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

正文 會讓你生不如死 文 / 殷尋

    室內的鐘錶在一格一格跳動,有條不紊的,絲毫不會因為世間的人或物停留腳步,正如此時此刻,素葉是多麼想留住時間,她和他就這樣,不去想未來的路還有多苦、這條路上還有多少荊棘,就這樣靜靜相擁,一直到永遠。愛睍蓴璩

    時間永遠是殘忍的,理智得殘忍,所以不容人逃避。

    良久後素葉才重重歎了口氣,凝著他的雙眼時又故作輕鬆了,櫻唇微挑,「放心吧,我舅媽就是不瞭解你,我一定會讓她接受你的。」

    年柏彥翻過身,倚靠在床頭上,又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她便半個身子近乎趴靠著他,與他十指相扣。他拉高她的手,送至唇邊輕吻,低頭凝著她,「這項工作還是交給我來做。」

    她的手掌貼靠著他方正稜角的下巴,輕輕笑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貌似還沒瞭解敵情,否則就不會被人趕出來了。」

    她的話令年柏彥微微挑眉。

    「不是嗎?你去舅媽家找我,怕是遭受了非一般人的待遇吧?」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直接登門,又聯想到他四處尋找她的樣子後心生感動,這個年柏彥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永遠說的比做的要少,如果舅媽不提,她怕是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他還到家裡找過她。

    年柏彥張口,輕輕咬著她的手指,逗得她刺癢難耐,想收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他低語,「你舅舅和舅媽雖說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就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素葉想到了他衣服上的酒味兒,想到會不會是舅舅拿酒潑了他。

    豈料年柏彥搖頭,「沒有,只是說你不在家,我也就簡單寒暄了兩句離開了。」

    這麼說不是舅舅或舅媽的行為,想來舅舅和舅媽也不會野蠻到那種地步,尤其是舅舅,雖說對葉家或對年柏彥極其不滿意,但骨子裡還保留著很傳統的理念,他向來是秉著「上門都是客」的理念,就算再不滿意對方也不會說大打出手。

    那他身上的酒漬怎麼解釋?

    素葉抬眼凝著他,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方便多問,怕是觸碰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就大煞風情了。年柏彥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足足有半分多鐘,他的手臂稍稍用了點力氣,她的身子便被他摟上了他的身,如此一來她整個身子都是趴在他身上的。

    「柏彥……」這個姿勢太過曖昧,被子下兩具同樣裸露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的那個大傢伙又有點抬頭的跡象,在她的腿間支楞著亂動。

    年柏彥抬手,將她的髮絲輕輕別於耳後,粗糲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若有所思,「葉葉,你有多愛我?」

    他的問題令素葉愣了下。

    年柏彥從來沒這麼凝重地問過這句話,正如他在床上,從來不會像今晚似的命令她說她愛他。輕輕笑了笑,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描繪著他結實的肌理,毫不遲疑作答,「很愛很愛很愛。」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是她第一個用心想去深愛和廝守一生的男人,哪怕這一路上辛苦太多,束縛太多,她也願意去等去愛,只要結果是好的,再多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有清淺的笑浮於年柏彥的唇稍,緩緩漾進了眼眸深處,他的眼變得溫柔,修長手指在她長髮間輕撫穿梭,髮絲纏繞著他的長指,像是有千絲萬縷的情愫於心頭化開。素葉在他的輕撫下覺得舒服極了,更全身心地趴在他身上,輕輕闔眼。

    良久後,他的嗓音從她頭頂再次落下,低沉的,帶有堅決的。

    「我和蔣彬呢?」

    話音落下,他明顯感覺身上的女人一僵,連帶的,他的心也順勢跌到了谷底,眸底剛剛溢滿的幸福漸漸退散。

    素葉抬眼看著他,他的眸光幽暗不明,如籠罩了黑霧。

    「我和他,你更愛誰?」年柏彥盯著她的眼,更明確地問了句。

    他知道有些問題沒必要問,而在剛開始時他也覺得作為個男人沒必要斤斤計較這些事,可隨著對她的迷戀越來越深他就越會發現,他是該死地在乎,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有一丁點其他男人的影子,絕對不允許。

    素葉眨巴了兩下眼,笑了,「柏彥,蔣彬已經失蹤不見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這個問題有些可笑了。

    bsp;「如果有一天他站在你面前,你會繼續留在我身邊還是跟他走?」年柏彥近乎執拗。

    她更哭笑不得,「這種假設性問題有意義嗎?」

    「你也說了他是失蹤。」年柏彥肅了眉眼。

    素葉唇角稍稍凝固了下,很快抬高了身體,秀美的臉湊近他的,輕聲道,「我是喜歡他的,但我是愛你的。」

    年柏彥皺緊眉頭。

    見他誤會了,素葉趕忙解釋,「喜歡和愛是不同的,蔣彬對我來說是生命中的一段陽光,我和他有共同的愛好,更像是志同道合一路行走的人,而你,是我深愛的男人,不是喜歡,是真正的愛情,你懂嗎?」

    年柏彥看著她急切的模樣,那顆落於谷底的心又開始慢慢漂浮了上來。見他不說話,素葉以為自己的解釋不到位,便想了想,又舉個例子,「吶,不是我要翻舊賬,我只是打個比方,雖說有點不恰當,但我能想到就只有這個比喻了。」

    她舔了舔唇,深吸了一口氣,「你呢以前是有情人的。」

    年柏彥神情突然尷尬了一下,「葉葉……」

    「我絕對沒有生氣,重提這件事不過就是打個比方。」素葉馬上道,「能做你的情人至少是被你看入眼的,她或者很漂亮或者很性感,總之,肯定是有一樣你是喜歡的才跟她長期保持一種關係,我說的沒錯吧?」

    年柏彥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素葉也料到他不會有所回應,便接著說,「所以你剛剛問我的問題,就好比是我現在問你,你是愛你的情人還是愛我一個道理。」

    「當然是你。」年柏彥毫不遲疑,「我怎麼可能愛她?」

    「所以說啊,你對你的情人只是在某種程度的喜歡,喜歡的含義可大著呢,最基本的是代表你不討厭她。」素葉一心只顧著解釋而忽略了年柏彥剛剛斬釘截鐵的示愛,手指在他薄唇上輕點了兩下,「當然,蔣彬跟你那個情人不同,但道理是一樣的。柏彥,你是第一個真正帶給我愛情的男人,我愛你,真的。」

    年柏彥欣喜於她的這句「第一個真正帶給她愛情的男人」,胸腔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這種滿足勝過事業上的任何成就。

    「我知道了。」他緊緊摟住她,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由衷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提這種問題了。」

    年柏彥真心覺得自己有點無事生非了,也可笑於一向自持的他竟然也被丁司承牽著鼻子走了一回。他沒告訴素葉的是,他去她舅舅家還看見了丁司承。這個一開始就擺明車馬跟他明爭暗鬥的男人,在他還剛開始與素葉認識的時候,這個丁司承就在電話裡大秀恩愛,那還是他約素葉見面談入職精石的事,電話那端的丁司承的口吻充滿了佔有慾,年柏彥也是男人,自然聽得出。但他向來是沒把丁司承放在眼中,一來,他絕對不會讓素葉知道丁司承的心思,二來,素葉也絕對不會接受好朋友的男朋友,所以昨天即使見到丁司承也沒覺得什麼。

    丁司承也是路過素葉舅舅家,順便送了兩盒月餅過去,年柏彥從舅舅口中也沒打聽出素葉的下落後便離開,丁司承見狀也就跟著出來了。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沒有任何的語言交集,直到他剛打開車門,丁司承便扔過來這麼一句話:蔣彬是第一個帶給她幸福的男人,蔣彬死了,你年柏彥充其量不過就是個替身。

    當時他聽了並沒覺得什麼,除了可笑。

    可丁司承補上了那麼一句:蔣彬在素葉心裡的位置,是你年柏彥永遠也無法取代的,正因為他死了,不見了,所以他才會永遠住進素葉心裡,你這麼個強勢男人,允許嗎?

    說完這話丁司承就冷笑著開車走了。

    他則在秋風中站了好久。

    所以,當他一遍遍打素葉的電話卻接不通,在她住所找不到她,又幾乎打遍了所有認識她的人的電話也找不到她時,那一刻他真的憤怒了。

    可現在,素葉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荒唐事兒。

    素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只是覺得他的話令她心裡滿騰騰的都是幸福,張開紅唇輕輕咬住他的薄唇,嬌滴滴道,「那我再補上最後一句話。」

    「什麼話?」年柏彥化被動

    為主動,言語含糊。

    她微微偏頭躲開他的進攻,美麗的大眼透著認真,「就算蔣彬真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離開你。」

    年柏彥笑了,又主動對她發起攻擊,輕咬了下她的頸部,似威脅似寵溺,「敢離開我試試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素葉嬌笑著,像是無尾熊似的直往他懷裡鑽,「傻子才想著要離開你呢,你這麼有錢,我又這麼愛錢的,這叫一拍即合,就算做被你包養的情人或什麼金屋藏嬌的小三兒我也要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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