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方笑萍的聲音之大,差點震聾她的耳膜,緊跟著她明顯感覺到年柏彥的手指在她腹間停滯了一下,很快,那只寬厚的大手便一路向上,攫住她胸前的一隻兔子,倏然用力揉捏,像是懲罰的力道似的令她差點驚喘出聲。愛睍蓴璩
她轉頭對上年柏彥的臉,這才發現他的眉眼嚴苛幽暗,眉宇之間微微隆起川字紋。她頓時矮了一截,一邊是盛氣凌人的舅媽,一邊又是悄然漫上不悅的情人,她夾在中間倒是左右為難了,權衡之下她只能先顧眼前的,獻媚般衝他笑了笑當做安撫,又趕忙投身到與舅媽的伶牙俐齒互博的局面去了。
那邊的舅媽喋喋不休,接二連三的問題幾乎令她招架不住了。
「小葉啊,你可不能騙舅媽啊,你到底跟年柏彥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還有你說你陪朋友過中秋,你哪個朋友?住在什麼地方?真是你朋友還是你跟他在一起呢?」
這邊的素葉大腦已經轉了好幾道彎,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回答既能打消舅媽的質疑又能免除年柏彥的誤會,想了半天,想得腦瓜仁兒都疼還是沒想到萬全之策,而舅媽的喋喋問題也等待她的回答,無奈之下只好道,「舅媽,我怎麼可能騙您呢?我的手機沒電了,到了朋友家才充上電的,我這個朋友您沒見過,是……」遲疑了一下馬上不著痕跡繼續,「是我在國外的同學,她隻身來北京,身邊沒親戚家人的,又內向,不愛跟陌生人接觸,所以我才來陪她的。」
「真的?」因為素葉向來有誠信的前科,所以方笑萍還是半信半疑了她的話。
「真的。」她鋌而走險,「要不您跟她說兩句?讓她徹底取笑您的外甥女這麼大還被管著看著?」
頭頂上的年柏彥挑挑眉,用略微驚奇的目光打量著她。素葉卻十分自信,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登峰造極,臉不紅心不跳。她是瞭解舅媽的,雖說平時耀武揚威,有時候還挺執拗,但不是一個真願意給兒女添麻煩的人,所以素葉越是這麼說越是安全了。
果不其然,那邊方笑萍嘟囔了句,「你這孩子,就拿這種話來激舅媽,舅媽還不是為你好?」
「哎呀,我當然知道舅媽您最好了。」面對佔據心理重要位置的親人,素葉永遠溫順得像隻貓,臉像是被陽光填滿似的笑容綻放,嗓音嬌滴滴的柔軟的,不同於在葉家是的劍拔弩張和伶牙俐齒反唇相譏的攻擊模樣。
她在年柏彥的懷裡,所以他能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唇稍有稍縱即逝的寵溺,這個女人,縱是平日再多千變萬化的面孔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面具,這些個面具在外人眼中就成了「性格跋扈、脾氣怪異」的代名詞,可是他能看到的是她最本真的樣子,綿軟鉤心。
「那你和那個年柏彥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舅媽不忘重點。
素葉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開這個話題,不消抬頭看也能察覺到男人黑隼般的雙眼正在盯著她,目光鋒利,像是隨時隨地準備著將她刺穿,只待她一旦說了什麼不好的答案。但那邊的舅媽自然也是無法糊弄的,深吸了一口氣,「什麼怎麼回事兒啊,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了嘛。」
典型的四兩撥千斤的回答。
奈何舅媽不吃這一套,「你可是跟我保證過不再跟他有任何關係,但昨天他可是找家裡了。」
「哎呀,八成就是為了讓我去葉家吃飯唄。」無法模稜兩可素葉只好破釜沉舟,乾脆先安慰了一頭再顧另一頭了,「您就放心吧,我和他真的沒聯繫。」
腰間男人的大手倏然加重了力量,疼得素葉齜牙咧嘴,不過也預料到了,衝著他做楚楚可憐的求饒狀。
舅媽遲疑了好半天,「那好,如果你跟他真的斷乾淨的話,那就聽舅媽的話,中秋節過後去相親。」
「相親?」素葉的嗓音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喉嚨擠出來似的尖銳,「舅媽,您開玩笑吧?」
「這事兒能拿來開玩笑嗎?你都28了,再不結婚生孩子我都沒臉到你媽媽墓前拜祭。」舅媽一提到這話題就開始喋喋不休,「你說當初紀東巖條件就很好,你死活沒看上,非得跟那個玩弄女性的年柏彥搞得不清不楚的。行,舅媽也知道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也不逼著你一定要去接受紀東巖,但那個年柏彥也給不了你什麼,兩人都斷了你也就踏踏實實相親去吧,你總不能單身過一輩子吧。」
素葉明顯感覺到年柏彥身子越來越僵硬。
「舅媽,
我——」
「你也別推三阻四的了,就這麼說定了,相親對像我都給你選好了,中秋節一過你麻溜兒給我見人去。」
「我不想……」
「不想?那好,那你就跟紀東巖交往個試試,雖說娃娃親什麼的不靠譜吧,但總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合不合適,又或者你就趕緊給我回家,別在外面過什麼中秋節了,我給你好好講講女人怎麼過才叫幸福!」
「好好好,舅媽,我去相親,去相親。」素葉最怕這招,一旦讓舅媽打定了主意,那她今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年柏彥這兒了,只好急聲同意。
「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啊,對方就是你劉阿姨她兒子的同事家親戚的兒子,比你大兩歲是本地人,公務員,有房有車的,這個職業好啊,旱澇保收生活穩定的。」
舅媽的話讓素葉一個頭兩個大,太陽穴更跟著拚命躥跳,她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年柏彥目光愈加地暗沉,因為從他勒緊她小腹的手臂就能察覺出來。那邊舅媽越說越興奮,大有不想掛電話的嫌疑,「對方的照片我可看到了,小伙子長得挺精神的,你的照片我也給對方看過了,是人家小伙子親自打來的電話,就在剛剛,說希望能跟你見一面。我覺得那小伙子是看上你了,這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家小葉長得多漂亮多水靈啊,說你是28誰相信啊,我——」
「舅媽舅媽。」素葉越聽心裡越惶惶不安,趕忙打斷了舅媽的話,「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聊好嗎?」
「行啊,反正這事兒你上點心,我跟你說啊,人家這小伙子可是正正經經的,都是熟人所以知根知底兒,比那個年柏彥強多了,他有錢怎麼樣,品德敗壞就是不行,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圍著,哪能是個托付終身的男人啊。」
「好了舅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素葉卻像是打了場戰役似的身心俱疲,將手機擱置一邊,她不敢回頭去看年柏彥的神情,將臉埋在枕頭裡,背對著他,舅媽的話充滿了攻擊,怕是換做誰都不愛聽。正鬱悶著,只覺身後的男人壓了過來,有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力道不輕,很快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明顯吻痕。
她疼得驚喘,剛要轉頭,年柏彥大手一伸,直接翻過她的身子,吻就霸道地落了下來,於她的鎖骨、高聳的胸脯間狠狠烙下更多吻痕。
「柏彥……」她沒推開他,任由他的肆意妄為,纖細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髮絲,溫柔低喃著他的名字,心口處有酸楚感正在膨脹,又有些無力,像是冥冥之中正在發生了什麼而她想要堅守在原地又被拉扯地東倒西歪似的。
年柏彥沒說話,俊臉深埋於她胸前的峰巒之中,又在其中一個上面廝磨,張口便含住大半,最後似啃咬般肆虐著頂端紅梅。
胸口間的酥麻酸疼令素葉倒吸了一口氣,卻咬著牙默默承受,將他的頭摟得更緊,她知道他怎麼了,卻又對他的這種心境變化深感無助,她更希望掛斷電話後他能跟她發一通脾氣,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這樣的他令她心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的行為,只要他能夠心情好一點。
懷中女人的柔順令年柏彥心口泛疼,當他看見她身上被他肆虐而出的吻痕時眼角眉梢躍過懊惱,手臂支撐在她臉龐,另只手輕撫她的眉眼,再落下的吻已是溫柔萬千,從她飽滿的額頭到秀美的鼻骨,直到嫣紅的唇,輕輕貼合,纏綿相吮,如同珍寶般細細對待。
素葉主動繞上了他的頸,與他唇齒相纏。
久久的年柏彥才放開她,薄唇與她的相貼,嗓音低啞,「對不起。」
心,像是有芽苗擠破種殼般,發出輕微崩裂地疼,素葉輕輕搖頭,摟著他,讓他的頭枕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這句對不起包含了千言萬語,包含了他能說的和不能說的,她懂。從決定跟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未來路上會遭遇形形色色的事情,他說過會擋在她面前,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那麼她願意無怨無悔地站出來。
她從未對他埋怨過,也從未覺得後悔過,因為對方是年柏彥,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苦。別推三阻四的了,就這麼說定了,相親對像我都給你選好了,中秋節一過你麻溜兒給我見人去。」
「我不想……」
「不想?那好,那你就跟紀東巖交往個試試,雖說娃娃親什麼的不靠譜吧,但總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合不合適,又或者你就趕緊給我回家,別在外面過什麼中秋節了,我給你好好講講女人怎麼過才叫幸福!」
「好好好,舅媽,我去相親,去相親。」素葉最怕這招,一旦讓舅媽打定了主意,那她今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年柏彥這兒了,只好急聲同意。
「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啊,對方就是你劉阿姨她兒子的同事家親戚的兒子,比你大兩歲是本地人,公務員,有房有車的,這個職業好啊,旱澇保收生活穩定的。」
舅媽的話讓素葉一個頭兩個大,太陽穴更跟著拚命躥跳,她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年柏彥目光愈加地暗沉,因為從他勒緊她小腹的手臂就能察覺出來。那邊舅媽越說越興奮,大有不想掛電話的嫌疑,「對方的照片我可看到了,小伙子長得挺精神的,你的照片我也給對方看過了,是人家小伙子親自打來的電話,就在剛剛,說希望能跟你見一面。我覺得那小伙子是看上你了,這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家小葉長得多漂亮多水靈啊,說你是28誰相信啊,我——」
「舅媽舅媽。」素葉越聽心裡越惶惶不安,趕忙打斷了舅媽的話,「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聊好嗎?」
「行啊,反正這事兒你上點心,我跟你說啊,人家這小伙子可是正正經經的,都是熟人所以知根知底兒,比那個年柏彥強多了,他有錢怎麼樣,品德敗壞就是不行,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圍著,哪能是個托付終身的男人啊。」
「好了舅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素葉卻像是打了場戰役似的身心俱疲,將手機擱置一邊,她不敢回頭去看年柏彥的神情,將臉埋在枕頭裡,背對著他,舅媽的話充滿了攻擊,怕是換做誰都不愛聽。正鬱悶著,只覺身後的男人壓了過來,有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力道不輕,很快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明顯吻痕。
她疼得驚喘,剛要轉頭,年柏彥大手一伸,直接翻過她的身子,吻就霸道地落了下來,於她的鎖骨、高聳的胸脯間狠狠烙下更多吻痕。
「柏彥……」她沒推開他,任由他的肆意妄為,纖細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髮絲,溫柔低喃著他的名字,心口處有酸楚感正在膨脹,又有些無力,像是冥冥之中正在發生了什麼而她想要堅守在原地又被拉扯地東倒西歪似的。
年柏彥沒說話,俊臉深埋於她胸前的峰巒之中,又在其中一個上面廝磨,張口便含住大半,最後似啃咬般肆虐著頂端紅梅。
胸口間的酥麻酸疼令素葉倒吸了一口氣,卻咬著牙默默承受,將他的頭摟得更緊,她知道他怎麼了,卻又對他的這種心境變化深感無助,她更希望掛斷電話後他能跟她發一通脾氣,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這樣的他令她心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的行為,只要他能夠心情好一點。
懷中女人的柔順令年柏彥心口泛疼,當他看見她身上被他肆虐而出的吻痕時眼角眉梢躍過懊惱,手臂支撐在她臉龐,另只手輕撫她的眉眼,再落下的吻已是溫柔萬千,從她飽滿的額頭到秀美的鼻骨,直到嫣紅的唇,輕輕貼合,纏綿相吮,如同珍寶般細細對待。
素葉主動繞上了他的頸,與他唇齒相纏。
久久的年柏彥才放開她,薄唇與她的相貼,嗓音低啞,「對不起。」
心,像是有芽苗擠破種殼般,發出輕微崩裂地疼,素葉輕輕搖頭,摟著他,讓他的頭枕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這句對不起包含了千言萬語,包含了他能說的和不能說的,她懂。從決定跟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未來路上會遭遇形形色色的事情,他說過會擋在她面前,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那麼她願意無怨無悔地站出來。
她從未對他埋怨過,也從未覺得後悔過,因為對方是年柏彥,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