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出現在此?」另一名黑衣人疑惑不解的低聲疑惑。
「誰知道,明明是昏迷了幾天,怎麼就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
十幾個黑衣人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著悄悄話。
幾番商量最後他們決定先撤,然後再看皇上是什麼意思。
「兄弟們撤!」其中一名首領對著另外十幾名黑衣人命人。
黑衣人們聽見命令便收回手中利劍準備撤走。
卻不料谷洛冰一個縱身擋在了他們面前:「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谷洛冰雙眼一瞇露出危險的光芒。
「大哥,看樣子是躲避不了了。」
「躲不了就上!但是切記不要傷人了。「於是乎,十幾名黑衣人又火熱朝天的與谷洛冰打鬥起來,蕭長弓堅此一併與谷洛冰並肩作戰。
自從谷洛冰出現以後,蕭長弓明顯的就佔了優勢,因為那些黑衣人不敢傷了谷洛冰,對於谷洛冰只是抵擋卻沒有傷害之意,但偏偏谷洛冰處處皆是護著蕭長弓。
這樣的局勢對於那些黑衣人來說十分的蛋疼。
正當他們打得不可開交之時,谷洛冰卻突然又感覺到了腹部傳來的劇痛。
她呲牙痛吟一聲摟著肚子便頓在地面上,額前泛起了一層薄汗。
「姑娘你怎麼了?」蕭長弓焦急的欲蹲下上將谷洛冰扶起,卻不料一把明晃晃的利劍將蕭長弓與谷洛冰分開。
沒有了谷洛冰的庇護,黑衣人們下起手來便凶殘了許多。
他們招招凶殘欲直取其性命,若非蕭長弓武藝高強,早就成了他們的劍下亡魂。
但是主謀這件事情之人定然是一心想要蕭長弓的命,因為他們一個個皆是訓練有素且武藝高強之人。
蕭長弓寡不敵眾,明顯堅持不了多久。
明晃晃的刀光劍影的谷洛冰眼前晃來晃去,看的她心焦如火可無奈自己腹中有孕,委實無法相救與水火,只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哼,受死吧!」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用劍直指著蕭長弓的前胸,蕭長弓緊接著就安靜下來了。
「還猶豫什麼,動手!」黑衣人的頭頭聲色凌厲的命人那名控制住蕭長弓的黑衣人。
「不要!」谷洛冰突然尖呼出聲,然後拔下頭上的髮髻便直指自己脖頸而去:「今日他在我在,他亡我亡,你們自己看著辦!」
「姑娘,你這是何意?」黑衣人本來還信誓旦旦的能拿下蕭長弓的命,但是依著此時的情形看來,他們是徹底的凌亂了。
一個是皇上處心積慮要他死之人,一個是皇上拚死拚活要保護之人。
現下改如何是好。
但是另一名黑衣人似乎並不懼怕谷洛冰的威脅,對著那名控制蕭長弓東風黑衣人道:「愣著作甚,動手!」
「你們誰敢動手!」谷洛冰凌厲的聲音蓋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手中的髮髻一點一點的刺進了皮膚裡邊,霎時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皮膚,緩緩滑落。
黑衣人們一個個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今日若是殺不了蕭長弓他們同樣難以交差。
「姑娘,你我素不相識,你不必管我!」蕭長弓看著素不相識的谷洛冰為了保護自己而如此傷害她,心中委實不忍心。
「素不相識,長弓,我都這般護著你了,難道你還會覺得我們互不相識嗎?「「我……」蕭長弓猶豫了一會繼續道:「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
谷洛冰低頭悶吟,隨即抬頭看向蕭長弓:「你不認識我不要緊,以後我會慢慢的告訴你我是誰,你又是誰,我相信你失去的那些記憶一定會慢慢的找回來的。」
說道蕭長弓失去的記憶,蕭長弓不由心頭一陣,或許眼前的女子並不是忽悠她的,單是看她如此保護自己,便知若是自己真的認識這位女子,那麼關係一定不凡,況且那日在正殿之上自己初次見她,腦海中便開始有了動靜,開始想起一些斷斷續續的過去,但是記憶太過於模糊,甚至連她是誰,自己是誰都無法看清。
就在谷洛冰與蕭長弓兩人的對話間,黑衣人們迅速的做出決定。
他們決定完成主子交給他們的任務,至於谷洛冰的生死,那是她自己的事。
「兄弟,動手別管這娘們死活!」
聞言,谷洛冰雙眸驟瞪,不可思議的望著黑衣人朝蕭長弓用力刺去。
而他刺中的位置正是蕭長弓心臟的位置,若是一劍下去,蕭長弓必死無疑。
谷洛冰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死已經不足以威脅到他們了。
來不及多想,谷洛冰迅速的將手中的雙節棍拋出,然後精準的擊打在握劍黑衣人的手上。
那黑衣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刺中蕭長弓的劍宵明顯的偏了一個位置。
蕭長弓雖然身受劍傷,但那一劍好歹不至於致命。
可他們人多勢眾,谷洛冰只能救蕭長弓一時,緊接著那黑衣人重新揮著手中利劍朝蕭長弓的死穴刺去。
「不要!」谷洛冰驚恐絕望的看著劍宵一點一點的朝蕭長弓靠近。
「碰!」突然屋頂上方響起了劇烈的動靜。
而那黑衣人手中慢慢向蕭長弓靠近的劍下竟然被人精準的打翻落地。
黑衣人們吃驚不已,一個個揚起利劍緊張備戰。
霎時,幾名青年男子中被掀翻的屋頂裡面跳進了屋裡來。
、與此同時,又有十多名青年男子從房門進來將十幾名黑衣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你們是誰?」
黑衣人環顧這四周的青年男子,不明其來歷,心中便忐忑的打著小鼓。
「水根,你終於來了。」谷洛冰眼中的絕望此時已然被新的希望所取代。
「洛冰師傅,水根來晚了。」谷水根帶著武館裡的弟兄們將黑衣人圍得水洩不通。
「不完,我和王爺都好好的,你們來的正是時候。」谷洛冰早在屋頂上得知冷凝峰的計劃之後便第一時間飛鴿傳書通知谷水根。
她知道自己本是有身孕的人,且摸不清敵方的實力,只能搬救兵。好在谷水根及時趕到這才能救蕭長弓於水火。
谷水根帶領著武館裡的弟兄們靈活的舞著谷洛冰傳授的雙節棍然後很快便將黑衣人手中的倆件全部繳獲。
「都老實點,說你們為什麼要刺殺王爺?」谷水根聲色俱厲的詢問蹲在地上被自己制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突然面部一陣扭曲,然後口吐鮮血蒼然倒地。
谷水根神色慌張的上前探查情況,卻不想那黑衣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另外幾名黑衣人堅持也都一個個咬舌自盡,沒想到這些黑衣人竟然為了一個沒有完成的任務而輕易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想來這些黑衣人一定都是有把柄被他們的主子抓在手上,要不然就是回去也是個死,說到底他們也是亡命之徒,不得已而為之。」谷洛冰有些傷感的上前將那黑衣人睜大的眸子慢慢的合攏。
蕭長弓卻是愣愣的看著谷洛冰。
這些黑衣人明明是她的敵人,可她竟然還能設身處地的考慮黑衣人的處境,這般有血有肉的女子,竟然和自己又幾分想像。
不知為何,蕭長弓突然就對谷洛冰充滿了好感,可是轉念想想塔娜婉月,她一向凶殘,只有在自己面前才算溫順一點。
倘若不是自己三番五次的勸住,她不知道還要無緣無故的傷害多少無辜人的性命。
相比之下,蕭長弓倒是更欣賞谷洛冰這樣的性子。
不知道為什麼蕭長弓自從第一眼看見谷洛冰便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但是她知道塔娜婉月凶殘恐怖,所以蕭長弓對於谷洛冰的心思只能隱藏,再隱藏,若是被塔娜婉月得知了自己的心思,依著她的性子,谷洛冰一定逃不了一個死字。
所以,蕭長弓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與谷洛冰事絕計不可能的,就算是不擔心自己的安慰,也要考慮到谷洛冰的生死。
谷洛冰看了一眼那些倒地的黑衣人後緩緩的走向蕭長弓:「你受傷了。」言畢心疼的伸手輕輕撫摸他的傷處。
蕭長弓淡漠的低頭:「然後眼神淡淡的移開,盡量躲避谷冷洛冰炙熱的目光。」
但是谷洛冰並不介意蕭長弓這樣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是記不起自己了,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但是據谷洛冰所知,蕭長弓以前受過箭傷,只要能確定蕭長弓身上也有箭傷那麼眼前的人就一定是蕭長弓無疑。
「你受傷了,趕緊找個大夫給你治療吧?」谷洛冰話才說出口,谷水根不知何時已經從門口領著一名大夫進來。
他興奮的道:「洛冰師傅,大夫我已經請來了。」
谷洛冰欣慰的點點頭,還好有谷水根在,他竟然將一切都提前幫自己想好了。
於是谷洛冰悄悄的交代大夫,讓其查看蕭長弓身上有沒有舊傷痕,並且告知了大夫具體受傷的位置。
大夫幫蕭長弓上藥之時,其餘人全部迴避,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蕭長弓與大夫一道走了出來。
谷洛冰擔憂的上前扶著蕭長弓:「你身上有傷,怎麼出來走動了,理應好生歇著的。」
蕭長弓搖搖頭:「無礙,大夫說了,我身強力壯,,這點傷不礙事的。」言畢有些癡癡的凝視著谷洛冰。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他炙熱的目光,他知道這樣的眼神要是落入了塔娜婉月的眼裡,後果不堪設想。
在塔娜婉月面前什麼都好說,唯獨對於別的女子,她眼裡是容不下半點沙子的。
隨後谷洛冰送來了攙扶著蕭長弓的雙手,緊隨大夫而去:「大夫,您說說,平日裡都要注意些什麼傷口才會好的快。」說話間谷洛冰悄悄的塞給大夫一錠銀子。
大夫喜笑顏開的點頭道悄聲告知谷洛冰,在蕭長弓的身上當真是有與谷洛冰所說的一模一樣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