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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危機四伏第052章 張王孽子 文 / 木皿言

    斤罷弟弟魯侯張偃解釋宗前因後果,大後張嫣泣才點。照擾,算是明白過來。

    眼前這對原本幾乎毫無聯繫的兄長之所以會無緣無故前來拜訪,只是劉恭那邊為了掩人耳目,方便召見他們罷了。

    看著繡幄之外站著的劉恭淡淡一笑。太后張嫣隨即轉頭對長御謝琴道:「吩咐下去,聯要在長信殿設置家宴,與家人好好相聚一番。」

    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聞言連呼不敢,心裡卻也知道這是天子的安排,遂推辭了幾句,在太后張嫣親自出言留人之時即便作罷。

    因劉恭時常來長樂宮陪太后張嫣用膳的緣故,長信宮尚食本來就每日備著天子與太后宴饗的份額,大漢兩位身份至尊至貴之人飲食當然會有備份,如今即是家宴,另外加上三人準備起來也並不十分麻煩。

    飲宴完畢,魯侯張偃自找了個借口,說是許久沒有來長樂宮,要和姐姐捶丸遊戲,便與早有默契的太后張嫣雙雙退出殿外,把地方留給了劉恭他們。

    太后張嫣臨行又將長信殿內一干宮人帶在身邊,是以此刻偌大的長信殿內除去未央宮中跟隨天子而來的寺從,就只剩下了天子劉恭,以及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三人。

    細細打量著這兩個,被呂後寄以厚望,本該好好輔佐魯王張偃的年輕徹侯,劉恭心裡滿是感慨。

    若不是呂後駕崩前的那次冊封,劉恭還真是記憶不起尚公主的趙王張教,在魯侯張偃之外還有兩個庶出的兒子。

    「因為在家不受重視,嫡出弟妹又與自己不太親近,所以即使身為皇太后的兄長,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多看兩眼嗎?」劉恭暗暗想到。

    今年歲首大朝之時,劉恭第一次在徹侯隊伍中見到他們。只一見面。劉恭就明白了為什麼史上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輔佐下的魯王張偃,會有那般淒慘的下場。

    樂昌侯張受居長,二十七八歲模樣,信都侯張侈次之,亦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可是他們的行為舉止,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年輕人應有的跳脫與朝氣,沉穩小心得甚至令人覺得沉悶。

    他們跟隨其餘徹侯為天子奉賀那種小心翼翼,唯恐出了半點差錯的謹慎神情,使得當時劉恭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恭謹無與比」被景帝號之為「萬石君」的石奮。

    《史記萬石張叔列傳》:「建為郎中令,書奏事,事下,建讀之,曰:「誤書!馬者與尾當五。今乃四。不足一。上譴死矣」甚惶恐。其為謹慎,雖他皆如是。一

    一萬石君少子慶為太僕,御出。上問車中幾馬,慶以策數馬畢,舉手曰:「六馬

    石建、石慶的謹慎傳自乃父,在那一刻。劉恭被到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兩人態度激發,忽然時自己所定義「忠臣奸臣」之外的臣子產生了興趣,很想見見那所謂「恭謹無與比」的一家子。

    可以想見,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如此恭謹的兩個人,即便有太后張嫣這個。無人可以質疑身份的籌碼在手,又怎麼會有勇氣對抗,或者是質疑天子的詔令呢?

    擺擺手,示意宦者承張余帶人退出殿外,劉恭逕自往內殿走去。

    行得兩步,劉恭發現身後沒有沒有半點動靜,轉頭一看,樂昌侯張受、信都侯張侈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跟上。

    信都侯張侈似乎還在以眼神詢問兄長,猶豫著自己該不該跟上天子,而樂昌侯張受。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好笑地搖搖頭,劉恭更加肯定了他們有資質成為石奮第二的想法。或者說,兄弟兩個之中,作為哥哥的樂昌侯張受已經是這樣了。

    「你們隨聯進來。」劉恭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身繼續向內殿行進。

    其實漢史上還有一個人,他的小心謹慎比起「萬石君」石奮一家也不相伯仲。

    《漢書霍光金日譚傳》:「去病死後光為奉車都尉、光祿大夫,出則奉車,入侍左右,出入禁閣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甚見親信。一

    一每出入下殿門,止進有常處。郎僕射竊識視之,不失尺寸,其資性端正如此。」

    「唯唯!」身後傳來樂昌侯張受恭敬的應答。

    劉恭聞之腳步一頓,隨即搖了搖頭,喃喃念道: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譽。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後。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年身先死,一生真偽有誰知。

    向使當年身先死,一生真偽有誰知?謙恭了二十年的霍光,在他死後。就真的有人知道他生前的真偽了嗎?

    權臣?忠臣?亦或者是」

    盡信恭謹,不如不信!

    在太后張嫣的熊席上坐下,劉恭抬起頭,先問見過雲中守孟舒的樂昌侯張受,道:「樂昌侯見過雲中守,此行可還順利?」

    「回稟陛下。」樂昌侯張受稽首施禮。答道:「臣此去雲中,已將陛下交代之事盡皆與孟府君言明。」

    繼續就「雲中守孟舒反應怎樣雲中軍備如何」等等問題挑選緊要之處詢問清楚,劉恭又問了信都侯張侈幾個差不多的問題。

    得知兩人一路上都是中規中矩、秘密行動,並未有什麼暴露的地方。亦已經一字不漏地將自己的意思向雲中守孟舒、漢中守田叔闡述清楚。得到相應答覆,劉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樂昌侯與信都侯一路辛苦,聯稍後自有安排。」

    直到回家隔天晚上十點才踏進家門,鬱悶無比,糾結萬分,沖全勤第一天就被破壞了!

    家裡的麻煩事跟學校不同地是。家裡有什麼完全不受我控制,說讓我去哪,我就只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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