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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可是,結果就跟自己預料的一樣,她最終還是將他拖下了泥潭,他愛上她注定是一場劫難,明知萬劫不復,他卻甘之如飴。

    眼淚是世上最無能的東西,可是要是連傷心都沒了,還能剩些什麼呢?溫言安痛快的哭著,就算有把刀剜過自己的心,也不及這種痛的千萬分之一。

    好在,在醫院住著的一個月裡,她還是不能說話,一句也說不出!她呆呆的看著窗外,想著外面是一片海,杜非驀曾溫柔的將她抱進懷裡,體溫隔著衣服傳遞著溫暖,她跟他說:「可怕的不是真壞人,而是假好人!非驀,一定不要認識那樣的人,一定不要對那樣的人好,就算運氣不好遇上了,也一定要遠遠的跑開……。」

    他沒有逃開,只是想盡辦法對她好、討她歡心,所以……,她想起他的好,忍不住一笑,卻又是滿臉的淚。

    一個月中,杜家人陸續來看過她,葬禮是在她昏迷的那幾天辦完的,她看著那一張張臉,很奇怪為什麼沒有責怪的聲音?就連杜非然那種人,也只是悲傷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理由是什麼?因為太悲傷,還是因為自己頭上的這種白花?她的髮梢帶著那朵布料白花,已經一個月了,從來沒有拿下過一天,過世的那個人、那個人的一切都會記住,永遠……。

    一個多月,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溫言安站在醫院的頂樓,簡單圍起的欄杆下是人流、車流,因為站的太高,所以已經看不清。

    「你在幹嘛?」

    溫言安扭過臉一看,是那個穿白色大褂的男子,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外科醫生柳太卿。

    「不會是想跳下去吧?」他的手裡是一杯咖啡,

    她並不理他,只是向前走了幾步,眼光犀利、狠毒。

    柳太卿突然自言自語:「對,你不會想要跳下去的,聽說這次事故是有計劃、有預謀的放火,目的就是要致你們死地,警方也正在調查之中,為了復仇,你應該不會跑到頂樓上來尋死。」

    她停下腳步,眼裡的光芒開始閃爍,就像鬼火似的忽明忽暗。

    柳太卿沒有閉嘴的意思:「過世的那個人,是你的愛人嗎?要替他報仇吧?要把那些兇手都找到,替他報仇吧?」

    他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醒來的第一眼看見他後,剩下的一個多月這樣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第一次總是來的出忽意料。

    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開口說話:「這世上有些人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殺人是違法的。我相信法律,但是以後打算不在遵守。」

    「看來你已經恢復了,手上的植皮手術,不打算做嗎?」

    「不用了,這樣殘缺、醜陋的手,才會讓我永遠記住他。」

    「是這樣呀!聽說你要出院了,能留個電話嗎?以後,有不舒服的時候,想到在醫院有認識的醫生,也是件好事。」

    「柳太卿醫生,是為什麼?」

    他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對其它病人也這樣嗎?對甦醒時按著我不讓動彈的醫生,我不會說感激的話。醫生和我,只是見過面的關係,沒有必要留下電話。」

    「就當成多認識一個朋友!」

    「真是可笑,醫生難道是愛上我了?現在,不管是誰有了那樣的心,我都不會原諒。我,這輩子,除了死去的那個人,以後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幹嘛突然這樣說?」柳太卿一臉驚詫。

    「因為醫生這樣的行為讓人誤解,不是就最好了。」她轉身向樓下走去。

    病房裡,溫言琛正收拾著東西,一個多月,溫言安住院的一個多月,他已經調查了整件事情,包括和杜非然的無數次見面,他們都在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讓兇手付出代價。

    「哥,我打算回杜家住。」

    「你!」溫言琛終於等到溫言安開口說話,他問:「還是先回家住段時間吧!」

    「沒有必要,就這樣定了。哥哥,我想先去非驀的墓地看看,能走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地。」

    「知道了。」

    如果不在站在了墓碑前,溫言安還是不會相信——非驀已經過世了,是真的過世了!

    那張耀眼出眾的臉,真是讓人忘不了!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照片,一遍又一遍。

    「哥,真相是什麼?」

    「什麼?」

    「我問,真相是什麼?是誰縱的火?」

    「那個……。」

    「哥認為世上有瞞的過我的事嗎?打算讓我這個剛出院的人再去查一遍嗎?」

    溫言琛看著她,溫言安真是變了很多,再也沒有像矢車菊一樣明媚的笑,滿臉的陰寒,說話的口吻已是那樣的冷淡。

    「縱火的人警方已經捉到了,雖然沒有供出幕後的主使,但是我和杜非然已經查到了相關線索,這些人縱火前和杜非成有過聯繫。」

    「縱火的原因是什麼?」

    「應該是為了那份全血和血清檢測結果。」

    「是杜非成的全血和血清檢測結果嗎?」

    「除了全血和血清檢測結

    果,應該更想燒死讓他成為艾滋病攜帶者的我吧!」

    「原來是這樣,看來哥隱瞞了我很多事。」

    「溫言安,聽我解釋……。」

    「哥,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暫時不想聽解釋。」溫言安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非驀,到現在都不能相信——你已經離開了我,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所以等待和忍耐是世上最無情的東西,但是我會學好這門功課。」

    溫言琛安慰道:「頭上戴的白花不拿下來嗎?已經一個多月了。逝者已矣,試著看開一點吧!」

    「頭上的白花想要一輩子都戴著。非驀他,明明可以逃生卻為了我折回,哪怕是屋頂塌下的那一刻也沒有想過要跑走、是一刻也沒想過要活命的人啊!這樣的人,讓我怎麼去忘記?知道這些日子是靠什麼熬過來的嗎?在醫院,每天那麼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天、二天、三天、四天……是那樣數著日子過的,覺得時間很難熬,想快點過去,也想在夢裡見一見他!杜非驀,你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沒有和我一樣想念你那樣想念我?常常想到了這些,以前一起做的事一件件浮現在腦海,心裡怨恨這個人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走了,當時要是一起走了,心也不會這樣痛了,天天都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沒有帶我走,這個人怎麼這樣狠心?」

    「溫言安呀!你和非驀已經在不同的地方存在了,時間長了、你認清了這個事實,就會慢慢忘記這些的。兩個人永遠的分開了,心也會隨著時間慢慢分開的,跟你說這樣殘酷的話覺得很對不起,不是不心痛過世的非驀,而是不能看著你這樣活著。」

    「那個是為了我連命也不要的人,怎麼可能會那樣忘記?我不會忘記他的,就算死也不會忘記他。」

    「不會忘記就記在心裡吧!總是要開始新的生活,讓他知道你這樣活著是該多心痛?」

    「所以,他當時就應該帶著我一起走呀!」

    「溫言安,你不能醒一醒嗎?你這樣,活著的人也會傷心的。」

    「哥,不要為我傷心,以後你要顧好自己!就算沒有我在你身邊,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帶著我的那份,好好生活。」

    「你這是說的什麼糊話?」

    「哥,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就是遇見你和非驀。如果時間能倒退,對我而言才是最大的珍貴,再一次遇見你們,永遠停止在遇見你們的瞬見,那該多好。這個人過世了,才真正知道他在我心裡的位置,原來已經很重很重,以前那樣想著推開的人,離開後才發現是最愛的人,所以能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他找到公平。」

    「你先別衝動,我和杜非然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杜非成是不是還沒有承認?血腥、罪惡的手,骯髒、無恥的謊言,哥哥和杜非然想要搜集全所有的證據等待法律嗎?那樣太漫長,我沒有耐性。」

    「溫言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哥,正因為相信程序,路才會走的那樣慢。」

    「溫言安?」

    「適當的悲傷可以表示感情的深切,過度的傷心可以證明智慧的缺失。以後,我會停止這樣的蠢事,只表達適當的悲傷,所以就放心吧!」

    「我能放心嗎?」

    「是,哥哥就放心吧!我還有要做的事,哥的車就借我用一下吧!」

    「有事要用車嗎?」

    「是,有一個人,很想馬上見到他。」

    溫言安坐在駕駛座上,灼燒過的手掌看上去很是恐怖。她伸出手掌,真是萬幸!至少還有骨頭、還成形,不然連開車也不可以了。

    車直駛到杜氏大廈的門口,她安靜的等待著。

    一輛黑色三廂車從杜氏大廈的車庫開了出來,她眼尖的看著,嘴角泛過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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