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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章 羅克 文 / 塗鴉喵嗚

    「撲你個臭街!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年輕人憤怒地向紅髮女郎審問。

    紅髮女郎自然聽不懂年輕人的外語,尤其是這種跨位面的外語,她冷冷看著年輕人,覺得很諷刺,形勢完全調過來了,原本以為擋在面前的是微不足道的小石頭,一腳就可以踢開,沒料到踢上了鐵板……

    不,他們還有一個厲害的同伴,還有翻盤的機會!

    謹慎的年輕人一腳踢開長劍,又冷酷地一腳踢倒虛弱的女郎,把她弄趴在地上後騎在腰上,接著解下自己的皮帶,牢牢地把女郎別在背後的雙手綁緊。之後他走近那個不堪一擊的大塊頭,重複了一次捕俘的過程,只不過這次解下的是大塊頭身上板甲的皮扣。

    女郎原本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看那遊民盯著她猛嚥口水的衰相,一條小命暫時是保住了,但自己的男伴……恐怕難逃死劫。

    誰料到年輕人只是把他們綁了起來,接著便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沒有侵犯自己,沒有殺死或者虐待克萊德,這……很奇怪,因為這和克萊德灌輸給她的觀念不同,享用失敗者的女人,折磨失敗者找樂子,才是他們這個世界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這個過程會令她覺得不快、痛苦,但她認同這種做法。

    年輕人:「whoareyou?」

    紅髮女郎:「xxoo?」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急了,我一個唐人都花了十幾年時間學習,你一個老外居然連一句簡單的英語都不懂?他不甘心地又用廣府話、客家話、芒果話分別問了幾句,自然,不可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鳥話,給老娘說通用語!」紅髮女郎吼道,她怒了。

    「x你個oo,你oo我個ii!」年輕人指手劃腳,口沫橫飛,一會兒用劍指指女郎,一會兒用劍指指大塊頭,偶爾用手指指著自己,說得興起還拿闊劍劈幾下旁邊無辜的樹木,最後他總結道:「總之,無論你是黑手黨還是山口組,在唐人的土地上傷天害理是沒有好下場的,明白沒有!」

    「你他媽給我說通用語!」紅髮女郎臉都漲成了紅色。()

    就在兩人的跨位面交流毫無進展的時候,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邦妮!克萊德!快……來幫忙,這頭肉豬好……好重!」說話的人尖聲細氣,還隔著老遠就嚷開了。

    「羅……」

    紅髮女郎正要高聲示警,年輕人的闊劍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額,他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做個噤聲的手勢後,一把捉住女郎的衣領把她提到一棵大樹下,自己則伏下了,利用樹木和女郎的身體掩護自己,手中的闊劍還不忘頂在女郎腰肋的位置。

    「你們兩個……在發什麼呆?我瞞不了那個比人類還要狡猾的老矮人多久,再不逃命,我們……我們就要被鐵衛的人追上了!」

    微弱的星光下,依稀見到曾經在鐵衛的營地出現過的魔法師,他喘得就像一條老狗,一個四肢不勤的魔法師,背著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麻布袋,也只能是這樣了。

    「邦妮?邦妮寶貝?」看見沉默的邦妮和倒在一邊的克萊德,魔法師再遲鈍也終於發覺不妥。

    年輕人手中的闊劍動了動,邦妮知道他想自己幹什麼,她心裡一動,大聲說:「羅曼!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要不動聲息。聽著!我和克萊德被人俘虜了!你先別緊張,俘虜我們的傢伙好像不懂通用語,但我的處境並不好過,他只要動一動手腕,明天我就是身後這棵大樹的肥料,克萊德的情況更糟,沒有你的藥劑幫助,我相信他絕對熬不過今晚!你要想辦法救我們!」

    邦妮賭中了,年輕人對她的說話毫無反應。

    「哈哈哈哈,邦妮,你的冷笑話越來越精湛了……你丫的知道我只懂得幻術系的魔法,難道你要我用那個可憐兮兮的魔法飛彈和打敗你與克萊德的人戰鬥?」娘娘腔魔法師故作自然地回話。

    「你的虛假幻覺很厲害啊,我們不是一直靠那個魔法才能成為出色的盜賊團伙嗎?這個遊民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美女,你給他來一個帶勁的美女幻覺吧,什麼衣服都不要穿的,大腿要張開,這些你比我懂,總之他流口水的時間越長,我掙脫的機會就越大,然後你瞄準他的頭部釋放那記仁慈的魔法飛彈吧!大概的位置就是這裡……」

    邦妮向羅曼擠擠眼,微微低頭看看自己的腰部,示意年輕人就躲在她的後腰位置。

    「啊?太吃虧了,那傢伙居然藏在了你胯下?好吧,我知道這個笑話不好笑……你小心了,我的魔法飛彈,準頭一向不是很好……」

    「彭」的一聲,魔法師羅曼背後的麻布袋重重地跌到地上,裡面傳出淒涼、微弱的嗯嗯叫聲,不知是那個可憐蟲躲貓貓躲到了那裡。

    裝作不經意地舉起橡樹枝做的魔法杖,把它當成不求人撓了撓後背,羅曼口中唸唸有詞,魔力在不知不覺間便轉化成有效的輸出。

    虛假幻覺!籍由施術者自身的記憶體驗而製造不實的幻覺,一句話概括這種魔法:思想有多假,法術就造多假!

    羅曼在造什麼假?我們的年輕人又看到了什麼?

    丟!哪裡來的大波妹?

    年輕人看到的是羅曼在三個月前於某小鎮酒館搭訕的巨-乳酒娘,以羅曼的英俊相貌,本來兩人可以發展一段時間只有一夜的霧水情緣,可惜價錢談不攏……

    「就是現在!」邦妮奮力往左前方翻個觔斗,擺脫年輕人控制的同時,也讓出了給羅曼瞄準的空間。

    魔法飛彈快得拉成了一條直線!從聚能到釋放,羅曼的速度並不比一個出色的控弦士慢,事實上,很多弓箭手都在羅曼手下吃過虧。

    沒錯,他是只會這麼一個初級塑能魔法,但這是經過實戰千錘百煉、百發百中的初級塑能魔法!

    可惜這次落空了……

    砰!魔法飛彈把大樹側的樹皮打飛了三角褲大的一塊!

    年輕人並沒有被那個忽然出現在他眼膜的酒娘所迷惑,開玩笑,作為一個反日抗寒的愛國騷年,一本、東熱、虎虎……年輕人什麼沒有見識過?

    羅曼的魔法飛彈速度是快,但能快得過子彈?年輕人曾在某內家拳速成班聽便宜恩師說過,他們的師祖可是連子彈都能躲的,只要計算好子彈的落點……好吧,其實那需要一點運氣,年輕人今天正好走了狗屎運!

    「死女胞,你娘親的居然算計我?」年輕人哇哇叫著,一把箍住了邦妮把她擋在身前,反手用闊劍豪不客氣地再次擱在邦妮的脖子旁。

    年輕人覺得很害怕,不是因為差一點就中了別人的算計,而是對面那個陰柔的傢伙,竟然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發出威力強大的遠程攻擊!(那把醜陋的橡樹法杖被他無視了)

    冷兵器、數十人的對砍、莫名其妙的語言、剛才對手憑空發出的遠程攻擊……今晚的遭遇一樁一樁浮上心頭,他已經猜出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人和羅曼正對持著,又有不甘寂寞的人來攪局。

    「那邊有聲響!追!」

    鐵衛殺到!

    「羅曼,你不用管我,快帶克萊德走!」紅髮邦妮高聲叫喚著。

    「不……我把亨利這個廢柴貴族帶走,然後用來交換你們!說不定連贖金都能不落下……」

    「白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贖金?克萊德可能連今晚都熬不過!」邦妮大聲地吼叫著。

    羅曼急得把嘴唇咬出了血,他也是個決斷的人,知道事不可為,面朝著年輕人繞步走到克萊德的位置,也不知吞下了什麼藥劑,孱弱的魔法師竟把公牛一樣的克萊德拉扯起背在背上,一路小跑地隱入了黑暗之中。

    「發現了!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要放走!」

    鐵衛已經趕到,為首的正是老矮人,他旁邊是被邦妮和克萊德帶著繞了樹林一圈的帶盾猛男,兩個人的面色都很難看!

    老矮人邁開短腳,以和他身形不相稱的速度走到羅曼遺留下的麻布袋旁,解開,露出裡面淚涕橫流、可憐兮兮的貴族青年亨利。

    「聖者保佑!閣下你沒事吧?」老矮人關切地問到。

    亨利扯下塞進自己嘴裡的臭襪,「無能的矮人,你還算是一個職業者嗎?僱主被人擄走了你們居然無知無覺!」

    亨利有充分的理由發飆,老矮人的確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很抱歉!亨利閣下,這次是我的失職,那個女奴一直在帳幕裡叫,我還以為……」老矮人低下了頭,這次的事,對他也是一次重大的打擊,他一個老資格的職業者,被下三濫的把戲耍了一通,傳出去可丟人了。

    「別提那個被詛咒的女畜生,一買下她我就倒大霉了,如果不是遇上他……」暴怒的亨利指了指還挾持著邦妮的年輕人,「我都不知道要被人弄到哪裡去了,到時候你們鐵衛這些蠢貨,就準備承受波德萊爾家的怒火吧!」

    老矮人暗舒了一口氣,他不怕亨利羞辱自己,他罵得越難聽,就越能發洩心裡的怨氣,證明事情還沒發展到無法補救的地步,最怕他一聲不吭,那麼事後鐵衛遭受到的,可能是滅頂之災。

    老矮人轉過身面對著年輕人,他盯著對方打量了一會,竟然看不出年輕人是什麼地方的人。

    「朋友,把你手上的盜賊交給我們吧,你將贏得鐵衛的友誼,還有波德萊爾家的賞賜,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老矮人慢慢向著年輕人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處於鐵衛包圍圈中的年輕人,心裡怕得要死,不過他能感受到那只右手代表的含義,也不難猜測眼前這個侏儒囉哩囉嗦的在說些什麼,他把闊劍從右手交到左手,依舊不離邦妮的頸動脈,他以彆扭的姿勢和老矮人虛握了一下手。

    「我叫……羅克。」

    「沃喬?洛克?」

    「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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