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身下來,扣住她臉頰,密密麻麻的吻拂面而來,吻去了她的淚。
那時候,鳳藍愣了。
他自己也懵了。
為何?為何?看到她流淚,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幫她去擦拭,去磨平呢?
睿智如鳳藍,心裡有個奇怪地想法,想要去證實下。
淚如泉湧,如決堤的河壩,止不住地往外流。
這下果然極壞了春裡。
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卻是樂壞了鳳藍。好樣的!原來他的弱點就是怕自己流眼淚啊!
如此得把這戲演得跟深切點,鳳藍低聲抽泣著,「好疼!渾身都疼啊!」
「不對啊!明明已經治好了你——」他剛覺得納悶,見到她眼眶一波晶瑩的淚珠。
立馬柔聲道,「別哭!別哭呀!」伸手就去擦拭。
鳳藍順勢貼近他懷裡。
背著他得意一笑,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逮到他的弱點。鳳藍自然覺得有機可乘。
心裡樂開了花,春裡啊!注定被我吃定了!
好不容易哄得這個女人乖乖入睡。
春裡剛出門外,就被秋御帶個正著。
「老實說來!」
「沒有性命之憂了!幸好過了成人禮!還能抵抗千年鐵器的寒氣!我再渡了仙力給她,傷口已經修復!」春裡慢悠悠解釋道。
「哎呦!」秋御圍著他打轉,「撒謊!明明失了大半的仙力。」
有些事情春裡懶得解釋,也無從解釋,他也不知為何就失心瘋了救這個女人!好似失去大半仙力的痛,也不及失去她的痛苦。
那種錐心的痛啊!令他終生難忘,好似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要救她!要救活她!必須得救活她!
但是春裡不願明說,反倒是想到另一個借口,「她可是女王的子嗣!王之儲君!不救她回了皇城,也不好交差!」
秋御呲呲呲直叫,「你就裝吧,不裝會死啊!」
春裡臉黑,哪看得出他裝了?
「就你這副口是心非的嘴臉,和鳳藍一模一樣!」秋御拍他胸脯,「真是好樣的!婦唱夫隨啊!」
三條黑線劃過,懶得理會這位花花腸子的皇兄。
春裡轉身要走。
結果被秋御攔住,「別走啊!陪我喝酒去!也算慶祝,鳳藍大難不死!」
「她大難不死,你幹嘛拉著我喝酒?」春裡反駁。
「當然要慶祝啊!這是連帶關係的啊!你想啊,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女王不會放過我們吧?父皇也不會放過我們吧?兩個堂堂的帝君連個弱女子也保護不了,說出去,也會被笑掉大牙的!現在可好,萬事大吉,當然得慶祝。」
被皇兄死拽著,喝酒。
春裡覺得無比頭痛呢,果然在秋皇兄面前,他就會淪落為一條可憐蟲!
這酒春裡不敢多喝,說到底,若才的刺殺,還心有餘悸。
真是該死!他竟然關心起那個女人來。
倒是秋御,已經開始耍酒瘋起來。
手臂搭在春裡肩上,「老弟啊!你也不容易!明明兩情相悅的一雙人,活生生被父皇拆散!」
此下春裡無比認真的思考皇兄所說的話。
他忘掉了那段過去,但不代表他傻呀!
所謂酒後吐真言,他確信,此時皇兄所說的話,無比的正確!
於是乎,他選擇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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