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輝,弘瑞也被染上了天花,這一消息對雍親王府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對胤禛自然也是。他急的嘴角冒泡,眼睛裡也熬得滿是血絲,至於大軍平叛的事情,哪裡還有心血去煩那些事情?
要知道能熬過天花的並不多,他的王府一下子被染上的人如此之多,就連他都被圈在王府裡了。上朝人那麼多,要是有個萬一,四爺喲,你是打算禍害誰呢?
康熙倒是派了許多太醫過來,沒有辦法啊,就算弘輝和弘瑞一處,弘晝和弘瞻一處,弘歷一處,一邊兩個,太醫也得準備六個,可是弘輝和弘瑞身份不同啊,他們那兒的太醫共有五個,府上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息。
嚴嬤嬤等人知道弘瑞也被染上了,一下子被嚇得魂飛魄散,一整天眼淚就沒有怎麼停,幾個服侍弘瑞的丫環婆子個個急的不行,優曇特意看了一圈,就連一些服侍側福晉的丫環眼底都帶著擔憂呢,可見弘瑞的人還真多啊。
優曇自然也得傷心,若不然還不知道別人要怎麼看她呢。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福晉對六阿哥那叫無原則的寵溺,要什麼給什麼,有什麼給什麼,只要六阿哥要的,福晉沒有不應允的。平日裡噓寒問暖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她表現的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會怎麼想?
所以優曇很傷心,她一頭直接就倒了,身後丫頭婆子唬的跟什麼似得,還是胤禛給扶著的呢。
所以裡李氏和年氏目光閃啊閃的,眼底滿是嫉妒,鈕鈷祿氏等人是沒在現場,不然一定後悔自己之前怎麼沒有直接昏過去呢?烏雅氏一定是最後悔的,因為她心裡怕的要命,可前頭鈕鈷祿氏和耿氏皆是慈母,她就是怕死也得硬著頭皮上。她都是被鈕鈷祿氏和耿氏給折騰的,要不她怎麼會想不到可以昏倒呢?
一昏,自然什麼都不用做了。優曇被胤禛抱了回去,等她醒來,胤禛一臉疲倦的守在她床前,優曇一看,有些傻眼,不太明白他又在玩哪一出了。
這是要做什麼呀?
胤禛摸摸她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燙了,這才問道:「可覺得哪裡不舒服?」
優曇眨巴著眼睛看他,胤禛以為她還沒有回神,輕歎一聲道:「弘瑞情況還行,太醫說了,他定是能熬過去的。你別天擔心了。」
其實弘瑞情況他本事不在意的,可瞧著優曇兩眼一翻直接就倒了,這麼一趟,兩天都沒有睜眼,而且還渾身滾燙滾燙的,不說嚴嬤嬤等人擔心的吃喝不下,就連胤禛也有些被嚇著了。
那孩子,他要不是看著優曇喜歡的緊,又這女人要是沒有個兒子傍生,將來他要是有個好歹,她可要怎麼辦?再者,有個孩子,在這府上她也站的穩些,且比較不會沒有盼頭。
若是優曇沒有孩子,依著她這種性子,胤禛想不出她能熬幾年。
「他沒事的。」胤禛這麼一想,雖然不太喜歡她這般看重那小子,可也擔心她傷心壞了身子,摸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他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若是等他好了之後發現你病成這樣了,你要他怎麼辦呢?」
優曇又眨了一下眼睛,點頭,道:「我沒有傷心的。」
對於胤禛,她難得說了真話,他也不容易,瞧他的臉色,怕是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胤禛卻不相信她說的,就好像他對優曇說實話的時候,優曇從來不相信一樣。他以為優曇在安慰直叫,心裡不由得浮起一絲愉悅,他點頭附和著她,道:「好,你不傷心。」
「我也不擔心了,你還好嗎?」優曇問他,抬手輕輕的拉住他的手,優曇說道:「你去休息吧,你很累的,是不?」
「是有些。」胤禛揉揉額角,他的頭疼的都要裂開了,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想到那些孩子情況愈發的嚴重,特別是弘輝,現在整個人都糊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去。
出現了一個情況非常嚴重的弘輝,胤禛將其他的人都拋在了腦後,至於一開始就染上的弘歷,更是增添了一分怒意。
若不是弘歷在外不小心被傳染了,現在府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若是弘輝出事了,胤禛心裡一陣絞痛,那是他精心培養的兒子啊。這真要有個萬一,他怎麼能不傷心難過呢。
除了弘輝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弘瑞,剛一聽到弘瑞的情況,胤禛心裡登時鬆了口氣,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不關自己的事啊,可惜他都還沒有想個結果出來,身邊的福晉已經倒下起來,他心裡一急一通,別的什麼都顧不上了,攙扶起她的身子,輕拍優曇的臉頰,只覺指尖碰觸的地方,無一不透著涼意,他心裡更加的著急了,喊了她幾聲,可惜優曇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不得那些急的直哭的婆子,胤禛將優曇打橫抱起,喊道:「請太醫。」
好吧,太醫院的人都要沒了,當然,太醫還是得來,這要是有個好歹,問題可不小啊。
太醫診脈後,說是氣血攻心,開些藥,吃了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可惜這藥吃了沒有醒來不說,優曇燒的臉通紅,渾身的衣裳都濕透了,太醫一看,急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了又看,什麼也瞧不出來,可四爺杵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你,太醫又不敢說福晉就是渾身燙了些,身體沒事的。
胡扯,身體要是好好的,人能這樣?
太醫只能說福晉這是發燒了,定是太過擔憂所致,開些藥養著吧,得叫福晉放寬心思,不然這病情恐有反覆。
太醫琢磨著,福晉是聽到弘瑞阿哥染上天花這才倒下的,怕是擔心著阿哥,體內氣息翻騰不止,又被風這麼一吹,染上風寒了吧?
胤禛自然是叫人趕緊去熬藥的,喝了之後倒是沒有那麼燙了,可惜溫度還是比往常高,丫環婆子忙了兩天,胤禛也跟著急了兩天。
一頭兒子也病的凶險,一邊妻子燒的迷迷糊糊的,他能睡得著?
現在一看優曇退燒了,也懂得體貼關心他了,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可又想到太醫說要她放寬心思,胤禛趕緊將弘瑞的情況告知她。說道這樣胤禛就暗自咬牙,弘瑞的情況是最輕微的,那太醫說了,弘瑞阿哥的體質非常好,屬於那種不易被侵擾的體質,就是說,身體好不容易生病,生病了也容易撐過去的類型。
那小子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攤上那麼一個好身體。
「頭疼的厲害?」優曇瞧著他面色帶著一種不健康的青色,又看著他閉著眼睛按揉著額頭,也覺得他肯定難受極了。
胤禛點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得去看著弘瑞,他年紀小,沒有我陪著可不知道要怎麼鬧呢。」優曇雙眼微含愁,胤禛皺著眉頭,道:「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怎麼去看他?若是被染上了,可怎麼辦?再說了,弘瑞那兒不會有事的,你自己不也說不擔心了嗎?」
優曇輕歎一聲,道:「我知道了。只是想著幾位阿哥都有額娘陪著,就弘輝和弘瑞兩人沒有,想著真叫人心疼。」
「弘輝已經大了,弘瑞和他一起,不會有事的。」胤禛輕歎一聲,道:「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優曇點頭,面上雖然有些擔憂,卻也放鬆了許多。她看著胤禛,一臉的疲憊,手指不住的按著額頭,想必真的疼的厲害。
「你躺下來,我幫你按按。」看在他這麼關心自己的份上,優曇也不吝嗇她的友善,她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在胤禛不贊同的目光下倒了一杯水給他,說道:「先喝點水,你躺下來休息休息,我幫你按按,你還是先睡一覺吧,我已經起來了,府上的事情我會看著的。」
「你下床做什麼?都病成這樣了你能做什麼?平日裡你不是什麼都不管的嗎?現在病了反倒積極了。」胤禛語氣不太好,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覺得這水好像比往常的好喝多了,也許是他渴了,也許是因為她難得這麼體貼的給他倒杯水,覺得十分難得吧。
優曇看著他喝了,這才按著他,要他躺下,胤禛自然是累了,順從的躺下後,她的手按住他的太陽穴,輕輕一揉,胤禛舒服的從鼻尖溢出一絲輕哼,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
優曇的手指輕輕的按著他的太陽穴,接著又滑到他的肩膀處,用力按捏著,他渾身的肌肉繃得太緊了,這麼一揉捏,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很快便舒服的睡了過去。
看他睡了優曇並沒有停手,她的手上透著一股溫熱,從他的皮膚滲透進去,短短的幾天,他的身體比起之前差了許多。
優曇覺得她今天比往前善良多了,若是兩天之前,她一定什麼都不管的,可瞧著他這般擔心自己,她便有些過意不去了。
怎麼說也是夫妻,雖然兩人之間的相處都不怎麼像夫妻。
過了好一會兒優曇才停手,她從床上悄無聲息的下來,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嚴嬤嬤好像老了幾歲,無精打采的拉慫著腦袋,一聽簾子相碰的聲音,她扭頭,看到優曇俏生生的站在那兒,眼淚不由得就下來了。
「格格啊!」嚴嬤嬤撲過來,優曇有些擔心自己被撞上了,好在嚴嬤嬤停在她跟前,仔細一看,歡喜的說道:「福晉可算是好了,這都昏了兩天了,奴婢們都擔心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呢。」
「我沒事了。」優曇微微一笑,問道:「弘瑞那兒,現在怎樣了?」
嚴嬤嬤剛剛升起的那麼一點點欣喜登時又消失了,可她也不敢刺激優曇,只能含糊的說道:「聽說弘瑞阿哥情況比所有人都好呢。只是還不知道得等多少天才能出來了。那弘輝阿哥情況不太好,兩人同一個院子,總不能獨自出來的。」
「福晉別擔心,會沒事的。」嚴嬤嬤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劉嬤嬤和張嬤嬤自然也來了,一看到優曇站在那兒,趕緊安慰道。
「福晉剛起了,還是先用些清淡的食物吧,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身體怎麼撐得住呢?」劉嬤嬤趕緊吩咐丫頭去準備膳食,一邊張嬤嬤說道:「福晉一向喜歡乾淨,熱水得準備好了。對了,房間一點風都不能吹進來,福晉可受不得那個。」
優曇倒也沒有拒絕,她也覺得身上有些粘粘的,非常不習慣,聽了張嬤嬤的話點頭,道:「先準備熱水吧。」
丫頭們退了下去,趕緊去準備了,優曇看向幾位老嬤嬤,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再倒下去了。弘瑞還需要我呢,趕緊去準備準備,看看阿哥能用些什麼,多備些,他定是餓了。」
弘瑞身體好,病人能吃的不多,生病的人吃的更是不多,怕是被餓壞了吧?
「對,對,對,六阿哥一定餓了,奴婢這就去準備準備,等福晉準備妥當了,一併給六阿哥送去。」張嬤嬤連聲附和著,掀了簾子匆匆的走了。
優曇轉身走到浴室去,嚴嬤嬤和劉嬤嬤一臉擔心的看著她獨自進去,就擔心她在浴室裡出事了。
優曇拋在熱水中,好好的按著額頭,還是有些不放心,今晚就悄悄地去看看弘瑞,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希望他不會將自己整的太慘了,他就是太認真了,那性子早晚得吃虧。
好一會兒,優曇才走到門邊,跟著簾子道:「讓如月進來吧。」
嚴嬤嬤和劉嬤嬤並著如月走了進來,優曇正端坐在梳妝鏡前,她舉著手指頭橫在唇邊,輕聲噓了一聲,道:「四爺正睡著,別吵醒了他。」
幾人的聲音放的更輕了,四爺幫著照顧福晉定也是累得慌了,又看著夫妻兩人感情比往前好了些,嚴嬤嬤和劉嬤嬤心裡滿意極了,再者那是主子,誰敢大聲吵醒他了?
如月手腳麻利的幫優曇挽上髮髻,插上幾顆珍珠,優曇便讓她停手了,府上亂糟糟的,她妝扮的好看豈不是惹人注意?再者,她的弘瑞還被圈著呢,怎麼會有心情梳妝打扮了。
要不散著頭髮不行,優曇都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衝過去看他了。可惜不行,衝過去了,她可就成了笑話了,且她一定進不去的,那些守衛可不敢放福晉進去,這要是出什麼意外,他們賠不起啊。
福晉可是很貴重的玩意兒。
慢悠悠的吃了幾口飯,優曇便放下了,幾位嬤嬤勸說了幾句,可惜優曇實在是吞不進去了,她歎氣道:「也不知道弘瑞用了什麼,可有胃口?」
登時所有人都不敢在勸了,滿眼擔憂滿臉擔憂的看著優曇,絞盡腦汁說著安慰人的話卻不會叫人覺得虛假的話語,這有些難度。
優曇扶額歎息,道:「我給弘瑞送些補品過去,他定是非常想我了。」
優曇說中了,弘瑞現在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想的自然是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希望不是跟那四爺膩歪在一塊兒了。你兒子現在病的要死了,你可別跟那什麼格格似得,什麼都不要了就要男人。
弘瑞倒是忘記了,他身子好端端的,要不他還能無聊到想這些無聊的東西解悶?
「小李子,你去問問,阿瑪和額娘現在在做什麼?」弘瑞翻來覆去的折騰著,覺得還是讓小李子偷偷的去打聽打聽,他那疼愛他的額娘沒有忘記他這個飽受折磨的兒子,至於那阿瑪,算了吧,誰管他去了哪裡?只要不是去找他額娘,去哪裡都一樣。
小李子苦這一張小臉,六阿哥,那福晉病倒的事情奴才能說嗎?那四爺就在福晉房裡,這話奴才能說嗎?那福晉現在好了可還是和四爺待在一起,這種事情奴才敢說嗎?
您病都病了,就被折騰奴才了,成不?
「小李子!你不要跟爺說什麼打聽不到,一個王爺一個福晉,還是在自個兒的府上,不過是問一下在做什麼,這有什麼難度?怎麼,你想要到蒙古去嗎?」弘瑞衝著小李子微笑,那從眼底漫延到週身的冰冷氣息,登時叫小李子軟了雙腿。
「六阿哥,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小李子滿頭滿臉的汗,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趕緊就忘外走去,算了,今兒聽到什麼一定得全都說了,那不等那六阿哥好了出去了,自己可就活不了。
「你嚇唬他做什麼?」優曇含著一絲不解從門口走了進來,弘瑞眼睛一亮,隨即又恢復正常,冷哼一聲道:「什麼消息都打聽不來,這麼沒用,還不准我發脾氣?」
「我和你阿瑪還能做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看他那頭髮都要被急白了。」優曇在弘瑞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發現他瘦了不少,不由得擰著眉頭,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你不會都沒有吃飯吧?」
弘瑞很是委屈的看著她,大眼睛濕漉漉的,之前還帶著嬰兒肥的臉消瘦後變得更加俊秀俏麗,大眼睛這麼一轉,波光淋漓,優曇不由得讚歎一聲,好一個鍾靈毓秀的小公子。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臉上多了一些紅腫的點,優曇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
他現在比較像一個少年了,風姿翩翩,俊雅無雙。
「你什麼時間見過病人能吃飽的?」弘瑞很是委屈,他拉著優曇的手,哭訴著他的委屈。「什麼都沒有,三餐光那苦汁子就讓我直反胃,還能吃下什麼?對了,那飯菜一點味道都沒有,我想要勉強吃幾口,可都吞不下去啊。」
優曇不由得心疼起來,趕緊說道:「那今後額娘給你送飯來,一定不叫你餓著呢。那些苦藥,你就做足樣子,不要喝了,你怎麼這麼老實的真的都喝進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子啊?」
弘瑞自然是不可能將苦藥喝進去的,他身體好好的,能喝那玩意兒嗎?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跟優曇撒嬌,想著他都被關了兩天了,怎麼她現在才來呢?
她昨天就該來了,可惜她沒有。弘瑞心裡堵得慌,她不會真的顧著那四爺,真的將自己給忘了?雖說是他自己提醒優曇要多看著那四爺的,可優曇真的盯著四爺了,他又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
「送來我也不能吃。」弘瑞板著臉說道。
優曇微微一楞,隨即想到,大家都出去後,個個瘦了一圈,結果弘瑞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的,容光煥發的走來,這麼一對比,就算弘瑞就跟平日一般無二,旁人也會覺得,六阿哥的氣色怎麼比之前還好呢?
所以說,弘瑞就算能吃,他也只能餓著。
優曇有些心疼又覺得好笑,看著他拉慫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抬手輕輕的摸摸他的腦門,笑道:「等你好了,我給你補補身子,一定很快就和之前一樣了。現在嘛,你就委屈些,要不,你多喝些水,就當做是清清腸胃了。」
弘瑞看著她,無奈的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你到底在忙什麼?阿瑪呢,他擔心誰呢?」
弘瑞本是想要抱怨胤禛根本就不擔心他,可惜優曇的話叫他更揪心了。
「你染上天花,額娘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吧?額娘這麼疼你,要是聽了一點都不難過,別人會怎麼想?再說了,你可是跟我強調了,你阿瑪有事,我要是進來照顧你了,他可怎麼辦呀?你能就近照顧弘輝,我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吧?萬一真的出事了,那可就麻煩了。我想了想,又要傷心擔憂著你,有的留在外頭照顧你阿瑪,最簡單的,就是留在外頭了。弘瑞自己能照顧自己的,有時間額娘也可以進來看你幾眼。」
優曇輕笑,道:「所以我就直接昏過去了,你阿瑪急壞了,怎麼也叫不醒,太醫看了就說是擔憂的,喏,我就昏了兩天,心想這麼一來,我不進來照顧你,旁人也說不得什麼了吧?而且就算我提了,你阿瑪也一定不會同意的。果真,他一直跟我說,你沒事,要我別擔心。就擔心我要進來照顧你呢。」
「而且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好些天沒有休息好了,我的事情也嚇到他了,這麼一來,我順理成章的留在外頭照顧他了。弘瑞寶貝別擔心,我看著他神經肌肉都緊繃繃的,還特意給他按摩了會兒,他一下子就睡著了,從下午到現在,這都四個時辰了。我都這麼盡心盡力了,他怎麼可能有事?弘瑞,你可以放心養病了,外面的交給我了。」
弘瑞的嘴角微哆嗦,早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那個男人,死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