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沈殘睡的前所未有的舒服,他還是第一次躺著睡覺,而沒有做噩夢。他坐起來,看著身旁熟睡的女孩。馬靈靈的雙眼有些微腫,那是哭過的痕跡。她睡的很熟,撅著個小嘴,時不時還會發出輕鼾。
沈殘輕手輕腳的下床,為馬靈靈蓋好被子後,來到了另外三人的房間。他粗暴的叫醒睡意朦朧的阿龍、老黃、張敏君。在一陣哀聲中四人走出屋外。
天色還是濛濛亮,刺骨的寒風一吹,三人的瞌睡蟲全被刮跑了,一個個精神抖擻,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麵包車上下來三個黑黑瘦瘦的本地人,這些人都是沈殘吩咐胖子去找的,看起來效率還不錯。
沈殘嘻嘻笑道:「既然說好了今天開始訓練,那就不要耽擱了。想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好的訓練效果,就一定要有一套完整科學的訓練計劃。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上山。」沈殘指著遠處。
阿龍看了看,比劃了一下說:「也不遠嘛,目測距離大概三里路。」
沈殘解釋說:「整條路段大約有兩公里,除去前面的一公里是大路,後面的全是山路,斜坡,還好,傾斜度不高。」
老黃隱隱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小聲問:「我們負重的裝備都在車上嗎?」
張敏君嚎叫一聲:「我的媽呀,還要負重……不要啊,我已經好多年沒運動過了。」
「不用負重,那種初級訓練方式開啟域…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太多了。」沈殘指著三輛麵包車:「推著它們上去吧。」
三人大駭…
「啥?!推著車上山?哥,你沒有搞錯吧!這是不可能辦到的啊。」阿龍崩潰了。
老黃的臉色有些難看,其實以他的體力和力量,勉強應該可以推上去,無奈昨夜連御六女,現在兩腿都有些發軟。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是綠的。
張敏君就不用提了,他的臉已經徹底被嚇成了豬肝色,背後冷汗狂飆。
沈殘一字一頓的說:「希望你們能在吃午飯之前趕回來,在這之前,你們的財務和通訊工具都由我來保管。每隔幾分鐘,我會聯絡這三位司機兄弟,要是你們偷懶…」他臉上浮出的壞笑使三人打心底恐懼。
二話不說,老黃扔掉上衣就開推,等阿龍、張敏君回過神來,他已經在幾十米外了。
「媽的…!推就推!誰怕誰啊!」阿龍甩起了胳膊。
沈殘嘿嘿怪笑:「第一個推上山的,我獎勵一百萬,但是,一定要靠自己的實力。」
三個可憐的男人像瘋子一般推著麵包車離開了。
沈殘第一次感覺到身體差,有時也不是件壞事,至少他不用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強化身體這方面。
剛一回頭,就看見馬靈靈裹著毛毯站在屋外,像個被拋棄的小寡婦,臉上寫著三個大字——我不高興。
殘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把胳膊搭在小丫頭肩膀上,馬靈靈哼道:「一大早就不見你,害的我好擔心,你就不會告訴我一聲嘛!」
進屋,沈殘笑說:「你睡的正香,我怎麼能吵醒你。現在才六點,不再睡個回籠覺?」
「我要你陪我。」
「好啊。」
————
「就~讓~我~聽~著~情~歌~流~眼~淚~,窗~外~的~北~風~還~他~媽~的~再~吹~」張敏君扯著喉嚨狂吼,身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褲衩。
張敏君其實是這三人當中體力最差的一個,要不是天生體質強壯,再加上後天當小混混練出的那種倔勁,恐怕早就倒下了。這也正是沈殘看中他的原因,這個男人平時膽小怕事,可到了真正關頭卻是個敢打敢拚的人。
的!閉嘴,你就不能別嚎了!」阿龍和老黃也都狼狽不已,雙手已經開始顫抖。
「龍哥,天嘯哥…你們…不懂!我小時候…往運河裡抬過沙子,吼起來…更有幹勁兒!不信…你們試試!」
阿龍抱著懷疑的態度吼了一嗓子,發覺還真有點那意思,於是,一首首被唱的面目全非的歌曲出現了…
阿龍:「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地冤仇深…」
老黃:「哼哼哈兮…我只用雙截棍…哼哼哈兮…什麼什麼氣。」
坐在車裡的司機探出了腦袋,說:「前面就是爬坡了,加油啊。」
老黃太陽**上的青筋暴出老高,他怒吼道:「爬坡就爬坡…老子,老子還怕你不成!來!」
「哥說了…誰能第一個爬到山頂…就能有一百萬的獎金…這獎金…老子是拿定了!你們誰也別跟我搶…大不了,晚上請你們…找妹妹。」老黃咬牙切齒地向上坡發起了猛攻。
第二個爬坡的是阿龍他冷笑著用胳膊抵住車**:「媽的,叫妹妹最多才幾千塊,不如,你讓給我,我請你十次。」
「兩位大哥…都別爭了…讓給我吧…我一人分你們…十萬。」張敏君快累趴下了。
「去死吧。」二人齊吼。
爬坡和平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要耗費平時五倍的力氣才能使麵包車向前移動,這對他們三人的持久力和爆發力是一個重要的考驗。
四個小時過去,沈殘抱著馬靈靈,坐在住所的陽台上,用望遠鏡看著正接受訓練的三人。
馬靈靈抖了抖身體,不敢苟同沈殘的這種做法:「這哪是訓練啊,這是要人命吧。都五個小時了,他們才到半山腰,在這麼下去,他們的身體能熬的住嗎?」
沈殘對此倒是不擔心,說:「這些我都安排好了,車上有吃的和喝的,他們要是男人,就一定會走完剩下的路,如果走不完,接下來的訓練,他們根本不可能完成。」
「天吶,真是太可怕了。」馬靈靈勾住沈殘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幸好我不是男的,要不然還不被你折磨死。」
沈殘臉上露出怪笑:「我有你說的那麼可怕麼?…嗯?」
窗簾被風刮落,恰巧擋住了糾纏在一起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