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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0第89章 文 / 傾衣

    弘晝和弘瞻被確定染上了天花,一下子王府就有了三個孩子染上天花了。()

    整個王府氣氛緊張沉悶,丫環奴僕個個小心翼翼不敢大聲呼吸,就擔心被臉色陰沉難看的四爺看到,因此被遷怒懲罰。要知道已經有人被打了板子,就為那麼一點點小事,平日裡最多訓斥幾句話罷了。

    優曇和胤禛談過之後,自然是托人去找弘瑞,弘瑞哪裡不知道她是為何派人來找自己的,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他便趕來了。

    一進門,看到優曇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出聲喚了一聲,將優曇那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的心神拉了回來。

    「額娘。」

    「弘瑞,你可算來了。」優曇睜開眼睛,一看他登時就笑了,伸手招呼他,一臉笑意道:「快些過來,額娘有事要問你呢。」

    「額娘可是想要知道弘歷得天花的事情?」弘瑞不慌不忙的反問。

    優曇臉上露出驚喜,笑著點頭,道:「是啊,你阿瑪特意來問我,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說了不清楚,他還不相信呢。要是他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一定很吃驚。」

    弘瑞臉色微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怎麼會來問你?」

    「因為他覺得我的運氣太好了。沒有人總能這般走運,府上那些人想要害我,可惜我就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你覺得他相信我只是單純的運氣好嗎?別說他不相信了,你也不相信的吧?」

    「我以為他會相信。」弘瑞瞇著眼睛冷笑。

    優曇翻了一下白眼,「別把別人當做是傻子。對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鈕鈷祿氏應該不會讓人有機會下手的啊。前次不是也扯了一回,那可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

    「你以為是誰?」弘瑞看著優曇,認真的問道:「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以為會是誰想要殺了他們?」

    「也就是說,真的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了?」優曇聽出他話中的含義了,至於是誰,優曇想了想,道:「鈕鈷祿氏和烏雅氏都是滿族之人,身份上自然也比較突出,也就是說現在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我了?」

    弘瑞失笑,「也不能完全這麼認為,要知道有些人可能會想要將所有滿洲的阿哥都一網打盡,那麼對她們來說,不也是一種機會?」

    「那為何挑了弘歷呢?要知道滿族的阿哥,就屬弘輝和你身份最尊貴了。若是真的有心,不是應該找弘輝嗎?」優曇想了想,也覺得弘瑞說的有理,若是這樣,弘瑞也有危險,弘輝更危險。

    「你以為大哥還是之前的那個小阿哥嗎?」弘瑞冷笑,抬著眼眸鄙視的看著優曇,道:「他現在自然有保護他自己的能力。若非有些本事,他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是怎麼在府邸安全長大的?額娘,別以為弘輝沒有什麼心眼,他已經是個大人了,而且他還是個在殘酷環境下成才起來的。別太小看了他。」

    優曇愣住了,她確實一直以為弘輝寬厚仁和,雖然有些心機,可並不深,弘輝的表現也一直如此,優曇不曾深入的去考慮,若真如此,只有胤禛那不靠譜的保護,弘輝怎麼能安安穩穩的長大成人呢?

    「你的意思是,弘輝做了什麼?」優曇試探性的問道。

    弘瑞眼眸微閃,反問道:「若不是他做的,你覺得會是誰?」

    「李氏,年氏,他們的嫌疑最大了。」優曇板著手指頭假設道:「我並沒有做什麼手腳,你也不會,那麼就與我們無關了。不是弘輝做的,又是針對滿族的阿哥,那些身份地位不咋樣的阿哥就算想要除掉所有的人也不太可能,因此,年氏和李氏這兩個側福晉嫌疑就大了。當然了,也不能排除鈕鈷祿氏和耿氏,他們兩人說不准早就知道該怎麼預防天花了,今天這麼一出,不過是為了給弘歷和弘晝增加籌碼罷了。烏雅氏,她和鈕鈷祿氏,耿氏及年氏關係都不咋樣,那些人可能看她不順眼也可能只是單純的被牽連了。要不就是烏雅氏想要將弘歷弄死,不小心牽連了弘晝和她自己的兒子。」

    「聽你這麼一說,每個人都有嫌疑了。」弘瑞嘴角微微一抽,要說想要弄死誰,後院的女人都想要弄死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想要弄死除了自己的孩子之外別人生的孩子。所以每個人都有嫌疑,這般假設並沒有多少的意義。

    優曇微微一笑,眉眼彎彎,慢悠悠的說:「我可沒有嫌疑。就那麼些孩子,用的著我出手嗎?身份比得上你的,腦子不如你聰明,身份上及不上你的,也沒有幾個聰明的,總的來說,沒有幾個有點用處的,我可不認為他們會需要我出手。再說了,你要是覺得他們礙著你的路了,弘瑞肯定會自己動手的,哪裡需要我來幫忙了?」

    弘瑞淡淡的笑了笑,卻是這麼說道:「我自然是需要你幫忙的。」

    「咦?需要我幫忙,哪裡?」優曇詫異了,這個兒子一向能幹,什麼事情都處理的很完美,她的事情都可以推給他了,怎麼現在反而需要自己幫忙了呢?

    「你也不知道是誰嗎?」優曇問他。「其實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反正你阿瑪會查清楚的。別太介意了,你哪能什麼都知道,是不?」

    弘瑞心裡憋著氣,臉色也僵了許多,「與這個無關,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我若是不小心傷到了阿瑪,你覺得沒有關係吧?若是有關係,你可得自己去保護他了,我近來有些忙,可能顧及不到他了。」

    「與你阿瑪有什麼關係?他哪裡需要你幫著照顧了?」優曇伸手輕捏了他一把,笑道:「他又不是小孩子,要是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你以為他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

    「真的可以不管嗎?」弘瑞瞇著眼睛看著她,優曇肯定的點頭,笑道:「不用管他,能有什麼事情?」

    「萬一有事呢?」弘瑞追問道,他的神色很認真,好像一定要得到最終答案似的。

    優曇心裡有些疑惑,難道胤禛真的會遇到麻煩,會有危險?

    「額娘,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弘瑞瞧著優曇面上有些遲疑,心裡不高興,他從眼底劃過一抹暗沉,嘴角勾出一種淡漠的淺笑,整張臉給人一種涼薄無情的感覺。

    優曇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忙就不要管他了,若是真的出事了,額娘會想辦法的。」

    弘瑞的臉登時就黑了。

    目光閃爍了下,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他了。反正有額娘在,他死不了的。」

    優曇瞧著他的模樣,生氣的擰著他的臉頰,嗔怒道:「那也是你的阿瑪,別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成什麼樣子呀?

    弘瑞不屑的輕哼一聲,道:「我可不覺得他是我的阿瑪,一點阿瑪的樣子都沒有!」

    「呵,那你以為阿瑪是怎樣的?你舉個例子來啊?要我說,我看到的阿瑪可都是這樣樣子的,有的甚至更糟糕呢。」優曇覺得這是遺傳,比如康熙就不是什麼好父親,他一開始對太子是各種寵溺,後來為了他的地位對太子是各種打壓,將一個原本正常的太子逼得不正常了,那還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呢。

    至於其他他不喜歡不在意的兒子,不說八阿哥那個苦逼的孩子,就說四爺,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一張棺材臉,渾身冷冰冰的,獨來獨往的,那個可以陪著他的十三阿哥,現在還被關在宗人府呢。十三爺之前也幾位受寵,意氣風華,自信張揚,活的那叫一個瀟灑,現在呢,怕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什麼事情都不敢做了吧?

    「······嗯,皇上對太子就很好。」弘瑞沉默了下,要說之前的阿瑪和現在的阿瑪,這麼一對比,還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想到之前二哥那麼威風八面,恣意張揚的模樣,弘瑞心裡還是頗不舒服。

    「廢太子吧?」優曇潑冷水,她同情的看著弘瑞,說道:「那廢太子也是倒霉,他若不是被封為太子,說不準現在還是風風光光的二阿哥呢,哪會落到現在這個淒涼的地步?要我說,那皇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兒子都教不好,虧他還自詡為好父親呢。你那阿瑪雖然也不咋樣,可最好他不會說他是好父親什麼的,當著我的面,對你也是各種不滿各種鄙視各種討厭的。別的不說,表裡如一,還算可以的啦。」

    噗,弘瑞很想要當場吐出一口血來,他知道自己對胤禛是各自不滿各種鄙視各種不屑各種嘲諷各種討厭,可沒有想到對方看自己的時候,也是一般無二。

    「皇上對八阿哥之前是各種讚賞的,可八阿哥也被罵的挺慘的,聽說上回八阿哥一出那御書房,臉色白的喲,雙腿都快抬不起來了。真可憐啊,年紀也不小了,還被罵得如此之慘,簡直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皇上對八阿哥的出身是各種鄙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看見人家姑娘長的美麗抬不動雙腳了,那姑娘能自己撲上來強了他?那八阿哥能自己蹦出來?明明是他好色,結果還怪到人家母子身上去了!真真是不要臉的。

    那太子,小時候可真是嬌生慣養寵著長大的,青年的時候更是手把手教導著,準備著將他培養成國之儲君。好吧,太子很出色,你別翻白眼!一開始太子確實很出色,你阿瑪還有那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等一堆的阿哥成天就等著拆台,虎視眈眈的想要給太子捅上一刀,皇上瞧著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兒子太出色了,又看著自己還能活好些年,覺得受到了威脅,開始各種挑剔各種要求各種磨礪的。

    十幾個兄弟挖著陷阱等著他落下了,阿瑪又冷眼旁觀恨不得他出紕漏,你說,太子能不緊張能不急嗎?

    人一急就容易出事。所以,太子行事果真是越來越亂了。

    廢了一回還不滿意,現在廢了兩次,將所有的阿哥打擊的話都不敢多冒一句,什麼事情都不敢擅自做主,事事得聽他的,也不看看他現在都糊塗成什麼樣子了!

    皇帝的兒子哪一個不想要當皇帝的?

    弘瑞,你自己說說,你之前難道就一點心思都沒有,糊里糊塗的當了皇帝嗎?」

    「自然不是。」弘瑞皺著眉頭聽他數落康熙,心裡奇異的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有些不高興,為何不是為自己抱不平而是將重點放在那八阿哥和太子身上?

    他們有什麼好的?只能說,一個出身太高貴,一個出身太卑微,結果都是一樣的,被嫌棄了,被打壓了,翻不得身了,活該!

    「你應該也是不折手段的往上爬吧?」優曇很肯定的說道。

    弘瑞點頭,他自然是為了那個目標幾十年如一年,默默地往上爬著,有人擋路,能除掉的自然是暗中除掉了,不能的也得挖個陷阱推著他們掉下去,其他的等他成了皇帝,慢慢的,一個一個來算賬。

    不折手段什麼的,那不過是生存手段,皇家的孩子,那個沒有幾把刷子啊?單純善良,那你一定很早就死掉了。

    「所以說,皇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優曇興致勃勃的下了結論,拍手道:「你說是不是啊?」

    「額娘,我們剛剛說的是父親,你提的例子是皇帝,話題是不是有些偏了?」弘瑞提醒優曇,他想要的抱怨胤禛不是什麼好定西,死了最好,不是想要討論康熙怎麼樣的,雖然康熙確實也是他的父親,可額娘不是不知道嗎?怎麼也能偏到正道上來呢?

    「啊哈,你說的對,確實有些偏了。」優曇承認錯誤,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反正,皇家沒有什麼父子情誼,你自己也是從這種地方出來的,應該早就知道了啊。就算他不討厭你,在已經有一個喜歡的繼承人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太寵你的。好父親什麼的,額娘還真的沒有看過呢。」

    優曇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寵著那些姨娘的孩子,對於優曇還有他的兩個大哥,多沒有太多的關心,要不是她的額娘心腸狠了些,說不準她現在還能有小弟弟小妹妹出生呢。

    至於胤禛,對於弘瑞根本就跟後爸似的,一點都不關心,若是可以,優曇確定,他一定很想要將弘瑞扔出去。

    康熙養出了許多優秀的兒子,然後爭得天昏地暗,廢掉的兒子好幾個,登上皇位的雍正下手狠絕,一點都不留情,怕是在爭奪皇位的時候各自都紅了眼了,各種憋屈堵在心上,一旦有能力了,不拿你開刀拿誰呢?

    弘瑞點頭,贊同優曇的話,道:「皇家父子之間確實沒有什麼父子情誼的,不過,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總還會有幾分真心的。太子下場雖然不太好,可他前幾十年至少獲得非常痛快。這一點是皇上所有兒子中獨一份了。哪怕下場不太好,這一輩子,他也值了。」

    「阿瑪對弘輝也很不錯,若是沒有弘輝,額娘,我們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弘瑞又將話題扯了回來,說道:「真要說府上最礙人眼的人,莫過於弘輝了。他的存在幾乎無法叫人容忍了。」

    「你的意思,那天花原本是想要謀害弘輝的?」優曇眨巴著眼睛看著弘瑞,禁不住問道:「那為何會是弘歷染上了?」

    「會染上的人本來就是弘歷。」弘瑞並不覺得奇怪,他解釋道:「這不過是鈕鈷祿氏的一步棋罷了。」

    「為了增添弘歷的份量?」優曇隨即就明白了,若是府上只有弘歷熬過天花了,將來也是一大籌碼。滿族的人最害怕的便是這天花了,因為這天花死去的人太多了。

    弘瑞點頭。

    「她就不擔心弘歷會熬不過嗎?還是說,她找到了什麼法子,降低了風險?」優曇自然明白還有一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難道鈕鈷祿氏的籌碼就是這個?可這麼一來,若是京城裡還有穿越者,肯定會知道鈕鈷祿氏的存在的。

    還是說,鈕鈷祿氏自己也知道,她的存在早就跟那照明燈一樣,閃亮閃亮的,藏不藏其實都一樣?

    「完全沒有風險,不管對弘歷還是弘晝來說,都沒有風險。」弘瑞沉著臉,小臉緊繃繃的,看著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他們早就熬過了天花。」弘瑞回答。

    優曇瞪著眼睛,然後歎氣道:「因為種植了牛痘?」

    「額娘也知道?」弘瑞瞥了優曇一眼,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沒有錯,因為他們都已經種植了牛痘。早已經不用擔心染上天花了。鈕鈷祿氏和耿氏都是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的,阿瑪雖然知道她們暗中有所行動,可卻不知道是為了這牛痘。」

    「這一次,真的染上天花的,可不就只有烏雅氏的弘瞻了?」優曇長歎一聲,道:「也不知道弘瞻能否熬過去?若是只有他出事了,烏雅氏還不哭死過去。」

    「有那麼多的太醫看著,他不會有事的。」弘瑞並不怎麼在意。

    優曇想著鈕鈷祿氏和耿氏,問道:「那到底是誰將天花帶進來的?鈕鈷祿氏還是耿氏?他們應該是想要害了弘輝吧?」

    「不管是誰,反正弄死一個算一個,天花本就凶險,能不能熬過去誰知道?弘輝會不會有事並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經過此事,弘歷或是弘晝的地位可就要提高了。」

    弘瑞冷笑,道:「府上除了弘歷,弘晝外也就只有我完全不擔心染上天花,額娘,若是所有的阿哥都染上了只有我平安無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雖然這並不可能,可假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所有,弘瞻也不能有事了。弘瑞,乾脆你也染上天花吧,所有的人都染上了,然後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你覺得這樣是不是更有意思?」優曇眉頭一皺,心裡不高興了,你們鬧騰你們的,怎麼能陷害到我兒子身上了?雖然他不會有事,可我還是不舒服了。

    「不,讓弘輝染上就好了,我去照顧他。反正我和他已經接觸過了,早晚得被隔離。」弘瑞無所謂的說道。

    優曇心裡轉了幾圈,哪裡還不明白他剛才話裡的含義。

    「你,弘輝,弘瞻也都有危險,一個兩個你阿瑪還承受得住,要是全都出問題了,你想,他能不急死?」優曇微微一笑,搖頭道:「算了,反正你們三個都不要有事,平平安安的出來。想要打好算盤,我就叫他們什麼都得不到!不過,弘瑞,你也得稍微有些問題,當然,我跟你阿瑪說過了。那天花是弄不死你的,所以不用表現的太過了,稍微病了兩三天也就夠了,症狀什麼的,輕的就可以了。你的身體素質可比府上所有的人都好呢。」

    「我知道的。」弘瑞含笑點頭,他瞅著優曇,瞧著她認真起來的神情,心裡歡喜,他並不喜歡她表現的什麼都不在意,她的不在意裡面都快出現他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優曇想了下又囑咐道:「那弘歷和弘晝,你也別給弄死了。小孩子家家的,別亂殺人了。」

    「啊,我知道了。」弘瑞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他並沒有殺人的意思,不過是想要叫他們難受幾天罷了。

    「還有,你都還沒有告訴我,到底那天花是誰帶進來的啊?」優曇嗔怒的看著弘瑞,小巧的臉上帶著輕微的好奇,弘瑞淡淡一笑,聳聳肩膀,耍賴一般的回答:「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嗎?」

    「不相信!」優曇站了起來,雙手扯住他的臉頰,輕輕的往外拉,眉眼彎彎,嬌俏嫵媚極了,她問道:「吶,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

    弘瑞怔怔的看著她,幾乎移不開視線,呢喃一般的回答道:「鈕鈷祿氏和耿氏暗中煽動李氏,東西是李氏帶進來的。」

    優曇笑顏如花,弘瑞清醒過來,小臉繃得緊緊的卻無法阻止嫣紅染上他白淨的雙頰,他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心裡卻有些恍惚,原來這便是額娘說的美人計。

    想到她曾經說過的,若是惹人生氣了或是別的,只要你凝視著他,然後緩緩的露出笑容來,他們絕對無法再對你生氣了。

    今天,他終於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笑容了。

    極致的絢爛,美得讓你失魂。

    他果然也抵抗不住。弘瑞回頭看著優曇,她笑盈盈的等著他回頭,看到他轉頭,笑瞇瞇的說道:「好了,是誰做的額娘已經知道了,你若是很忙,可以走了。」

    過橋拆河,你這樣可是明晃晃的利用啊,額娘。

    算了,他現在也有些心神不寧,還是先回去冷靜冷靜吧。他搖搖頭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對著優曇微笑,頗有深意的提醒道:「額娘,阿瑪那兒,我可是真的沒空哦。」

    優曇點頭,有些奇怪他今天的舉動,這句話他說了又說,難道有什麼深意?優曇想要問清楚,可惜弘瑞已經走遠了。

    「應該不會有事吧?他要是現在死了,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優曇嘀咕著,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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