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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誘情 第九十二章 賭局 文 / 遇見未知

    無憂斜倚著石塊,雙腳泡在冰涼的湖水中,天馬行空的亂想著,心思百轉千回,直到感覺到一束帶著絲絲怒氣的炙熱目光快要將自己燒著了,無憂才回過神來!

    抬眸就看見司城祁月黑的可以和鍋底相媲美的臉,陰的已經快能滴出水來,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她泡在一汪碧泉中的蓮足。

    無憂有些疑惑的看過去,碧藍的水中嫩白嬌小的蓮足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在粼粼水光中盈盈盛開,極美。

    不知道為什麼,無憂並沒有纏足,她很慶幸自己的腳不必被捆得得像個粽子一般,而且她的腳大小剛好,完美的無可挑剔。

    司城祁月狠狠的瞪視著無憂的雙腳,眼眸黑深的好似這世間最純淨的墨硯都集於這一點,黝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怒氣,無憂挑眉,

    這,有什麼問題麼?!

    剛想要詢問,司城祁月已經大步的走過來一把將無憂撈進懷中,炙熱的唇舌已經狠狠的罩了上來。

    狠狠的吸吮舔舐,直到無憂氣喘連連才微微放開一點,幽深的眸子好似九幽地府中浮出,唇角卻扯出一絲曖昧的笑意,一手執起無憂的一隻蓮足,笑道,

    「怎麼?這麼快便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了?」

    無憂皺眉,司城祁月已經咬牙切齒道,

    「不知道女子的腳只能給自己的夫婿看麼?雖然我不介意你露給我看,但是再若讓我看見你有如此舉動……」

    下面的話沒有多說,但是威脅的意味已經十足十的明顯。

    無憂有些不屑的癟癟嘴,根本就是封建老傳統觀念,露露腳有什麼關係,若是讓這個千年老古板知道以前自己比基尼還露胸露背,他還不把自己削著吃了?

    司城祁月看無憂一臉無所謂,不由怒從心,手中一用力,無憂便狠狠的撞了過來,不待反抗,炙熱的唇舌便已經覆了上來!

    妹的!他最近親上癮了還是什麼?!動不動就親自己!

    無憂氣急,反手用手肘狠狠的擊向男子的胸膛,男子似是悶笑了一聲,修長的大手一伸一帶,輕飄飄便將無憂的手肘捉住,無憂皺眉,腰部被司城祁月緊緊的攬住,一時間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

    就是這一愣神的空當,司城祁月已經順利的攻城掠地,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好似宣誓自己所有權一般狠狠的吸吮,知道無憂臉頰憋紅已經快要喘不過的時候,司城祁月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在無憂唇瓣上輕啄了下,笑道,

    「不許再對我用你所謂的防狼十八式」

    無憂大口的喘著氣,恨恨的瞪著司城祁月,進行無聲的控訴,你不來侵犯我我犯得著對你用防狼十八式麼?

    司城祁月一笑,在無憂唇上又輕啄了口,將手中的東西塞了過來,無憂才發現,魚竟然已經烤好了,皇宮中自己光忙著損別人倒真是沒吃幾口東西,此刻聞著一股清幽的魚肉香氣,頓時覺得飢腸轆轆。

    那隻雞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被司城祁月刨了出來,只是上面的泥巴還沒刨掉,幹幹的,焦糊糊的一團。

    「這個,要怎麼弄?」司城祁月抱著無憂走過去,看著那一團東西問道。

    原本想將無憂放下,忽然發現無憂竟然赤著雙足,剛想回去給無憂取鞋襪來,無憂卻一把將他拉住,示意將自己放在一旁的一塊大石上,司城祁月皺皺眉,將無憂放了下來。

    「拿過來」無憂指指那隻雞。

    司城祁月順從的拿了過來,無憂便開始剝外面的那層泥巴,泥土已經燒乾,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光是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這是什麼做法?」司城祁月皺眉,撕下一條放在嘴裡,肉質酥嫩,香而不膩,味道居然還不錯。

    無憂眼中閃過一絲慧黠,哈哈大笑起來,「這叫叫花雞,就是叫花子吃的雞,不想我們尊貴的戰王殿下也會吃這種東西!」

    司城祁月卻是眸色一暗,眉梢眼角的笑意帶上幾許嘲諷的意味,輕飄飄的道,

    「別說叫花雞,樹根我都吃過」

    那眼神飄忽而過,卻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傷痛,好似想起了什麼難以泯滅的往事,無憂抿抿唇笑道,

    「春荒的時候有很多百姓都會挖野菜,吃樹根,戰王殿下也算是與民同樂了一回」

    看見司城祁月一臉奇異,怕是想問她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忙說道,

    「來吧,快來吃,涼了可就浪費了,浪費了這麼好的食物,怎麼對得起吃草根的人,是不?」說著從司城祁月眨眨眼,

    司城祁月一愣,隨即笑開了,俊美如天神的面頰上帶著一抹寵溺的笑意在無憂對面坐下,卻在看見無憂赤著的雙足時一滯,微微的顰了顰眉,一把扯開長袍的衣襟,抓起無憂白嫩如玉的蓮足,放入裡衣中!

    無憂瞪大眼愣住了,這個男人在做什麼?竟然用體溫在給她暖腳麼?雙腳已經凍的冰涼,貼上司城祁月腹部肌膚的時候二人都是一顫,霎時一股極度的溫暖從腳底湧泉穴中湧入,沿著腿部的經脈上升,一股暖意霎時包裹住雙腿,那股暖意順著雙腿流遍全身的經脈,然後緩緩匯於心間,一點點,一滴滴的滲了進去。

    司城祁月已經皺著眉裹緊裡衣,神情間有些懊惱,抬眸便看見女子呆傻的樣子,忍不住探身過來在無憂唇上親吻了下,笑道,

    「傻瓜」

    ~偶是**的分界線~

    皇家女兒節終於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這屆竟然出現了n男狂搶一女的局面,而這女的還是天野上層貴族中眾人最為不屑,最鄙視的,其醜無比,無才無德的——鍾無憂!

    鍾無憂更是大爆冷門,仗著皇上的金口玉言要自己選擇夫婿,可選擇的結果竟然是誰也不選,誰也不嫁!

    而最後殺出的黑馬戰神司城祁月卻當堂宣佈無憂是他的女人,並當著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將鍾無憂擄走!

    無數千金小姐為這一結果咬碎銀牙,而戰王的這一舉動,更是擊碎了無數懷有英雄夢想的妹紙們水晶般脆弱的心臟。

    當局高層黃金單身漢都沒有了擇偶的興致,於是本屆女兒節便像征性的在眾位大臣中,找了幾個公子小姐完成了拉郎配的使命。

    一屆轟轟烈烈的女兒節催然謝幕。

    「白小三,你敢不敢不吃這麼多?」

    丞相府後院香蓮院中無憂斜靠在躺椅上,恨恨的瞪著面前正抱著盤子吃的高興的白小三同志。

    白小三理也不理面前一臉不愉的女子,秉持民以食為天,狐以肉為先的原則埋頭苦吃,一雙金色的小爪子奮力的撕扯著盤中上好的魚肉,喉間發出一絲嗚嗚的唔鳴聲。

    「白小三!」無憂一聲低喝,嚇得白小三一顫,然後抬起亮黃的眸子,水漉漉的,委屈的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女人。

    無憂一見白小三那萌樣頓時笑翻了,

    「拜託,你是靈狐,敢不敢不要裝的和小鹿斑比一樣?!」

    白小三嗚嗚兩聲,無奈的翻翻眼睛,靈狐不是萌寵嗎?不是嗎?不是嗎?萌寵賣萌有錯嗎?有錯嗎?

    無憂微微調整了下姿勢,目光調向遠處,「白小三,你說他是真的喜歡我麼?」

    等了半晌,沒有等來想要的回道,低歎一聲,「可是他不是也親了黑羅剎麼?」

    「世人都說他不近女色,可是我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你說他喜歡的是我還是黑羅剎?」

    白小三嗚咽一聲,老大,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好不好!你白癡了吧!

    無憂恨恨的瞪了白小三一眼,心中有些彆扭,自己什麼時候竟然和自己較起勁來了,是啊,她,鍾無憂就是黑羅剎,黑羅剎就是鍾無憂,可是為何她想起他兩個人都親了心中會很不舒服呢?這算是自己和自己吃醋麼?這種想法真是奇怪的要命!

    「白小三,你說我是不是瘋了?還說別人腦袋被驢踢了,我看我才是被驢踢了,被門擠了,竟然想起他來了……」

    無憂看白小三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著,說完好像發現什麼似的皺皺眉,

    「白小三,我說了這麼多,你為毛坑都不吭一聲?」

    白小三同志哀怨的看了眼它的主子,那眼神好似看白癡一般,我是靈狐,可是靈狐會說話嗎?會說話嗎?啊?啊?啊?你丫給我找個會說話的狐狸出來!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不知道你有毛線好糾結的!蒼天啊,大地啊,趕緊來個人把這個女人弄走吧?

    想著化悲憤為力量,狠狠的啃著手中的魚肉,還是肉好吃!比和這個女人說話有趣多了!想著鄙視了無憂一眼。

    「白小三,我當時為毛不給你取名叫白小豬?你看你吃的,肚滿腸肥,和豬有什麼區別?你除了長了個狐狸的樣子,生活作息,體態面貌現在哪樣和豬不一樣了?不叫你白小豬都對不起你現在的形象!」

    無憂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再看見白小三眼中**裸的鄙視後怒道,

    「白小三,你在鄙視我對不對?你丫的敢鄙視我?翻了天了你!今天我不把你的小肥腿巴拉下來烤了,我就不是黑羅剎!」無憂怒喝一聲,身形暴起猛的撲向桌上的白小三。

    白小三哀嚎一聲,抱著盤子就向房上竄去,無憂身形一轉迅如閃電的一把抓去,只差一點就要抓大白小三的屁股,白小三大駭,大叫一聲嗖的向上猛爬了兩步,堪堪躲過無憂的魔爪,

    無憂哈哈大笑,「白小三,我下一把非拽掉你尾巴,讓你來個猴子屁股紅又紅!」

    白小三眼淚狂飆,它怎麼就和這麼個女魔頭契約了呢?正悲催的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去躲,就在此時,吱呀一聲門響,小桃推門進來了,白小三眼光一閃,哀嚎著撲向小桃,哧溜一下鑽到小桃背後。

    「小姐」小桃進門低喚一聲,手中握著一隻巴掌大小的鳥,那鳥通體灰黑,頭頂一梭黃色的毛,看起來甚為可愛。

    「在這!」無憂挑眉從房樑上跳下,停下追逐白小三的身影。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小桃兒有些驚奇的看著無憂下來的地方,一臉疑惑。

    「呵呵」無憂訕笑了下,「沒事,練練輕功,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看見那隻小鳥皺了皺眉,「迷鴿來了?」

    小桃從那小鳥的腳旁取下一個銅管遞了過來,無憂微微皺眉,收起剛剛嬉笑的表情伸手接了過來,從銅管中取出一張紙條,無憂展開看了看,神情閃過一絲怒意,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狂傲。

    「小姐,怎麼了?」小桃兒上前疑惑的看著無憂。

    無憂挑挑眉,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小桃,眼中是俯視一切的霸氣,

    「劍聖門竟敢挑釁我鬼蜮,真是活膩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小桃一驚,眼中滿是怒氣,隨即面色冷硬的問道,「小姐想怎麼做?」

    「敢動我們的人,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無憂微微瞇眼,輕飄飄的說道,眼中是凌冽的殺氣,猶如萬年冰山上的雪風讓人心顫,哪還有半絲剛剛和白小三戲耍時的嬌俏。

    「奴婢知道了,奴婢馬上去給如風傳信」小桃兒一頷首就準備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事,

    「林掌櫃派人傳話說是小姐讓做的新藥已經做好了,老尊主給您的藥丸也帶來了,看小姐什麼時候過去一趟」

    無憂一笑,老傢伙終於來消息了,「來傢伙現在在哪裡?」

    「那個林掌櫃可沒說,好像還在給小姐找藥,不知現在在什麼山上」

    無憂心中一暖,若是沒有那個老傢伙,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這三年老傢伙不停的給自己奔波辛勞,除了父親,只有這老傢伙最是疼愛自己,笑了笑,「罷了,今日剛好無事,不如咱們這就去顧春堂好了,你去換裝吧」

    「是」小桃應了聲利索的退了出去。

    無憂看著手中的迷鴿,眸中漸漸染上一絲嗜血的殺氣,週身好似閻羅降世般肅殺,敢動她的人,她要劍聖門從今以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片刻之後二人已到了顧春堂,無憂自然換成了黑羅剎的裝束,小桃兒也易了容。

    「少主」小二恭敬的領著二人去了內堂,林掌櫃正在看著什麼,看見無憂進來,急忙起身相迎。

    無憂挑眉一笑,「林壇主不用這麼客氣,按輩分來說我還應該叫你師叔才是」

    林掌櫃呵呵一笑,神態間依舊很恭敬,這個女子在短短的三年內讓鬼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最初的不服,到驚奇,再到最後完全的心服口服,大家都異常的敬重她。

    「少主您坐」林掌櫃將無憂讓道上位,無憂倒也沒有推讓坐下了,很快引他們進來的小二便來上了茶,恭敬的退出去將門關好。

    「林壇主可聽說了最近總壇發生的事?」無憂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若林壇主只是給她說藥的事情,根本不會讓她親自來一趟,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少主已經聽說了?」林掌櫃面露凝重之色。

    「剛剛收到迷鴿傳來的消息」無憂品著茶,風輕雲淡的說道。

    「劍聖門竟敢夜襲總壇,雖然他們傷亡不少,可是我們的損失也不小啊」林壇主喟歎一聲,

    「少主打算如何去做?」林壇主皺了皺眉頭,「劍聖門這次敢公然的挑釁我鬼蜮只怕身後還有其他的勢力」

    劍聖門不過是一個江湖上的二流組織,並沒有成什麼大的氣候,在江湖上行走從來不招惹鬼蜮,出了上回無憂救司城祁月曾出手重創了他們的二當家,兩家並沒有什麼交集,此刻卻向鬼蜮發難,實在不像是劍聖門一貫的作風!

    無憂冷哼一聲,「小小賤人門也敢挑釁我鬼蜮,活的不耐煩了!至於林壇主所說,我剛剛也有想到,只是能找賤人門這樣的幫會的,只怕也不會是什麼入流的力量,老規矩,動了我的弟兄,血債血償,一條人命,十倍償還!」

    「是!」林掌櫃一凜,為女子的殺伐果決而折服,她永遠都這樣護著身後的弟兄們,為了弟兄遇神殺神,遇魔殺魔!讓大家甘願為她出生入死!

    「對了,轉移的事情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無憂皺了皺眉,

    「還有大約三分之一的兄弟還在總壇,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別人有機可乘……屬下辦事不利!請少主責罰!」林壇主單膝跪地,對無憂一抱拳,神色間有幾分愧疚。

    「林壇主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無憂趕忙將林壇主扶起,寬慰道,

    「敵人要來欺我,和我們總壇中人多人少沒有關係」

    「可是,若是我們總壇人全部轉移或是留的人多些,傷亡也許不會這樣慘重,三十幾個弟兄……我……」

    無憂心中一痛,想起那些曾經很鮮活的面孔,在她初入鬼蜮時雖多有排擠,但最後卻都把她當了自己人,倍加疼愛,臉上閃過一抹嗜血的狠辣,「我要他劍聖門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彭」的一聲,竟將手中的茶杯捏了個粉碎!

    「少主!」

    「小姐!」兩道擔憂的聲線霎時想起,無憂笑笑,「沒事,藥呢?」

    林壇主起身在桌上某處隨意的拍了幾下,然後又伸手在桌下摸索半晌,「嘎吱」一聲機關開啟的聲音,一個錦盒從桌下彈了出來。

    林壇主眼中有絲緊張,拿著錦盒走過來雙手遞上,小桃兒已經利索的接了過去,

    「這是老尊主昨日剛剛送回來的藥,說是還有兩日便是少主服藥的日子了,少主快些吃了吧」,說著眼中滿是心疼的看著無憂。

    小桃兒已經利索的短了被清水過來,打開藥盒,一股奇異的味道瞬時充滿房間,一顆火紅的藥丸靜靜的躺在錦盒中,那種奇異的味道竟像是皮肉被燒焦了一般,**辣的刺鼻。

    桃兒拿起藥丸,很快便用水化好雙手遞給無憂,眼中有抹不忍和心疼,她偷偷的嘗過無憂剩下的藥渣,知道那藥有多麼的灼熱,只是一點點熱的她幾乎一夜沒有成眠,而小姐卻要喝整整的一碗,不知五臟六腑如何受的了!

    無憂無所謂的笑笑,接過來一飲而盡,霎時一股難以言說的燒爍感從腹部升起,五臟六腑好似瞬間被點著了,熱的揪心,又好像在內臟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不停的煎烤,**的極度疼痛。

    汗瞬間便從額間滲了出來,小桃兒的眼神極為的揪心,多麼希望自己能替無憂受了這份罪!雙手緊緊的攥住看著無憂閉著眼強行忍受那炙熱煎烤的滋味。

    無憂臉色紅的怕人,好似皮膚下的毛細血管都全部燃燒了,一道道青色的血管此刻全部鮮紅無比,所有的細胞都是最為純淨的燃料,熊熊烈火被面上的一層皮膚包裹著,怎麼也掙脫不出來而已。

    一股蝕骨的涼意像是埋在靈魂的最深處,感知到身體的灼熱後叫囂著湧了上來,好像知道那股灼熱想要侵佔他們的領地,兩股勢力開始對抗起來,冰與火的極致對抗,無憂似乎能聽見兩者交接的地方發出嘶嘶的爭鳴。

    臉色紅白交錯出現,猙獰的可怕,無憂緊緊的閉著眼睛,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劃過,順著臉頰彙集到下頜處再一滴滴的跌落地面上,室內極為的安靜,只能聽見那汗滴「噠噠」的聲音,聲音不大,悶悶的,若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到,此刻那一聲聲聲音在小桃兒耳中卻如同雷震,一聲聲敲打著她的心房,讓她心顫。

    直到半個時辰後,那紅色才慢慢的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比白雪似乎還要白上幾分。

    小桃的心揪著,可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知道此刻無憂一定是在運功化解那股灼熱的氣流,當內力帶著那氣流運遍全身七周天後小姐就會恢復正常,而這種正常可以維持三個月的時間。

    直到一個時辰以後,無憂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冷冽,臉色也已經恢復如常。桃兒和林掌櫃長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竟也跟著緊張了有一個時辰已久。

    身上的衣衫早已汗濕又烘乾了幾道,林掌櫃早已準備好了換的衣服,招來侍女打了桶熱水才又退了出去。

    桃兒伺候著無憂梳洗完畢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開門,林掌櫃竟然在門外候著。

    「還有什麼事麼?」無憂挑眉,一般這個時候林掌櫃都會招呼前面關門閉戶,然後自己在天井中給無憂備上酒菜,今天卻一直等在門口,可見定是還有什麼事情。

    林掌櫃猶豫了下,然後看那看無憂,

    「海上樓不知何人設下賭局,賭少主是否嫁的出去,如今已被炒到一百比一的賠付比例了」

    「什麼?!」小桃兒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無憂挑眉,知道定是自己在皇宮中的所作所為已經傳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拿這個事情設起了賭局,還真是別具匠心。

    「這兩日已經炒得幾近瘋狂」林掌櫃頷首道。

    「怎麼個賭法?」無憂挑挑眉,隨意的攏了攏自己濕漉漉的長髮

    「賭法倒也簡單,分為兩派,分別賭少主是否近期會成婚。一派說因為少主在皇宮所說的話,大家有些說少主是因為當時郝連和滄粟皇子都在,還有咱們天野的太子,不知道該選擇哪個,當時不便選,當時不日便忽會選出一個來,另一派則說你既然那樣說了,倒真是沒有看上眼的,便賭你不會成婚」

    無憂呵呵一笑,真是吃飽了撐的的人大有人在,別人成不成婚和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只是這樣的炒作,只怕是有心人刻意為之,看來有人想發財念頭動到她身上來了。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無憂想了想忽然問道。

    「有個姓笑的公子,下注萬兩白銀」林掌櫃說著看了眼無憂才有繼續道,「賭少主不日便會出嫁!」

    無憂挑眉,還真是大手筆,萬兩白銀,盈虧都不是個小數目,不由來了興致,拉起小桃兒,「走,我們去海上樓看看,這樣的熱鬧,正主怎麼能夠不參加呢?!」

    「那些藥?」林掌櫃忽然出聲道,

    「這批藥只賣貴族,價格翻倍,我們要加快遷移的速度,銀子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無憂略一沉吟,對林掌櫃吩咐道,想了想又忽然道,「劍聖門不要趕盡殺絕,給我留幾個活口」

    「是!」林掌櫃恭敬的一躬身子,無憂已經帶著小桃兒出門去了。

    海上樓是天野皇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酒樓,在天野最為繁華的街道旁,店裡的老闆極為有意思,每天都會有兩道極品菜餚,但是只供應十座,頭一天的下午便會公佈第二日的特色菜餚是什麼,然後開始接受預定,預定不分先後,一共一個時辰,價高者得。

    無憂不得不佩服這老闆的商業頭腦,訂餐的人竟然要在這等候一個時辰來確定是不是能訂上,而能否訂上採用的是價高者得,竟然是現代競拍的方式!大方來往的京城商旅或是高官貴人,莫不視在這裡吃一頓帶有特色菜品的飯為榮耀!

    雖然這個榮耀極為的昂貴,卻依然有大把的人搶破頭。

    每日競拍的時辰在下午六點以後,現在還不是飯時,可海上樓上下兩層間竟然七七八八坐了大半的人,都聚攏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很是熱鬧。

    無憂和桃兒進去,立刻有一個面向白淨穿著也很乾淨利落的小二哥過來,

    「客官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來?可有喜歡的位置?」

    無憂笑笑,「沒有,有勞小二哥找個臨窗的地方就行」

    「好勒」您這邊請,小二引著二人上了二樓,待到二樓,無憂才發現二樓正中竟是鏤空的,恰好能看見一樓中間空出來的場子,

    「怎麼會有塊空處?」無憂抬了抬眉,看著小二問道,

    「客觀您不知道吧,最近這海上樓有趣的事多,您要是有興趣一會看看就知道了!您先坐著,我這就給您泡茶去。」說著小二利索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樓下的場中上來一位說書先生,這說書先生四十來歲的樣子,胖胖的身子一搖三擺活像個冬瓜,擺著上了檯子剛剛坐好,下面已經有個書生模樣的人起哄了,

    「冬瓜先生,今日不知道要將什麼故事?」

    無憂「噗」一口茶差點噴出,竟然真的叫冬瓜?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嘿,你這臭小子,昨個不是你說要聽鍾無憂智抓刺客的故事的嗎?老夫昨個可準備了一宿,就為了你那十兩銀子這會你還問?」那冬瓜眉毛一豎,低吼回去。

    「噗……」無憂這會是實質性一口茶噴了出來,鍾無憂智抓刺客?那個鐘無憂不會剛好是她吧?她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

    那邊那個書生已經笑開了,「冬瓜先生記性還真好,那就開始吧!」說著隨手甩了一錠銀子上去。

    那冬瓜一見銀子兩眼發亮,一把抓住了樂呵呵的開始講訴無憂的皇宮傳奇史。

    一代女俠,傳奇女性,先救世子,再破案子,踩才女,戲皇子,巧拒婚,再被擄簡直就是傳奇式的人物!

    那冬瓜講的是口沫橫飛,激情飛揚,好似講的都是他親眼所見一般,無憂越聽越好笑,悶笑的快抽筋了,那冬瓜講的是她麼?她以為是古代版的神探柯南+奧特曼!

    小桃兒倒是沒什麼表情的一直呆著,只是細細看去就會發現那眸中的笑意極為明顯,顯然已經憋笑憋得很辛苦了。

    那冬瓜直講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講完,無憂不由的佩服,簡直是人才,講兩小時都不帶重樣的!

    差不多到了飯點的時間,人漸漸多了起來,已經又來了好些人,樓上樓下基本都沒有了空位,這時一個清秀的身影飄了進來。

    掌櫃一見,笑著迎了上去,「童姑娘來了,怎麼沒見笑公子?」

    無憂挑挑眉,這個笑少爺可是下重注的那個笑公子?不由多了幾分留意,

    那女子面色清冷,膚色極為白淨,聽見掌櫃的這樣說不由皺了皺眉頭,身上的感覺更加冷硬了幾分,「我家公子有事,這是我家公子讓我拿來的押金」

    說著遞給掌故的一沓銀票,掌故的一看頓時笑開了,這個厚度與面額,應該不少於五十萬兩,這掌櫃的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眼中倒是沒什麼貪婪表情,只是輕笑道,

    「笑公子真是守諾,好,我先給您收著」

    「那就有勞掌櫃的了,有什麼消息麻煩到時候通傳一聲」那女子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無憂注意到,從這女子進門,原本正聊的火熱的眾人立刻噤聲,都看著剛進門的那位女子,一個個平息靜氣都豎起耳朵聽女子和掌櫃的在說什麼。

    而這女子移動間,身形竟有幾分熟悉,無憂皺眉,她確信這個女子她沒有見過,那那種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看見女子出門,對小桃兒使了個眼色二人便跟了上去。

    只是這麼一頓的時間,等二人出去的時候只見街上人山人海,而那女子哪裡還有一絲蹤影!

    無憂和小桃對望一眼,真是好輕功,不知那個笑公子又是何方高人?

    等無憂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幾近夜深,無憂原打算就那樣悄悄的回去香蓮院,可是才走到門口福伯便迎了出來,看見無憂才掩起一臉的焦急,長出一口氣,

    「小姐可算是回來了,老爺等你一下午了,小姐快去看看吧,老爺這會還在香蓮院呢」

    「有事麼?」無憂皺了皺眉,今日午時出門一切都還很好,能有什麼樣的急事讓爹爹一直等到現在。

    福伯看了無憂一眼,有些吞吞吐吐,猶豫半晌後說道,「皇宮裡的劉公公來了,說是來宣旨的!」

    無憂皺眉,劉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總管,竟然親自來宣旨?而且一直等到現在?

    「福伯,可知道是什麼方面的旨意?」無憂頓了下,看著福伯問道,

    「老奴不知道,只是聽劉公公的口氣,似乎是什麼喜事」一下午都陪著老爺在房中等小姐回來,雖然劉公公不時有和老爺交流兩句,但是他來回伺候著,倒是聽的斷斷續續,不知是不是聽全面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也犯不著皇上身邊的首席公公在這等上一晚吧,皇上不用伺候了麼?」無憂皺眉。

    「小姐你不知道,聽劉公公說,皇上說了,這聖旨要親手交到你手中才行,你若是沒有接旨,劉公公就不用回去了」福伯想了想將下午聽見劉公公說的話說了出來。

    「哦……」無憂挑眉,徹底的站住了,看福伯的眼神多了幾許疑惑,「到底是什麼竟然這樣嚴重?」

    福伯猶豫半晌後咬了咬牙,最終猶猶豫豫的說道,「老奴聽的也不很全面,只聽到劉公公說好像是和小姐的婚事有關!」

    ------題外話------

    謝謝我叫紫痕寶寶的評價,謝謝美麗的心結寶寶和tzbxjj1寶寶的月票,小知好幸福的說……得瑟的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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