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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26.不要壓抑自己 文 / 唐輕

    方箐箐這一次昏迷就是兩天兩夜,平時身體好,感冒都沒有過,因此這次可謂是病來如山倒,非常嚴重。

    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眼皮重如千斤,久久都睜不開。緩了一會兒,蓄力。再緩一會兒,繼續蓄力,才算睜開了。

    全身酸痛無力,就像被無數坦克來來回回碾壓了幾十次,從身體到指尖都是酸痛的,手臂都抬不起來。

    開始視線虛浮,看不太清楚,只聽見耳邊不斷地傳來詢問。

    「醒了!」

    「感覺怎麼樣?」

    「要叫醫生嗎?」

    「方箐箐,你能聽見我說話?」

    「還有哪裡難受?」

    ……

    這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視線也跟著清楚,眼裡全都是歐陽正霖那張充滿了擔憂的臉,佔得滿滿的。

    方箐箐當下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他那張飽受折磨的,憔悴不堪的臉。

    她試圖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峰,但她使不上力氣。

    好在歐陽正霖能讀懂她的心思,握住了她的手,覆在自己臉頰邊。

    佈滿血絲的雙眼,隱藏著激動,不安,以及略微地松氣,又問了一次。「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喉嚨裡如含了一口沙子,一開口就火燒火燎地痛。大概是扁桃體發炎了,方箐箐連嚥口水都疼得像刀割。「我想喝水!」

    「好!」歐陽正霖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扶起她虛弱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了幾口。

    就像淋了雨水的枯萎的花朵,稍稍恢復了些生氣,她咳嗽了兩聲,一張臉嗆得通紅。

    歐陽正霖給她順背也不是,再餵她喝水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照顧她。

    一著急那些關心的話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變成了指責。「你腦子有毛病嗎?不知道自己發燒!四十二度,你腦子都能燒沒!」

    方箐箐順了順氣,米米眼睛,虛弱地喃語。「不是沒事嗎?」

    「四十二度高燒叫沒事?」歐陽正霖氣急,「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有事?你這女人,到底懂不懂照顧自己?你這是存心自虐給我看?」

    「沒有!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再不舒服都不能請假,我都習慣了!」

    「少給我提以前,現在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允許你像從前那樣折磨自己!」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是!在你看來什麼都不嚴重,我就他.媽就是犯賤才管你。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話說得極其難聽,語氣和態度又如出一轍的惡劣,可是,方箐箐感到的是溫暖。

    看他為自己氣急敗壞,看他這樣訓斥自己,她覺得委屈又感動。

    這麼多年來,她什麼都習慣了一個人扛,漸漸也就以為不需要其他人的關係,什麼都停一停就過去了。

    然而,她還是渴望著來自他的關心。那讓她變成了一個孩子,摔倒了原本不覺得委屈,但來自愛人的關心一下就讓她委屈得不行了。

    要不是燒得眼睛發紅,歐陽正霖就會清楚地看到她紅了眼眶。

    「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身體又不是我的!」歐陽正霖著實恨鐵不成鋼。看著她這不懂的關心自己的樣子就來氣,可這怒氣完全是因為太緊張她了。

    她暈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魂都沒了,抱著她直接衝進了醫院,一路大喊著讓醫生出來搶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出了生命危險。

    一聽見她燒到四十二度,他氣得直砸牆,連治不好她就拆了醫院這種話都喊了出來。

    後來醫生戰戰兢兢地向他解釋,這燒燒不死人,他喊著他不管,把所有這方面的醫生都找了過來,二十四小時守著她,等她的體溫降到了三十八度一下才放人。

    歐陽正霖昧著良心諷刺,「反正你銅牆鐵壁,別說燒到四十二度,五十度你都照樣能挺過去!」

    方箐箐訥訥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兒才問。「我昏迷幾天了?」

    「兩天兩夜!」

    「這麼久,那工作……」

    歐陽正霖想罵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工作,你非要折磨死自己才行?」

    「可是周安那邊,最近時間很緊,我……」

    「那些事情我會搞定,不用你擔心!」

    「那我今天下午出院!」

    「方箐箐!」歐陽正霖呵斥,連一把掐斷她脖子的衝動都有了,「你真不怕死嗎?你現在燒還沒完全褪,再昏迷,又要讓我多擔心你一次?」

    她摸了摸額頭,「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歐陽正霖氣得全身發冷,「那好!你現在就出院,你愛怎麼樣,我不管你了!」說著惱火地指著門,「你走!你就使勁虐死自己,我替你收屍!」

    在他那暴怒地斥責下,方箐箐那股子倔強勁倒是下去了一些,檢討自己這樣實在是不應該。「醫生怎麼說?」

    「你必須再留院休養三天!」

    「周安那邊……」

    「我說了我會安排!」歐陽正霖不耐煩地打斷她,「周安周安,那王八蛋就那麼重要,讓你時時刻刻心心唸唸地掛在嘴邊?」

    「我擔心的是工作,不是他!」方箐箐歎了口氣,「最近工作量太大,身體一直超負荷,你說得對,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歐陽正霖的臉色這才緩了一些,只是嘴上仍不忘諷刺。「不是說下午就要出院嗎?你走啊!沒人攔著你!」

    「……」方箐箐沉默了一會兒,身體那股酸軟勁兒過了一些,又開始擔心起他來。「你這兩天沒睡?」

    歐陽正霖把臉別過一邊。

    「你就一直在*邊守著我?」

    「我只是發燒,又不是……」

    「你燒到四十二度,我能安心閉眼?萬一你有個什麼意外,叫我怎麼辦?」

    「這裡是醫院,會有什麼意外?」覺得他大題小做,是因為太心疼他,但不代表她心裡不感動。

    但她沒說出口,反倒讓歐陽正霖誤認為她是嫌自己多事,當即又惱火了。

    「方箐箐,你絕對是這個世上最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他.媽就不該關心你!」

    「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太勞累!」

    「你是我的女人,我難道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受苦受難?我要是能做到,早在多久之前,我就不會再管你那些破事兒!」

    「……對不起,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謝謝!」

    歐陽正霖鼻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會?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對自己好,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正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他不是滋味地反問一句,「難道你認為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讓你報答我?」

    方箐箐就徹底語塞了。自己和歐陽正霖的語言表達,完全在兩個頻道裡。

    她說的是感謝的話,但到他那兒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徹底被歪曲了。

    尤其是他鬧脾氣的時候,完全是沒辦法交流的。她說多錯多,乾脆閉嘴。

    「我現在沒事了,你去休息一會吧!」

    「我不困!」

    「守了我兩天,怎麼可能不困?」

    「我人在這裡,但我有睡覺!」

    方箐箐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在撒謊?但凡他閉過眼睛,眼裡就不會有那麼多血絲。眼窩深陷下去,黑乎乎的一片,整個人一下子瘦了一大圈,跟副骨頭架似的,看著揪心。

    「那你至少去洗把臉,把鬍子剃了,現在這樣很邋遢!」

    她純粹是關心他,但歐陽正霖聽了又不高興了,「我沒嫌你麻煩,你倒嫌我邋遢?有你這種女人嗎?」

    「我關心你!」

    「你還是關心自己吧!」歐陽正霖臭著臉在她額頭上摸了一把,「還燙著呢,趕緊躺下!」

    他幾乎是把她強行壓回*上,板著臉給她蓋上了被子,掖好了邊角,裹得緊緊的,動都動不了。

    「你給我老實躺著,我去洗把臉!」

    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過頭來,凶巴巴地警告。「我馬上就回來,別想逃跑!」

    「知道了!」方箐箐扭動了一下,好氣又好笑。「你把我綁成這樣,我能逃到哪去?」

    「知道就行!眼睛,閉上!」

    方箐箐乖乖照做,聽到關門聲,嘴角抿了一抹淺笑,暗笑自己怎麼會對這種彆扭的關心這麼受用?心裡甜絲絲的。

    閉著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近黃昏。方箐箐聞到了身上的汗味,背脊粘乎乎的,估計是被他裹得太緊,出了一身大汗。

    但這一出汗身子雖然還很疲軟,精神卻好了許多,眼裡又恢復了光彩。

    歐陽正霖推門進來,換了一身衣服,剃了鬍鬚,儘管精神還有些憔悴,但比白天那嚇人的樣子已經好了許多。

    方箐箐半撐著身體坐起來,「你還沒走?」

    「你在這,我能去哪?」歐陽正霖很自然地回了句,「正好!我買了粥,趕緊趁熱喝了!」

    「我現在還有點熱,不想喝!待會兒吧!」

    歐陽正霖也就沒強迫她,把保溫瓶放到一邊,遞給她一根體溫計。「喏!插進去!」

    方箐箐倏然紅了臉。

    「你可別想歪了!」

    「什麼想歪了?」方箐箐立即否認,「我哪有想歪!」

    可紅透了的臉,哪裡沒想歪?歐陽正霖覺得她這小樣子特別逗。

    前一秒還看她不順眼來著,這會兒心裡的郁氣消了不少,也就玩笑了一句。「放心!真要到那時候,不會讓你想歪!」

    「你……」

    「我什麼我?趕緊插!」

    方箐箐無語,側過身子,把體溫計夾在腋下。

    「方阿姨!」

    「嗯?」

    她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特別認真地看著他,然而歐陽正霖卻突然邪惡地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你生病的時候,讓我特別有獸.欲!」一臉的浪蕩公子的輕佻外帶不懷好意,可就是迷人極了。

    「……」

    一兩句*的話就讓空氣燒著了,方箐箐特別不自在。病房裡就剩下兩個人,窗子也開著,可就是感覺空氣不夠用,有些窒息。

    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胡亂咕噥了一句。「好熱!」

    「我也熱!」

    「我說的是天氣悶熱!」

    「我也是……」

    「……」

    方箐箐就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咬著唇,等了一會兒,取出體溫計遞給他。上面的數據讓歐陽正霖放心了一些,「三十七度!」

    「退燒了!」

    「又想著出院了?」

    「沒有!你不是說醫生交代要住院三天嗎?」

    「但你從來也不是那麼聽話的女人!我讓你做什麼,你偏偏要和我對著幹!」

    「我也想借這個機會休息!」

    歐陽正霖「嗯哼」了一聲,旋開保溫瓶蓋,倒了半碗粥。

    清香在房間內瀰漫開,倒讓方箐箐真有點餓了。說了聲「謝謝」就伸手去接,但歐陽正霖避開了。

    「我餵你!張嘴!」

    方箐箐臉一紅,「我自己能喝!人來人往,被看到多不好!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那又怎麼樣!我們現在都是單身,被你說得跟偷.情的狗男女似的!有那麼見不得光?」

    「我只是覺得……」

    「別唧唧歪歪了,煩人!張嘴!」

    方箐箐沒辦法,剛一張開一勺子就直接塞了進來,險些讓她嗆氣。勉強吞下一口,埋怨地瞪著他。「你怎麼這麼粗魯?」

    「對你這種人,不能太好,會讓你恃*而驕,就該這麼粗魯!」

    「……那我不要你餵了!」

    「不行!張嘴!」

    方箐箐被逼著喝完了一碗粥,一口接一口喂得那麼快,她根本來不及消化,都是直接嚥下去,臉都脹紅了,跟受刑差不多。

    歐陽正霖還頗有些得意,自認為男人味十足,戳了戳她的腦袋。「怎麼?嫌我不夠溫柔?」

    「想我溫柔也行,你乖一點!不然以後我更不溫柔,疼死你!」

    等方箐箐理出他要怎麼讓自己疼,又禁不住羞赧,捶了他一拳。「你怎麼總愛說這種話?」

    「給你提前打個預防針,怕到時候尺寸太大嚇到你!」

    「誰說要和你、和你那個!」

    「哪個?」

    「你知道!」

    「我不知道……」

    「歐陽正霖……」

    「叫親愛的!」歐陽正霖摸了摸她臉,很不以為意地反問。「有什麼好生氣?以後總要做的,難道你忍心讓我憋壞自己?」

    她也反問,「難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做?」

    「拜託!你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為了上.*這麼迂腐可笑的想法?我要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早就下手了,還用等個一兩年?」

    方箐箐不同意。「誰說你以前有機會?」

    「兩個人,喝點小酒,半推半就的也就……順其自然……並沒你想的那麼困難!再說了,你也快三十歲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指不定多垂.涎我!你敢拍著胸脯發誓,你對我這色香誘人的身體就沒有動過心?」

    「……不要臉!」

    「你這不是正面回答問題!逃避,就代表有,對不對?」

    「沒有!」

    「方阿姨,你不誠實!」歐陽正霖搖搖手指,「男人,就我這樣的,絕色,是個女人都想撲上來把我給八光了。」

    「我敢說,你肯定用眼睛強.暴過我不下一百次……說不定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見過我們……」

    方箐箐一激靈。

    就在半個月以前,她還做過他們兩吻著吻著就倒在*上的夢,儘管沒有做什麼,但已經足夠讓她心神蕩漾。

    再往前推,就在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她也做過接吻的夢,而且不止一次。隔天面對他的時候,她羞愧得抬不起頭,還被他諷刺更年期快到了,脾氣古怪。

    心虛讓她臉熱潮,身體燥熱不堪,如坐針氈。

    歐陽正霖得意地貼過來,近距離看著她每一個因害羞而張開的毛孔,惡意朝她耳蝸吹氣。

    「看不出來,你這麼垂.涎我的柔體……不如現在就滿足你,嗯?」

    他兩條長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幾乎是將她控在自己的臂膀之間,身體呈半壓上去的姿態。

    宛如一隻懶洋洋地,卻是盯準了獵物的狼,眼裡嘴角滿是欲.望的色彩,目光灼灼,邪惡極了。

    撲面而來都是他的氣息,清冽,好聞,像是毒藥,會讓人意亂親密的那種。

    方箐箐腦中想到的是在雲南看到的那片罌粟,熱烈,燦爛,空氣中都有一種讓人著迷的,欲.望的氣息。

    歐陽正霖就像那罌粟,她以為自己沒有真正嘗過,其實早就中毒已深,在不知不覺中對他上癮,變成了癮君子。

    「你……別這樣……」伸手一抵,他胸膛滾燙灼熱。隔著薄薄的襯衫,灼燙了她的手,燙紅了她的指尖。

    「我就喜歡這樣……看著你難以擺脫我的模樣……我們的身體對彼此都有抗拒不了的吸引力,不是嗎?」

    歐陽正霖的薄唇婆娑著她的耳垂,隨著這一聲一聲,熱氣撩.撥著她的耳膜,連靈魂都為之顫慄。

    他太清楚如何撩動一個女人的敏.感.點,*出她內心壓抑著的欲.望的魔鬼。讓女人渴望*,渴望放縱,渴望毀滅,落入他編製的,欲.望的網。

    一隻手扶在他肩膀上,時重時輕地揉捏著,並沒有其他動作,然而就是這樣的,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意味不明的撩.動,才更致命。

    方箐箐緊張得一個勁嚥口水,手指緊緊地抓住*單,揪緊,手指都發白了。

    汗毛擴張,感官放大無數倍。他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能如蝴蝶效應一般,引來海嘯般的顫慄。

    這種挑.逗是緩慢的,是充滿情.欲色彩的,她感覺自己如陷入角落的獵物,只能承受他的逗.弄,根本無從逃避。

    比直接了當的瘋狂侵略更加致命,讓她全身疲軟,幾乎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為什麼不看我?」

    「……」

    「我喜歡你看我!」歐陽正霖一手捏起她的下顎,這個動作很輕佻,也很不尊重。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也讓女人心動。

    與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眸近距離對視,方箐箐止不住地顫慄著,臉色緋紅。呼吸也燃著了一團火焰,腦子幾乎完全陷入了崩潰狀態。

    只是深深地陷入了他漆黑的瞳孔之中,被他迷惑得失去了理智。

    這一刻無論他讓她做什麼,她都抗拒不了,至少身體上抗拒不了。

    歐陽正霖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現在想要得到她的身體,輕而易舉。

    他緩慢地貼上她的唇,但並沒有真的碰觸到,如獵人宣佈獵物的死期一般,緩緩地在她唇上喃喃。

    「你看……你也有逃避不了的欲.望……」他彎著嘴角笑了起來,目光灼灼,如閃爍著耀眼的星星。

    上一秒還被情.欲迷濛的,如同惡魔一般的壞笑的臉,陡然間恢復了清明,同時鬆開了對她的控制。

    「你放心,儘管我很想要你,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迷.惑你……」

    拍了拍因仍未從方纔的情.欲漩渦中回過神來的,尚顯得呆滯的臉,他溫柔地笑笑。「我會等,讓你清醒的情況下,心甘情願給我!」

    激.情突然褪去,方箐箐還有點回不過神,眨了兩下眼睛,莫名地望著他。「你在戲弄我?」

    「怎麼成戲弄了?我這是尊重你!如果你想要,我樂意至極!」

    方箐箐難得地使性子,一口咬定他就是在戲弄她。

    歐陽正霖耐著性子解釋。「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你對我有欲.望。而男女之間最純粹的性吸引,也是感情的一種!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方才才會被我誘.惑,而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

    方箐箐咬牙。「我並沒有覺得羞恥!」

    「可以一直來,你都刻意壓抑,包括你喜歡我這件事!那天吵架,我對你很失望,認為你不懂我的感情。但事實上,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沒有安全感!」

    「我非但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反而把責任推給你,是我的錯!我承認,我不成熟,甚至不夠你勇敢,所以很多事情你都會自覺地去替我承擔!」

    「然而,我是一個男人,那些是我的責任。我再怎麼差勁,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去背負那些!」

    「眼前的困境,我很清楚,但我也要讓你知道一點。現在我所擁有的,我都會給你。我所不具備的,我也會為你爭取!我懦弱,但我願意為你了你去改!」

    方箐箐聽了很感動,可是她一直是個理性佔據主導的女人,還是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未來!既然沒有,又何必讓自己受傷!」

    「努力了也許不會有未來,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有!在最失望的時候,我也想過放棄,但是,我不願意錯過你!」

    歐陽正霖執過她的手背,放在唇下溫柔地親吻。「我理解你的顧慮,但是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用想,把那些負擔都交給我。你只需要安心地,當我的女人就好!你應該得到幸福!」

    身體被他擁入懷中,頭靠在他肩膀上,方箐箐的身體柔軟得使不上一點力氣去推開他。

    往往是這個時候,她最應該堅強。然而,她太累了,她偶爾也想卸下偽裝放縱自己一次,便默默環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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