女大吃一驚,一躍而起撲了過去,總算及時抓住了嘎肥油的後腿,趕緊運力將它往回拖去。

    殿裡鬧得雞飛狗跳,其實只是瞬間的事。嘎肥油從床上跳下的時候,付明悅剛好到達窗外,但因為要躲避房頂的人,因此先小心計算了他的視覺盲點,才敢進去。

    這邊宮女撲倒了嘎肥油,外殿的宮人已經衝了進來。如今誰不知道明悅姑娘是王爺的心頭好?要是這位出點什麼事,他們的腦袋就別想保住了。

    秦放和蕙蘭也第一時間趕來。

    付明悅身上還穿著白色的褻衣,嬌怯怯的站在門口,彷彿風中的弱柳,隨時可能被狂風吹折。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去清溪宮時只在外面套上了一件厚衣服,回來後將外衣一脫,再將頭髮胡亂抓了兩把,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見到秦放,她驚慌的撲到他懷中:「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秦放後腰有傷,被她一抱,臉上頓時現出痛苦的神色。她卻彷彿全然想不起來他昨日英雄救美的壯舉,更不記得他身上的傷勢。只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站在後面的蕙蘭本想提醒付明悅王爺有傷,卻被秦放一個眼神制止了,知趣的退了下去。那抓住嘎肥油的宮女見它已經安靜下來,也抱著它默默的離開了。

    付明悅望著兩人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這兩人都會武功,秦放對她還真是夠不放心的。

    「沒事了,是嘎肥油不知怎地受了驚,撞壞了兩個花瓶,夜裡冷,你快躺到床上去,小心著涼。」

    「殿下,我剛才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我夢到自己被抓到宮正司受刑,殿下你明明在我身邊,卻望也不望我一眼,逕直就走了。我嚇得大叫殿下別走,可是已經看不到你,我焦急的尋找,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殿下,我好怕,你不要丟下我……」

    她往他懷中縮了縮,雙手緊緊攀住他,似乎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秦放對她的依賴很是滿意,柔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裡守著你,你再去睡會兒。」

    「不,我不要睡!」付明悅驚恐的叫道,「我怕再醒來的時候就……就……」

    「傻丫頭,我向你保證,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你,否則我就不得好死。這下你滿意了嗎?」

    他的情話一向都很動聽,可惜再動聽也是假話。

    付明悅鬆開手,美目含淚望著他:「殿下,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你在我心中已是這般重要,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秦放在她額頭吻了一吻:「傻瓜,別胡思亂想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會保護好你,之前宮正司的事,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了。」

    「嗯!」付明悅重重的點頭,這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他的傷勢,頓時更加驚慌,「殿下,對不起,我竟忘記你受了重傷,我有沒有弄疼你?對不起,對不起,我……」

    我為什麼沒有再用點勁,直接讓你疼死算了!

    「說你傻你還真傻,這點小傷算什麼?我現在還有力氣將你抱回床上,你信不信?」秦牧作勢要抱她。

    付明悅趕緊阻止:「殿下你別動,小心牽動傷口。」

    「那你還不乖乖去躺著。」秦牧故作嚴肅。

    付明悅輕笑:「遵命。」

    她回到床上躺下,秦放則坐在床邊看著她,一臉溫柔。付明悅很不自然,兩個人之間明明沒有半點感情,卻要時時刻刻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看慣了演員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隨時演繹跟本身情緒完全不相干的戲碼,甚至她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就是影帝,可她仍然不喜歡和秦放互相戴著面具做人。

    秦放卻以為她是因為羞澀。經過剛才那一幕,兩人的感情似乎又增進了不少,這樣很好。

    「殿下,我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好嗎?」再不開口的話,付明悅要被他看出內傷來了。

    「好,你喜歡聽什麼?」

    「殿下,你說寧陽公主是不是因為甘露宮宮變的事記恨我?」付明悅見他一副要講睡前故事的架勢,趕緊說道,「當時若不是我逃出去找到周統領,破壞了祁貴妃的計劃,或許皇后娘娘早就被他們拉下馬了。」

    頓了頓又道:「如今她的母妃被打入冷宮,兄長又遭幽禁,她想報復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憐她一個十歲的孩子,被皇后娘娘用作殺人的工具,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對不起她。」

    「她雖被人利用,本身也確有殺你之心,祁貴妃和大皇兄是咎由自取,父皇饒了他們的性命已是法外開恩,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寧陽。」

    「話雖如此,但我心裡始終……」付明悅眼神黯淡,又加了一句,「皇后娘娘也是做母親的人,竟對寧陽公主如此狠心。」

    「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對太子之位構成威脅,母后也不會想要對付我,也就不會傷害到寧陽了。」秦放似乎很是內疚。

    「不,才不是你的錯!」付明悅激動的說道,「瀝王政變那天,你就曾表明態度,只願與我雙宿雙飛,並無爭奪皇位之心,可皇后娘娘卻仍然要置你於死地,就算傷不了你,也要殺了我讓你痛悔一生。如此心腸歹毒,根本不配母儀天下!殿下你若再不去爭,她這次可以害我,下次就可能害淑妃娘娘,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別說無法過想像中的生活,就連性命都保不住。」

    秦放沉默。

    「殿下!」付明悅氣道。

    「明悅,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語以後不可再說,除了寧陽的口供,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若是被人聽到我們背後議論母后,到時候……」

    付明悅直直的望著他,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繼而是深深的失望:「我以為殿下可以保護我,原來你竟這般懦弱,任人踩到頭頂卻不知反抗,我真是看錯了你!」

    「明悅……」秦放一副受傷的語氣,「我只是不想你牽涉其中,怕你再有什麼危險,你誤會我了。」

    他的傷心毫無掩飾的寫在臉上,付明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殿下,我……」

    「明悅,你知道嗎?從小看著父皇九五之尊威風八面,卻總是顧慮重重,連寵愛一個女人也要小心翼翼,我心中便覺得帝王實在是不自由,因此根本就沒有做皇帝的心思。不過你說得對,我應該反擊,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母親和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也實在是太沒用了。」

    付明悅暗暗鬆了口氣,秦放這個該死的不知多想做皇帝,卻偏偏裝作不愛江山愛美人,害得自己耗費口舌去慫恿他,真是個魂淡!

    「剛才殿下說不想我牽涉其中,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就各走各路吧。」付明悅神情嚴肅。

    秦放慌道:「明悅……」

    她撲哧一笑:「殿下你想想,如果我們突然鬧翻,形勢對誰最為有利?」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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