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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很努力地想要縮成一團盡量不惹人注意不過主殿裡就那麼幾個人我又是姬檀惟一帶進來的近侍宮裡上上下下的奴才能不留心注意麼?青羨林好歹也是名重江湖的非凡人物別人或許會輕忽了我的存在他怎麼會不記得曾與自己見過面的我?我才往月華帳幕後邊躲了躲他不經意的目光就朝我這邊瞥了過來嘴角勾了一絲微笑。
董太后已經坐在了十六王爺的床邊拍了拍身邊的椅背說:「羨林過來。」
一直侍立在她身邊的青羨林立即就走了出去屈膝跪倒在姬檀的身邊。董太后對姬檀說道:「皇上這孩子是哀家幼妹遺留下來的一點骨血從前一直在外遊學這半年才回京侍奉國丈。聽國丈說文才武功上不了檯面醫術到底是不俗的。——泱兒自幼體弱太醫院診治了這麼些年也不見好哀家便思忖著讓他來看一看……」
青羨林便很恭敬地磕頭道:「草民青羨林叩見陛下萬歲。」
姬檀抿嘴笑道:「既然是秦國夫人的公子自然就是朕的表兄。自家親戚也不分什麼內外大防。何況朕這東西六宮也不曾住著什麼要緊的人母后若是喜歡讓青愛卿留下給十六弟做個伴也好。」幾個月選秀大典之後東西六宮住著「重要」的人了皇帝自然就要把青羨林趕出去。
聽姬檀這麼好說話董太后心情也好了不少眼睛裡都是笑意對青羨林說:「來你先看看十六王爺到底怎樣。」
很快就有宮女送來脈枕青羨林向姬檀告罪一聲跪在姬泱的床前請脈。董太后和姬檀都很認真地關注著姬泱的病情一時間屋子裡靜得只剩下燃香的聲音。片刻之後青羨林將姬泱的手又放回了錦被之中退了兩步屈膝說道:「回稟陛下娘娘十六爺恐是胎裡帶著弱症六淫五邪過逸過勞都是無法消受。此症須配合食療針灸常年榮養才能康復。」
董太后歎了口氣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太醫院的醫官說了這麼些年了湯藥食療這麼些年總不見成效。唉……」
姬檀很努力地扮演著自己孝子友兄的角色立即安慰道:「母后切莫著急傷神。十六弟的病症也這麼多年雖不見好總也不見壞。國丈大人既然說青愛卿醫術不俗何妨寬心讓他診治旬月。您千萬要保重身體。」
我突然就想起了當初溜到慈寧宮刺的那一劍。姬檀你說這話就不臉紅啊?
董太后一隻手拍著兒子的臉頰一隻手拽著姬檀的手一副慈心甚慰的模樣。
不過這母子兩個估計都不耐煩繼續做戲董太后裝著無意地提醒皇帝要勤政愛民姬檀立即就借口要批閱奏折告罪告辭了。董太后又絮絮叨叨地叮囑了兩句無非是愛惜身體留心政務不懂的事多多詢問蕭太尉和南相……姬檀也滿口答應了依依不捨地帶著我從朝陽宮主殿辭了出來。
回到重華齋之後姬檀立即傳見魏展顏。
魏展顏早已經回來了以為姬檀是要問濮在的事屈膝稟報道:「陛下濮侍中的遺體已經送回家了。臣擅自做主給濮家遺孀送去了一千兩銀子……」
「濮在娶親了麼?」姬檀有些驚訝地問。
魏展顏點頭道:「是濮侍中十歲便中了秀才在琅琊鄉中是遠近聞名的神童。雖然家境貧寒依然有不少人家願意與之結親。秋闈之前濮侍中便聘娶了妻室。原本濮侍中也無力將妻室接入京中居住……晉了侍中之後陛下諸多封賞家中稍微寬裕了一些才將妻室接入京中團聚也不過旬月之期……」
姬檀緊緊抿著嘴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說道:「你做得對。濮愛卿身後可有遺孤?」
魏展顏搖頭低聲道:「濮侍中與妻家聚少離多並無骨血存世。」
「要留心照顧濮氏遺孀。先從內帑支一萬兩黃金吧不必急著送過去。」他很認真地想了想又說道「你先替濮氏遺孀在京中尋一處可住的宅院安置好之後買幾個服侍起居的丫鬟。其餘的事情交給曲寧去辦務必要讓濮愛卿身後之人衣食無憂生活安樂。」
魏展顏應了聲是又道:「濮侍中的祭禮……」
姬檀握了握拳輕聲道:「簡單莊重些吧。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生枝節了。死者已矣生者自惜。」
魏展顏一一答應下來君臣兩人都有些唏噓。
又過了片刻姬檀才緩緩說道:「急著讓你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
「當年秦國夫人遠嫁漠北之後就沒了消息。據說董攸對這個女婿是相當不滿意的。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青羨林說是秦國夫人的後人你去查一查他身後究竟是怎麼回事?」姬檀在自己的心腹面前是從來不避諱困惑的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這人怎麼突然就冒了出來?」
我才想起青羨林入京的時候恰好是姬檀返京登極之時。原本青公子入京是件轟動武林的大事不過在宮中玩政斗把戲的姬檀顯然沒空理會江湖人物是以覺得青羨林是憑空出現的人物——這世上像青羨林這樣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並不多陡然出現在姬檀的眼前自然覺得扎眼極了。
魏展顏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說道:「陛下說的是……青羨林?」
「你知道此人?」姬檀問。
魏展顏道:「屬下並不熟知秦國夫人之事不過江湖上確實有一位青公子號稱天下詩文占一分武藝占三分第一次出現是在洛陽小試劍劍敗衡陽四公子之後名動江湖。之後疊翠嶺論劍寒鴉寺說禪十兩紋銀計使大盜五花羅鬧得名重一時的瀟湘水寨風流雲散……最出名的還是兩年前偶然出席東陵詩會三詩兩賦一策論就拿走了東陵第一才子的桂冠……」
姬檀也不禁翻了個白眼說:「董家生得出這樣的風流人物來?」
魏展顏小心地說道:「不過屬下也不確定江湖上盛傳的青公子是否就是陛下口中的國丈府外孫……」
看他們計較得這麼辛苦我也實在不忍心了說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