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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6.寶寶懷寶寶 文 / 唐輕

    劉茜在急救室外哀嚎大哭。「老天爺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捶胸頓足,「我的孫子啊,你好可憐……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孫子——」她凶狠地撲上去拽住葉寶,猛力搖晃,「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說啊!說啊!」

    葉寶心亂如麻,方纔的事情讓她恐懼,慌張不安。「我一下樓就看到她躺在血泊裡,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還裝蒜?醫生說念舒被狗咬了一口,是你放狗咬她是不是?你怎麼這麼狠心,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把我的孫子還給我……還給我啊……」

    齊彧擋在葉寶面前,推開劉茜。「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等大嫂醒來就知道了!」

    「什麼誤會?都是她!她嫉妒念舒懷孕,暗中害她流產……還有你……你搶走了阿嗣的位子,你也該死——」劉茜赤紅著雙眼控訴咒罵,「你們兩個掃把星!我詛咒你們出門被車撞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不得好死!」

    「夠了!」齊堯訓斥,「事情既然發生了,你怪他們也用!」一整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心裡更不好受,面色沉重。「一切等念舒醒了再說!」

    「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們!在你眼裡,只有這個野種和踐人是人,我們統統不是,我們統統該死!就算孫子被她害死,你還維護她!你攬著他們一起死算了!」劉茜情緒相當崩潰,整條走廊都迴盪著她的嚎叫和咆哮。

    「都是你惹出來的事,你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我和你拼了!」她撲上去拉扯捶打齊堯,他站在原地,一聲不吭,面如死灰。

    劉茜的怒吼越來越刺耳,葉寶視線開始搖晃,眼前的一切被妖魔化,扭曲了。空氣中的消毒水味愈發刺鼻,胃裡湧起強烈的噁心。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光了,葉寶身子虛浮,緊接著眼前徹底黑掉,失去了知覺。

    不知暈厥了多久,似乎做了很多個噩夢,一直被一雙從泥淖裡伸出的手往下拉扯,她拚命掙扎,卻使不上一點力氣。不要……她要不要去那個地方……不要……

    「不要……」葉寶嚶嚀著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眼裡映滿了齊彧關切的臉。他緊抓著她的一隻手,焦急地問。「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她虛弱地搖頭,「不難受……就是好累……渾身沒力氣……大嫂……她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危險,差不都該醒過來了!」

    她歎了口氣,不敢去想像她醒來後知道孩子沒了,會有多痛苦。之前不孕已經給她帶來了重大創傷,好不容易懷上,現在卻又……沒有比無情地奪去一個人的希望,更讓人痛苦。同是女人,她能感同身受。

    「都是我的錯……如不是我養了肉包,或許不會……」

    「如果的事,誰能料想得到!」齊彧心裡也悶悶地,替許念舒難過,但他更擔心葉寶的身體。「這不是你的責任,不要往身上攬!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手指顫了顫,虛弱的眸中多了一道亮光。她怔怔地,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說什麼?」

    「醫生說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葉寶驚喜,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是不敢相信。「是不是檢查錯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我一點都沒感覺……」

    「你這隻大頭蝦,哪裡感覺得到?要不是突然暈倒,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知道自己懷孕!」因為孩子,齊彧慘白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你呀,莽莽撞撞的,腦子又不太好使,以後我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你!」

    「天吶……我居然當媽媽了……想想都不可思議……小蝌蚪是什麼時候鑽進去的?也太神奇了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雙明眸清冽動人。然而初為人母的喜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許念舒流產的陰影沖淡了。

    葉寶一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該做何感想。「我懷上了,你大嫂卻……真是命運弄人……」

    「嗯!她現在一定很脆弱,暫時不要把懷孕的消息告訴家裡!等這件事過了再說,嗯?」

    葉寶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也不想刺激她!」原本她很介意他們之間的「舊情」,想一問究竟,但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尤其是許念舒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她認為自己不該過於小心眼,再鑽牛角尖。

    一切都等這件事的風波平息後再說吧,至少老天在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安慰。現在開始,他們是三個人!

    ……

    齊嗣趕到醫院時,劉茜在門口哭得昏天暗地,一直喊著作孽,是葉寶害死了他們的孩子。接二連三的打擊襲來,就連一向堅強沉穩的他都有些經受不住,紅了眼眶。但此刻正是妻子最脆弱的之時,他必須成為她的依靠。

    推開門時,他的手指一直在顫抖,強忍下心酸,做了幾個深呼吸。

    許念舒已經清醒了,正躺在*上出神。臉色慘敗如紙,看上去很淒慘。他坐到她*邊,默默握住她冰涼的手。她的手指比他的還要冷,就像凍結了的屍體。沉默無言,他試圖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喉嚨酸澀腫脹,讓他說不出話來。

    「孩子沒了,是嗎?」許念舒哽咽了一下,眼角滑落一滴淚。

    「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

    她閉上雙眼,任淚水宣洩,痛苦悄無聲息地在體內肆虐。年輕的生命經受不住創傷,迅速蒼老枯槁。

    齊嗣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她臉上的淚,「以後還會有的!」

    「不會有了……」她的嗓音沙啞得厲害,「永遠都不會有了……我的身體本來就受孕困難,現在又流產……怎麼可能會再有孩子?」

    「奇跡發生過一次,還有會第二次!」

    「你明明知道不會,何必欺騙自己?」許念舒苦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難道我過去承受的痛苦還不夠嗎?」

    「別再想了……」

    「被繼父強.暴,流.產,不孕……好不容易懷上了,又再次……是在懲罰我當年的選擇?我以為和你在一起,我會很幸福,可是沒有……我現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就好像自己整個被掏空了……」

    「我感覺不到你的愛……我以為孩子可以改變一切……讓你的心慢慢回到我身上……可是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我不知道繼續留在你身邊還有什麼意義……我受不了了……」

    「是我對不起你,給我機會彌補,好嗎?」

    「一個男人變了心,很難再拉回來……我不需要你的彌補……我要的是你的心,但你已經不愛我了……我很累,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受不了了……」哀莫大於心死,許念舒徹底絕望。「我們……離婚吧……」

    「我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一生一世!」

    「可我要的不是你報恩……你早就知道我和齊彧的過去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我不拆穿,是因為我珍惜我們的感情,但這樣充滿陰謀的婚姻,我不想要!就當你為我好,離婚,放我自由!」

    「對不起!是騙了你!我也知道你為我受了很多委屈!」齊嗣強忍著淚水,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不停。「是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不管你有沒有孩子,我都會對你好!我……」喉投哽動了一下,「我不想和你離婚……」

    「可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再怎麼努力,也只是勉強!愛情,控制不了!」許念舒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算了吧!無謂強求!」

    「我會讓你幸福!」

    「你媽一定不會放過我,要我對著她一輩子,我怎麼幸福?」她諷刺地冷笑,「你現在丟了總裁的位子,自身難保,連孩子都沒有了,你憑什麼給我幸福?」對他的羞辱,讓她很痛快。他接連*帶給她的恥辱,此刻全都爆發出來,不顧一切地想要刺激他,果然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根本就不是齊彧的對手……我只是後悔,如果當初選擇他,會不會不同……」

    「夠了!我不想聽!」

    「原來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我以為他不如你。但證明我錯了,這次你們的鬥爭,我一直知道他會贏,結果……呵呵……你再怎麼樣也鬥不過他!」許念舒雙目帶著決絕,「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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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懷孕一個流產,也算是莫大的諷刺了!!!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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