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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好個妖孽 文 / 軒之飛翔

    下堂妻,休夫莫商量,第七十一章好個妖孽

    「小姐!小姐!你看,那是……」杏兒不經意的轉過身,正好看到從假山後走出的納蘭瑾。1

    「怎麼了?」聽到杏兒驚訝的叫聲,抱著寶寶的月悠然,連忙轉過頭。

    入眼就看到一個絕色美人,正淺笑盈盈的望向他們。

    不對!應該是美男才對!哪有美人有他那般高的身量,哪有美人穿著男士錦袍?月悠然眨了眨眼,朝美人的頸部瞅了瞅,終於對美人的性別有了肯定。

    好個妖孽!一襲大紅色的錦衣襯得他肌膚勝雪,晶瑩剔透,五官長相有巧奪天工之美,說他美,說他妖孽,真的是一點都不為過!烏黑發亮的髮絲被紫玉冠緊束於頭頂,兩耳根處垂下固定髮冠的紫色錦帶,隨風輕舞著,他的眸光好亮,帶著好奇的打量之色,他,他竟然也張了雙勾人的桃花眼,月悠然在心底暗歎,本就是個長相招人的妖孽,再外加這雙桃花眼,這東吳的女子,怕是都想非他不嫁吧!

    暗歎過後的月悠然,繼續打量著不遠處的紅衣妖孽,那妖孽唇角牽起的那一抹弧度,亦正亦邪,究其穿著氣度,此人必是來頭不小,他們這些小蝦米,還是早些避開,少招惹為妙的好。

    月悠然沒有把此妖孽男,想成是她的名義上的相公,一是那人這會應在壽安堂呆著,二是看杏兒臉上的表情,眼前的妖孽男她並不認識。

    說他來頭不小,說他不好惹,皆是由他身上的衣著穿戴,以及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傲然貴氣,和一雙帶著好奇之色亦正亦邪的桃花眸中可以判斷出。

    「杏兒,走了!」收回目光的月悠然,轉身對還處於驚詫中的杏兒喊了一聲。

    「哦……」杏兒揉了揉眼,慢半拍的回了月悠然一句。

    「她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在花園裡遇到了神仙?」杏兒邊拍自己的腦袋,邊小聲嘀咕著。

    走在前面的月悠然自是聽到杏兒小聲嘀咕的話語,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杏兒,你沒有眼花,不過剛才那人不是神仙,是個活脫脫的妖孽而已!」

    「妖孽?」傻杏兒這個大嘴巴,一不留神給嚷了出來。

    武功修為不錯的納蘭瑾自是聽到了月悠然嘴裡說出的話,他淺然一笑,薄唇輕啟:「姑娘看完了在下,就想這麼走嗎?」

    痞子似得話語,加上他懶懶的語氣,聽得月悠然主僕倆身上直冒雞皮疙瘩。16934314

    止住腳步的月悠然,把寶寶遞給杏兒,轉過身,雙手環胸,櫻唇微挑,看向納蘭瑾,「奴家主僕這看也看了,公子想怎樣?說吧!」

    納蘭瑾痞痞的一笑,回道:「在下不想怎樣?就是想問問姑娘,在下好看嗎?」

    月悠然聽到對面的納蘭瑾如此問自個,清澈如水的桃花眸中譏笑之色一閃而過,她張開朱唇,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不過一具皮囊而已,百年之後,還不是要沒入塵土。1」

    納蘭瑾的俊臉刷的一紅,強作鎮定的對月悠然道:「姑娘說得好,只不過就在下的這一具皮囊,剛才不也讓姑娘主僕著迷了嗎?」

    「杏兒,你剛才有被迷住嗎?有嗎?」月悠然勾起唇角,看著杏兒問道。

    杏兒傻愣愣的搖了搖頭,「小姐,杏兒不覺得耶,這位公子就算是美,也沒有小姐您漂亮,再說,一個公子家家的,長成這樣,杏兒還真不好說呢……」杏兒望著自家小姐的眸子,一臉的為難,下面的話,她是真的不敢說出口,她要是敢說人家公子長得像個女人,他們主僕仨今個就別想走出這花園了。

    那個男人願意讓人把自己比作女人,更何況眼前這位身份明的貴公子,光看他的衣著穿戴,言談舉止,其身份怕是就不低,為了她家小姐和小少爺的安危著想,就是借她杏兒一百個膽,她也不敢把後面的話說出口啊!

    月悠然聽了杏兒的話,心裡樂得直笑,想不到這丫頭還真得是有眼力見,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孺子可教,不枉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教導,聽她話裡的意思,是想說對面那個長得像妖孽的男人像個女人吧!呵呵!夠大膽!真不愧是她月悠然一手調教出來的丫鬟。

    這個東吳的文人名士,王侯貴族公子哥,都是相當忌諱自己的卓越容顏被比作女人的呢!就是稍有些銀錢的大戶人家,也是不願因家裡有子嗣長得太過漂亮,落人話柄的,至於那些窮苦人家,長得太過漂亮的男孩子,為了生存,他們的家人,早早就把他們買到那下三濫的地方,換些錢財,供家裡其餘人度日,因為就算他們不這麼做,那孩子長大也落不著好,不是被些有權有勢的人家強搶,就是羞得難於出門,終日在家吃白食,憂鬱而死,所以能換些銀錢是些銀錢,省得白生下他們一場。

    當月悠然從彩雲和彩霞她們的閒談中聽到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憤怒,竟然還有這麼狠心的父母,甘願把自己活生生的孩子,推到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去!

    長得漂亮又不是他們的錯,既然知道結果會這樣,當初就不該生下他們,太狠心了,人們常說虎毒不食子,就為些閒言碎語和未發生的事件,做到那種違背良心的地步,實在是不可原諒。

    然兒這類事情在王侯將相或者官宦,富貴人家倒是不會發生,他們因為有權或者有勢,有財,這些足以為他們家族里長得漂亮的男孩子做依靠,再加上這些名門貴公子天生的清冷貴氣,就算有人說些閒言碎語,那也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在他們面前來說,因此他們無需懼怕流言,活得隨性,灑脫那是自不在話下。

    眼前長得像妖孽的男人,怕就屬於後者吧!

    想到這裡的月悠然,唇角含笑的看著納蘭瑾。

    「這位公子,你可聽到了奴家丫鬟所說,雖說奴家有幾分姿色,被不懂事的丫頭說勝過公子幾分,為表歉意,奴家在這說聲對不起了!公子再沒沒什麼事的話,奴家主僕就不打擾公子賞花的雅興了!」月悠然忍著爆笑的衝動,對納蘭瑾盈盈一福身,拽著杏兒的衣袖,轉身就走。

    納蘭瑾又不是蠢人,豈能聽不出月悠然主僕之間話語中的意思,他的這幅似女人般的容顏,又不是一天兩天被人議論,他有什麼放不開的,以他的身份,就更不必為那些閒言碎語勞心了,但是,他就是介意眼前要走的月悠然也那麼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介意!

    「姑娘慢走,在下想問一句,姑娘覺得在下的長相不好嗎?說直白點,就是姑娘有嘲笑在下長得比你們女人還美嗎?」

    已經和杏兒走了幾步的月悠然,止下腳步,但是她並沒有回過頭,清淺的回道:「容貌乃是天生父母給的,作為子女有什麼可嫌棄的,既然公子自己都不介意,奴家這些外人,就更無非議了,再說,奴家並不覺得公子的容貌有何不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要是公子,指不定沒事都偷著樂呢!「月悠然一口氣說完,和杏兒抬腳接著朝花園外走去。

    她真的是個奇女子,竟然這麼明理是非,不像世人人云亦云,妙!妙啊!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也好咱們以後見面做個朋友!」瞧月悠然主僕快要步出花園,納蘭瑾慌忙出聲問道。姐經看納杏。

    杏兒聽納蘭瑾這麼一說,臉色變了變,抱著寶寶的胳膊碰了碰月悠然,湊到月悠然耳邊,低聲道:「小姐,千萬不能把名字說出來,我尋思了下,那位公子能和將軍一起回府,十有**就是傳說中的六王爺了!」杏兒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僅有耳朵貼在杏兒唇邊的月悠然可以聽到。

    而這句話聽到月悠然的耳裡,她的腦中,隨即就閃現顯出了『斷袖』二字。

    只見她眼神古怪的回頭掃了眼納蘭瑾,接著又是從上到下,一陣猛瞧,然後停下腳步,凝神斂氣,對著納蘭瑾福身一禮,平靜的說道:「奴家主僕剛才的失禮之處,還請公子見諒,至於奴家的名姓,那只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不說也罷!」月悠然再無多話,說完,回身與杏兒抱著寶寶匆忙出了花園。

    這個時候的納蘭瑾,渾身感覺毛毛的,她為什麼會用那般古怪的眼神打量他?她起初看他時,不是有驚艷之色嗎?而且,她還說她並不介意自己的容貌,那她剛才為什麼會那般?

    納蘭瑾迷糊了。

    她對於自己的容貌,剎那間的驚艷過後,就是一派從容之色,他還想著她是個妙人兒,沒有像其他女子見了他,一副花癡表情盡顯其表,更不像男子見了他,眼中暗藏的鄙夷嘲諷之色,她那個丫鬟也是個奇葩,對著自己的絕色容貌,也僅是驚詫,其它表情一概全無,竟然還大著膽子把自己的容貌與她家小姐相比,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從。

    她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卿沒有明說他的身份,就以他的這身不俗的穿戴,別說是深宅內院的女子,就是見過世面的外宅男子,怕是見了他的通身氣派和疏冷貴氣,也會嚇得抖上三抖,定力好點,即便不抖,怕也是無法平心靜氣的回答自己的問話。

    可是,她就敢,而且還是笑語盈然,隨心隨性的回著自己話,這樣的她,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嗎?再有就是,她極有可能就是早晨唱歌的女子。

    他怎麼就忘了問她,是不是早晨唱過一曲,想到這,納蘭瑾提起輕功,追上了月悠然主僕的身影。

    管她後來為什麼聽了她身旁丫頭的一句話後,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中有著驚奇和戲謔,戲謔?對!就是戲謔。

    戲謔之色尤其明顯,納蘭瑾找不出原因所在,也就不去深想了,他現在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就是早晨唱曲的女子。193o6。

    於是,他對著月悠然的背影,輕聲問道:「姑娘早晨可有唱過一曲?」

    已經出了花園的月悠然聽到納蘭瑾的問話,嚇得週身一個輕顫,他不是在花園裡嗎?怎麼一眨眼功夫,就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後,抬手撫了撫胸脯的月悠然,腳下的步子頓了住,輕聲回道:「公子可能聽錯了,奴家並不曾唱過曲子。」

    聽身後再無聲音傳出,月悠然拖著杏兒的胳膊,快速的消失在通往荷園的小道上。

    而寶寶早已在杏兒的懷裡睡得香甜。

    她的聲音與早晨歌聲中的女子聲音真得好像,她為什麼就不承認呢?在心裡自問的納蘭瑾,看到月悠然主僕的身影消失不見,心底的失落無與倫比。

    帶著失落,他提氣重新回到了花園假山旁。

    怎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與她有關嗎?

    想起剛才毫不避諱打量自己的女子,納蘭瑾的心就一陣狂跳,無論他怎樣調整氣息,都無法讓其恢復正常。

    一身水藍衣裙,襯得她窈窕身材更是婀娜,纖腰不盈一握,絕美輕靈的容顏上,脂粉未施,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頭秀髮,上半部分輕挽了個簡單的蝶髻,水藍絲帶穿梭在髮髻之間,起了固發的作用,一根碧玉梅花簪輕插在蝶髻右側,雖是樸素無華,卻極是好看。

    那蝶髻上輕垂下的絲帶,與她腦後未束的髮絲,在她背後服帖的垂落著,伴著她走動的蓮步,輕快的蕩漾在秀髮兩側。

    她的穿著及其的普通,聽丫鬟的稱呼,應該是個主子,可是有主子穿得像她那般素淡嗎?再說,也沒聽卿說他府裡有這樣的妙人啊?

    難道她是卿的遠房親戚?可是,那個小孩,又是她和誰生的?她是卿侍妾的可能完全可以排除,因為卿從沒有說過,他有子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就是個帶著幼子和丫頭借住在卿府上的寡婦而已。

    這樣的她,若是他告知卿,想討了她去王府,應該完全不成問題,納蘭瑾想到這,心跳更為加速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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