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誘愛成性,老公太強悍

正文 020 我們公佈關係好嗎 文 / 薔薇晚

    裴煜澤把她緊緊按在胸口,彼此的呼吸粗重而混亂,無法理清情緒。

    這種令人窒息又滾燙的親吻方式,從來都是裴煜澤親自傳授的,明晚的經歷,似乎總是跟他緊密相連,息息相關。

    她總覺得自己在犯錯,犯一個很大的錯誤,心中的空虛和迷惘,無法填補完全。她只能將面頰貼的更近,靠近他的心臟,環抱著他的背脊,十指用盡力氣,深深陷入他的西服之中。

    他久久沒開口,這兩年時間,恢復身體,查清鍾理事謀取私利的所有證據,身邊除了一個明晨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之外,再也沒有別人。如今抱著明晚,吻著明晚,才發覺自己的心不曾因為忙碌而充實,相反,他的心空空蕩蕩,像是一片貧瘠無望的沙漠。

    而她,才是他難得遇到,在期盼著的一場甘霖。渴,渴的是他的身體,是他的靈魂。

    他的心口一震,五指壓制住她的螓首,那一刻,他希望時間可以靜止,停留在這裡。他不想再去追究明晚拋棄他的一切理由,不想再去回憶那種感情被無視的苦痛,不想再去保留車禍後無數個輾轉難眠但最終熬下來的漫長黑夜——如果當時不是恨著明晚,不是想報復她,不是想得到她的心用相同的方式踐踏她的感情讓她品嚐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他早已失去目標,失去跟病痛和現實拉扯對峙的勇氣。

    他早已分不清,心中對明晚的情緒,是愛多一分,還是恨多一些。

    墨黑幽然的眸子,在望向遠方某一處的時候,漸漸褪去了深情款款,他突地揚唇一笑,將薄唇貼在她的眉心。他知道在這一日,他終於成功闖入她的城牆,終於走入了她的心,終於離自己的計劃有進一步。

    他像是一頭禁錮太久的野獸,重回叢林,一展雄風,捕獲了豐美年幼的獵物,深深嗅聞著從獵物身上瀰漫出來的香氣,遲遲捨不得下口撕咬。

    那是一種,捨不得一瞬間揮霍所有的矛盾情感。

    「崔琦,你在不在裡面?」

    「每次換衣服都要到最後一個,磨磨蹭蹭的。」

    「都是女人,你開開門會死啊?我們剛出去吃了個宵夜,姐妹幾個還沒卸妝呢,你總霸佔一個更衣室算什麼事?」

    ……

    門外突然傳來熱鬧的人聲和敲門聲,幾個模特如麻雀一樣嘈雜,說到最後一個個全都沒了耐心,拍門聲震耳欲聾。

    「你再不開門,我去問會場保安拿鑰匙了啊!」

    就算現在把門鎖了,情況愈演愈烈,裴煜澤卻是不痛不癢,神態自如,全然沒有半點反應。

    她環顧一周,除了幾個更衣室,這個房間裡再無更大的封閉空間,可是那兒實在危險,藏不得人。

    「跟我來。」

    明晚擰著眉頭看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兩人走到更衣室的中央,幾百件衣服雜亂地掛在衣架上,她按下他的肩膀,兩人蹲在衣架之後,拖地的禮服像是一道屏障,暫時擋住他們的視線。

    「現在真像是偷情了——」裴煜澤扯唇一笑,怡然自得地開玩笑。哪怕在危機時機,他亦不曾陣腳大亂。

    「我可是為你著想,她們一開門,把事情鬧大,驚動了那邊的記者可不好了。」明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這麼說。

    裴煜澤靜不作聲,唇畔的笑容若有若無,他把她環抱在懷中,她分明察覺到了,卻也沒再說什麼。

    他這佔便宜,占的心安理得,光明正大。

    一幫女人終於找到了鑰匙,吵吵鬧鬧破門而出,眾人在角落搜了一圈,也沒看到先前的那個模特。

    明晚彎著腰,看得到一雙雙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有人停駐在他們的面前,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嗆鼻。

    她不由得屏息凝神,顧不得旁邊的裴煜澤,不敢想像要是被人揪出來,他們兩個有多難看。

    她這輩子從未做過這麼偷偷摸摸的事兒。

    「怎麼沒有人?門怎麼會開不出?」

    「也許是門壞了吧,哎,你們都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去夜店玩。」

    這群姑娘們很快轉換了心情,像是一陣風,嘻嘻哈哈地走了。

    明晚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蹲著的時間太長,起身的那一刻,雙腿麻木,險些踉蹌摔倒。

    身後有人眼疾手快,早已扶住她的腰,不讓她出洋相。

    她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暈頭轉向的感覺,像是電視劇的經典橋段,整個鏡頭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主角,他的雙掌扣住她的腰際,俊臉就在咫尺,她聽得到自己的心,突突的跳。

    「明晚,你想投懷送抱早點說啊,我一百個樂意。」那張迷惑人心的俊臉,一臉的邪氣浪蕩,偏偏又因為眼底的一抹熾熱和一抹深情,讓她不再覺得他只是調侃而已。

    她緊緊地盯著那雙帶笑的眼睛,這雙桃花眼總是為他招惹太多的關注,而現在,她似乎明白了,為何那麼多女人被他所吸引。她從來都是無視他的魅力,那種魅力,就像是罌粟花,有毒性,會上癮,明知道他壞,卻敢于飛蛾撲火。

    轉開視線,她好不容易站穩腳尖,明晚正欲轉動門把,裴煜澤卻突然伸手抓住她,低聲說。

    「我先出去。」

    她微微怔了怔,那種被人護在身後的感覺,熟悉而陌生。

    他環顧左右,見此刻無人經過,才朝著她伸出手來,他的手掌比她大許多,但指甲乾淨,手指細長,她曾經笑言,他天生一雙鋼琴家的手。

    最讓她無法忘懷和擺脫的,是裴煜澤手心的溫熱,彷彿能把她冰冷的心也一起融化的溫度。

    她無言地伸出手去,他很快握住她的指尖,那一段路她不知走了多久,卻恍惚宛若深處無人海洋,在最後危急關頭抓到一塊浮木的慶幸。

    「外面肯定有媒體在等,雖然只有一家能採訪到她,其他的記者怎麼著也要多拍幾張,才能值回票價。」

    朦朦朧朧之間,她只聽得他這麼說,語帶調侃。他本就有在商場上有能力,更熟知其中操作的規矩,已然一副過來人口吻。

    當然,他也曾經是各類週刊報紙中占最大封面的那一個風雲人物。

    她記得裴煜澤說起,在她之前,他只有過兩個女人。現在,她好像信了。

    他抓著她的手,從未鬆開,為她打開安全通道的大門,回頭看她,對她笑著說。

    「我們走後門。」

    她點了點頭,不再去想,只是由著他引領著自己,走下無人的台階,有一瞬間,她幾乎被他手心中的熾熱燙傷。

    兩人走向地下車庫,裴煜澤正欲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

    「不用了,坐我的車吧。」明晚淡然地笑,本以為他會拒絕,他卻順從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也好,免得有狗仔來追我。」他的嗓音低沉,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啟動了車,明晚隨口問了句。「坐上總裁的位置,來去都要有司機接送,在商場上,這才顯得氣派?過去你不是喜歡一個人開車嗎?」

    「喜歡的東西,也會改變,往往有原因。」他一句帶過,說的輕描淡寫。

    明晚突然想起,被閒置到裴珍珠畫廊的那些限量版公仔,它們隔著玻璃櫥,定定地盯著自己,心中劃過一抹不詳的預感。

    她開車繞出去的時候,果然見到有幾家媒體記者,還癡癡守候在正門。她揚起唇角,裴煜澤深諳其道,料事如神。

    「明晚,如果你現在願意停車,我就把我們的關係公佈出去,好不好?」他靜靜地望著窗外,黑眸幽深似海,臉上看不到任何喜怒。

    她險些急剎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臉色煞白,轉過頭看他。

    「我不想再當你的地下情人,同樣的,我也不願讓你見不了光。」裴煜澤從她的眼神中讀出疑惑,他的臉上沒有笑容,更顯凝重認真。

    「往後再說吧。」明晚寥寥一笑,加大油門,轉動著方向盤,將車開遠。「你跟你媽鬧得這麼僵,還想家無寧日嗎?」

    「外界的壓力,不會這麼容易消失。」他神態冷峻,低沉的嗓音之下蘊藏著一股莫名的緊繃。「不過,沒人有這個權利干涉我的婚姻。」

    明晚不曾表態,她清楚裴煜澤自然會尊重自己的意思,一旦兩人在媒體面前公開,是是非非還能斷的了嗎?!只要跟裴煜澤扯上關係,大眾恨不能將她的祖宗八代全部挖出來,她素來低調,享受平凡人的生活,是絕不會喜歡這種站在玻璃上行走,戰戰兢兢的日子。

    「裴煜澤,我在你身邊是一回事,不被曝光是另一回事。你就當成是……我需要一層保護罩吧。」

    把車停在萊茵豪墅的樓下,她輕輕地說,她選擇保留自己的天地,而不是譁眾取寵,備受矚目。

    他似乎有些失望,卻很快恢復自如,對著她說。「到樓上去坐坐,時間還早。」

    明晚點頭,他擁著她的身體,緩步走入大堂。

    「我們好久沒看過電影了吧?」他按動按鈕,牆面上升降下大屏幕,數百部最新出爐的電影供他選擇,應接不暇。

    她有了幾分興致,一番爭執之後,才定下來看《超凡蜘蛛俠》。依靠在沙發靠墊上,拆了一大包薯片,盤腿而坐。

    兩人靠的很近,他不愛垃圾食品,偏偏又因為她吃的津津有味而備受煎熬,手不自覺伸過去,抓了一把薯片,邊吃邊看。

    看到觸動的情節,她雙目泛光,神情動容,光影在她的臉上轉瞬即逝,就像是時光跟她擦身而過的畫面。裴煜澤分了心,時不時地轉過臉去看她,電影情節不再重要,她才是他心目中那部電影的女主角。

    電影結束,明晚依舊精神很好,裴煜澤揚唇一笑,不客氣地數落。「上回在電影院你也能給我睡著,這回總算表現良好。」

    她的笑容明朗,低頭看了下手錶:「十一點多了,我要走了,感謝款待。」

    「我還有一部珍藏電影,一定合你口味。」裴煜澤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按在沙發上,溫柔又霸道。

    「什麼電影?」她笑了笑,拿他沒辦法。不過說真的,被他吊胃口,心中的確好奇。

    「待會兒看就知道了,劇透了還有懸念嗎?」他嗤之以鼻,卻自覺走到廚房,給她泡了上好的手工咖啡。

    她嗅聞著咖啡的迷人香氣,裴煜澤偏好咖啡,以前在裴家雖然從不動手,樣樣有傭人伺候,唯獨喜歡自己沖咖啡,別人怎麼沖泡,他都不太滿意。泡咖啡這一手,或許媲美專業水平。

    她沒再銘心自問,是否是因為想喝一杯濃郁芳香的咖啡而坐下來的。

    「明天是週末,你不用上班,難得見個面,總是跟狐狸一樣溜得最快。」他把咖啡端到茶几上,壓下俊長身子,語氣輕鬆。「明叔不在家,趕回去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在這兒,彼此做個伴。」

    「怎麼說的好像自己是孤寡老人似的?」明晚輕笑出聲,他的言語帶著怨念,她果真不太忍心。

    「可不就是?」他神態玩味又認真,抓過她的手,覆在他的胸口,深深望入她的眼眸之內。「心裡面都空了。」

    他說的似真似假,神態哀怨,明晚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敲了敲他的胸膛,將耳朵湊上去,調侃著說。「空嗎?我可不確定。」

    豈料他得了個良機,一把擁住她,把她壓在身下。

    「你鬆不鬆手?」她瞪大清亮的眸子,掙脫了幾次,都無法從他的身下逃開。

    「死也不松。」他跟她四目相對,頗有種對峙的意味,但俊臉上有種**的自負,語氣卻宛若年輕氣盛的少年。

    電影字幕已經放完,但兩人還在僵持不下,客廳只開了一盞夜燈,屏幕上的光影將沙發上滾作一團的兩人纏繞,照亮他們在對方眼裡的表情。

    他伸手覆上她光潔細膩的肩膀,神色動容,眼神深沉,緩緩地說。「明晚,我等了兩年了,你就同我說一句話,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明晚嚥下心中的苦澀,的確,如果裴家沒有出這麼多事,或許她也會跟裴煜澤培養出感情,她如何否認自己從未為他動過心?!

    她沒說話,只是任由他壓下俊臉,貼在她的面龐,彼此感受著這個擁抱,傾聽著對方沉默之中的心語。

    她用動作表示了自己的心意,說出了自己逃避已久的答案,雙手纏在他的頸後,晶瑩雙眸溫柔地注視著他。

    「就算我想否認,你也會罵我是自欺欺人。」她輕輕地說,唇畔不自覺綻放笑意,精緻的面容更顯柔美動人。

    「這就算承認了?」他雖然笑著,卻終究不算滿意:「我都跟你說過我愛你了。」

    「裴煜澤,你跟我翻舊賬啊?多大的人了。」她的眼底藏不住笑,嘟囔一句。「幼稚。」

    「既然你說我幼稚,不如來做些成年人的事。」薄唇邊的笑意更深,他的言語曖昧混沌,黑眸之中星火熾燃。

    「我——」她嬌軀微震,察覺的到他的指腹在身體蔓延,帶來的莫名火熱,卻又那麼陌生。

    「明晚,我不容許你把自己交給別人。」他居高臨下地看她,神態和身軀早已蓄勢待發,他能忍耐這幾個月,早已瀕臨底線。

    他也不曾想過,自己的忍耐力,到了明晚這裡,總是備受考驗。

    他想要她,那一刻,不再為了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自以為是的理由。

    「你不記得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他的嗓音低啞厚重,唇貼著她的耳畔,宛若回音一樣,迴響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曾停息。

    他感受著她的顫慄,察覺到她的敏感,他心中竟然生起一分慶幸和驕傲。

    他欺身上前,神態倨傲又散漫,唯獨眼神卻熾熱如火。

    明晚像是禮物一樣被拆開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封印的記憶,竟然還是如此清晰真實,彷彿他們共眠的那些個夜晚,那些個日子,全都回來了。

    「還看不看電影?」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不若平常的冷靜平和。

    「明晚,你給我專心點,就你這樣還想一心兩用?」裴煜澤的嗓音緊繃低啞,一如他的身子。

    為了防止她再跟自己對話,他把心一橫,封住她的紅唇。

    電影被按了靜音,唯獨畫面上的光線,依舊照拂過沙發上交疊的兩人身影。

    今天晚上這部深夜電影,兒童不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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