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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你緊張什麼 文 / 小小珠

    聞言谷洛冰沉默了一會,隨即微微搖頭:「皇上為了洛冰付出那麼多,洛冰又豈能出爾反爾。」

    「但是,朕總感覺對不起皇叔。」冷凝峰滿臉歉意的低垂著頭。

    聞者微微歎氣:「我相信,王爺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原諒洛冰的,王爺定然是不希望洛冰與孩子兩人孤苦無依,如今有了皇上的保護,想必王爺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冷凝峰有些激動:「洛冰,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嗯!」輕輕點頭應聲。

    「婚禮即將舉行,朕的身子已然好的差不多,洛冰你快些去做些準備吧。」

    言畢,名幾名侍女將谷洛冰待下去好生的伺候,梳妝。

    介時,整個皇宮正殿內,各國高官權貴,先後到場。

    塔娜婉月與蕭長弓兩人帶著隨從獻上賀禮,隨後由著禮儀領著進入了正殿,於正殿的右側落座。

    蕭長弓與塔娜婉月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待會谷洛冰與冷凝峰行拜堂之禮之處。

    須臾,禮樂響起,媒婆在再正殿門口宣佈新娘子與新郎官入場。

    眾人目光紛紛朝正殿門口望去。

    塔娜婉月目光雖然冰涼,卻也有些許好奇,能得到冷凝國天子如此鍾情的女子究竟長得如何。

    不肖會,冷凝峰身穿大紅喜袍款步行進了正殿,他的手上還前者一條大紅的華綢,正中間束著一朵大紅杜丹。

    紅綢的另一端,則是身穿鳳冠霞帔的谷洛冰,只不過,她頭上蓋著大紅的頭巾,讓想要一睹其芳容的塔娜婉月大失所望。

    「真是奇怪,漢人的禮儀女子成婚之時竟然要蒙著頭。」塔娜婉月禁不住嘀咕出聲。

    蕭長弓卻不以為然道:「他們漢人的禮儀本該如此的吧。」

    塔娜婉月愕然不已,心中暗忖,蕭長弓怎會知道漢人的禮儀本該如此,莫非是他想起什麼來了,於是詢問:「長弓,你怎麼會知道漢人的禮儀本該如此。」

    伴著吵鬧紛雜的聲音,谷洛冰與冷凝峰兩人已然行至了正殿前方。

    蕭長弓與塔娜婉月卻仍在糾結著方纔的話題。

    聞言蕭長弓如是回答:「我也不知為何,這裡的一切,我總覺得異常熟悉,而且對於漢人的成婚禮儀一點都不覺得新奇,完全沒有你那般想要探知的感覺。」

    環境縱是喧鬧,可蕭長弓的話語越依稀的傳入了谷洛冰的耳中,她覺得此人的聲音很像蕭長弓。

    可是局說,能在正殿前方坐下的皆是各國的天子或者王子之類的重要人物,蕭長弓又怎麼可能會在此。

    於是谷洛冰安慰自己,也許只是聲音有些相像的兩個人而已。

    「好了,你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塔娜婉月柔聲勸說著此時正在擰眉冥思苦想的蕭長弓。

    聞言蕭長弓微微點頭然後放棄了試圖找回自己的記憶。

    或許這裡真的與自己沒有任何的淵源。

    但是蕭長弓的到來,卻是使不少人震驚,這當中自然是包括親自將蕭長弓逼下懸崖的趙將軍。

    正當谷洛冰與冷凝峰要行拜堂之禮時,方才發現蕭長弓的趙將軍神色慌張的行至冷凝峰的旁側悄聲嘀咕著什麼。

    此時,冷凝峰的面色越來越扭曲,最後有些驚訝。

    但似乎在強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被蒙山頭巾的谷洛冰根本無法發現此時的情況,但卻發現冷凝峰的雙足竟然忘自己這方突然轉身,而且兀自呆愣了許久,似乎是在關注著方才傳來與蕭長弓聲音極其相似的地方。

    難道,他們也發現那人的聲音與蕭長弓相似嗎,冷凝峰娶的人是谷洛冰,倘若蕭長弓真的回來,他是該驚訝的。

    許久,只聽得冷凝峰對趙將軍說道:「你先退下,莫要輕舉妄動。」

    聲音極小,可谷洛冰好歹也聽了個大概。

    霎時對自己身側那一抹聲音的主人更是好奇了起來。

    於是趁著拜堂的空閒偷偷的掀起頭巾往蕭長弓那方瞟去。

    只是一眼,塔娜婉月卻犀利的發現新年子目光灼灼的看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一個即將成為皇上女人的人,卻如此不安本分,竟然還有心思好奇別人的男人。

    塔娜婉月本就有些不舒坦,但是更讓她氣憤的是,蕭長弓竟然也發現了新娘子在看著他自己,此時他竟然雙眸放出異樣的光芒。

    然後一直愣愣的盯著新娘子,始終都不曾移目半分。

    果然是蕭長弓,本意只是偷偷滿足一下好奇心,可谷洛冰這一瞟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她突然掀落頭上的大紅頭巾,然後有些木然的朝蕭長弓一步一步靠近。

    她此舉,使得眾人驚愕不已。

    「還未進入洞房,按著規矩,新娘子是不能掀開頭巾的。」喜婆神色緊張的上前將頭巾拾起,然後想要替谷洛冰蓋上。

    可谷洛冰卻一揮手將喜婆的手打了回去。

    「洛冰,你怎麼了?」冷凝峰懊悔不已,沒想到谷洛冰蒙著頭巾竟然也發現了蕭長弓的存在,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谷洛冰並未回話,只是自顧自的朝蕭長弓走近,很快便來到了蕭長弓的跟前。

    此時,蕭長弓亦是目光灼灼的審視著谷洛冰,他總覺得與眼前的女子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她的一顰一笑似乎都是那麼的熟悉。

    於是腦海中終於有了斷斷續續的關於之前的記憶,雖然模糊不清,但是蕭長弓可以肯定自己失憶之前似乎認識眼前的女子,若不然自己為什麼在看見她之後,大腦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

    塔娜婉月此時的臉色越是異常的難看,她憋著嘴走向冷凝峰然後恭謙的彎身行禮說道:「尊貴的皇上,您的女人在看我的男人,您說怎麼辦?」

    語氣中透出一絲絲的不滿於隱忍。

    此言一出,使得失神中的蕭長弓與谷洛冰兩人相繼朝塔娜婉月望去。

    谷洛冰心中詫異,蕭長弓明明是愛著自己的此時此刻怎麼就成了這異國女皇的男人了。

    難道他不是蕭長弓,只是自己認錯了而已。

    「婉月,莫要胡鬧了,我只是與這位娘娘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似乎在失憶前她是我的好朋友一般!」蕭長弓趕忙上前拉著塔娜婉月的手。

    他如此一說,然本來打消疑慮的谷洛冰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她急切的上前望著蕭長弓:「你是說,你失憶了?」

    面對谷洛冰炙熱的詢問,塔娜婉月目光涼涼的掃視了谷洛冰一眼爾後面無表情的拉著蕭長弓往座位上坐了下去。

    「長弓,別想了,你根本就不認識她,你是女兒國的子民,怎麼會認識一個漢人的女子。「「你說什麼,你也叫長弓?」谷洛冰突然驚奇不已,一模一樣的容貌,然後恰巧失憶,一切太過於巧合,更巧合的竟然是他也叫長弓。

    谷洛冰心中斷定眼前的男子一定就是蕭長弓,他沒死,況且冷凝國的軍隊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首,只是說他是被敵軍逼下山崖,說不定他福大命大就被人給救了起來。

    見谷洛冰如此糾纏不休,塔娜婉月厲聲呵斥:「夠了,你有完沒完,此長弓非彼長弓,姑娘莫要執拗!」言畢目光不善的看向冷凝峰。

    若是誰想同她塔娜婉月搶男人後果只有一個:「死!」但是看在冷凝國天子的份上她忍了,若是她還是不識抬舉,執意對塔娜長弓新糾纏不休,就莫要怪她塔娜婉月冷血無情。

    蕭長弓似乎在塔娜婉月眼裡看出了殺機,於是慌忙解釋道:「姑娘,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祖祖輩輩皆是女兒國的子民,又何來認識你之說。」言畢轉身,對著冷凝峰說道:「尊貴的天子,叨擾您與娘娘的婚事,在下倍感歉意。」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冷凝峰與谷洛冰兩人可以繼續拜堂成婚。

    谷洛冰沒有想到,蕭長弓竟然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與冷凝峰成婚卻是無動於衷。

    「洛冰,皇叔已經死了。這個男人只是與皇叔長得有些相像而已,況且他還是西域女皇的男寵。」

    聞言谷洛冰朝著蕭長弓默然相望,然她越看,便越是覺得此人無論是眼角眉梢,還是舉手投足,都像極了蕭長弓,面容相像還說的過去,難道世間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不,谷洛冰顯然是不相信的,既然當時沒有找到蕭長弓的屍首,那就已經證明了蕭長弓還有生還的可能,現在他不認識自己,很有可能是因為受傷失憶。

    所以,今日這個婚是斷然不能成的,那麼要像個什麼法子才能將這婚事給推脫過去。

    谷洛冰低頭冥想,這婚事是自己親口答應下來的,眾目睽睽之下當眾拒魂不僅有損自己的名聲,更為重要的是,冷凝峰是當朝天子,當著這麼多國家首領的面,定會讓他毫無台階可下,左右思量,谷洛冰不得已只能上演一出苦肉計。

    此時,喜婆已經將大紅的頭巾重新蓋在了一言不發的谷洛冰頭上。

    谷洛冰異常溫順的聽從指揮,該點頭點頭,改對拜對拜。

    可當喜婆宣佈夫妻對拜之時,谷洛冰卻突然暈倒在眾人面前。

    「洛冰,你怎麼了?」冷凝峰驚慌失措的上前將谷洛冰扶起,隨即掀開她頭上的頭巾,但此時谷洛冰早已是昏迷不醒。

    「來人快請御醫!」冷凝峰對著身後眾人火急火燎的命令。

    隨即抱著谷洛冰便進入了龍衍殿。

    婚禮不能如期舉行,無奈之下,冷凝峰只能對外宣佈婚禮延期,具體時間待谷洛冰病情穩定了再做定奪。

    正殿外,蕭長弓見谷洛冰突然昏迷,他情緒雖然佯裝的極好,可心裡頭若有似無的擔憂還是被塔娜婉月洞察的一清二楚。

    「長弓,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昏倒了而已,你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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