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從鎮子裡露出頭來一直觀察著這邊,此時見到孟希收拾了眾人連忙奔了出來,完全恢復了冷靜,讚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真是惡人還須惡人磨,本來我很擔心你準備報警了,卻沒想到你一拿到雙截棍如殺神下凡一樣,驚得我都看得呆住了,等醒過神來你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也就不用麻煩警察叔叔了。」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孟希也輕笑道,「剛才我還擔心你被嚇得兩腿發軟走不了路,萬一被他們挾持住投鼠忌器之下可就麻煩了。」
江月寒驕傲地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老爸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哪能沒有仇家,太離譜的事不敢做,僱人潑油漆搗亂的事情還是不少的,而且我很小的時候就遇到過,我爸早就告訴過我,一旦遇襲,什麼也不要想就是跑,否則只能成了累贅。」
「江大老闆的教育還真是實用!」孟希讚道。
「那當然,本姑娘可不是嚇大的,還學一些跆拳道的拳腳功夫呢,若是一對一,我未必會怕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孟希搖搖手道:「我們華夏國術多麼博大精深,學棒子那等粗淺的功夫作甚,你若有興趣我來教你拳腳。」
江月寒跳起來笑道:「好呀,太帥了,簡直是李小龍復生,能不能再耍一遍給我看看呀,剛才距離太遠沒看清。哦,對了,我要拍攝下來。」說著拿出了卡片機做好了準備。
孟希剛剛領會到雙截棍的要領此時也正在興奮當中。剛才的打鬥實則根本沒有盡興,江月寒提出的要求自是無不應允,霸氣地看著一眼笑嘻嘻端著相機的小妮子一個起手式耍了起來,帶有表演的性質比剛才打人還要酷炫。
江月寒看著激盪不已,不由得很帶勁地唱道:「巖燒店的煙味瀰漫,隔壁是國術館,店裡面的媽媽桑茶道有三段。教拳腳武術的老闆,練鐵沙掌。耍楊家槍,硬底子功夫最擅長,還會金鐘罩鐵步衫,他們兒子我習慣。從小就耳濡目染,什麼刀槍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什麼兵器最喜歡,雙截棍柔中帶剛……呼吸吐納心自在……氣沉丹田手心開……日行千里系沙袋……飛簷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鉤拳右鉤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一再重演……我打開任督二脈……東亞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腳踢開,哼。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漂亮的迴旋踢。」
孟希後面的動作完全跟著江月寒唱的調子,最後來了一記高空躍起的迴旋踢,特別漂亮,一曲唱罷,孟希收動作沉氣丹田,只覺得身體充滿了活力和掌控力,非常舒服和自在的感覺,對著江月寒笑吟吟道:「沒想到你唱周傑輪這首rap改良的華夏風歌曲挺有味道的。」
江月寒興奮地跳起來大叫道:「我特別想學你剛才的雙截棍。」一臉說了三遍,抓著孟希的手臂明媚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孟希充滿了期待。
這可讓孟希為難了,這是因為深刻在腦海中,特定的環境一下子激發了出來,若是教別人,可不知道教不教得會,可如何能拒絕這般炙熱的期盼呢,笑道:「嗯,只要你不怕辛苦,我一定教你。」
江月寒好奇地拿過孟希的雙截棍,頓時叫道:「好重啊,在你手裡竟變成了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你這是在諷刺我是一隻猴子嗎?」孟希心情不錯笑道。
「哪有,我是誇你靈活。」江月寒笑得像只小狐狸。
兩人直接到了銀行預約,從最後一家銀行出來的時候,江月寒的手機響個不停,孟希道:「誰打的電話?怎麼不接呀。」江月寒白了一眼道:「還不是我老爸,哼,我就是不接,一晚上不回家還不把他嚇到。」孟希嘿嘿勸道:「還是接個電話吧,免得江大老闆擔心。」江月寒不情不願接起來電話,沒好氣道:「幹什麼?不接就是不接,一直打,知不知道很煩的。」電話那邊傳來江大橋很大的聲音道:「小丫頭,翅膀長硬了是不是,都幾點了還不回家。」「不好意思,江大老闆,那個大別墅是你的,不是我的,從今以後,你的一毛錢東西我都不要。」
江大老闆氣急敗壞喝道:「你……你,氣死我了,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攛掇非要跟老爸對著幹,讓我知道了非得打殺了他,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跟你說,就沖這挑撥離間,我不同意,不同意,沒得商量。」「誰要給你商量,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告訴您老一聲,我在昆城玩呢,過幾天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就正式搬出來住,不沾您一點兒光總成了吧,掛啦。」電話那頭還是江大老闆的氣急敗壞,孟希有些心虛問道:「若是江大老闆知道我們一起準備打掉起程,會不會把我人道毀滅啦?」
「怎麼?怕啦?」江月寒似笑非笑道,孟希一拍胸膛,硬邦邦道:「怕?怎麼可能,我孟希字典裡就沒個怕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月寒拍了拍孟希的肩膀,一副大姐姐的模樣讚道:「這就對了,就拿出你之前對於小混混的氣概,管他是誰,多少人,通通打倒。」
第二天一早,孟希果然背著一麻袋的錢到了千燈鎮裡給那人,而且還準備了正式的合同,昨天那中年人一下子賣了四處院落的消息在鎮裡傳開了,孟希兩人一到,就好些人圍過來打聽情況,大多住的厭倦了,一看到那一麻袋的現金心頭炎熱不已,這玩意你跟他說十萬、二十萬,真沒直接看到現金衝擊力那麼大。
江月寒脆生生地笑道:「各位鄉親,我們現在還有兩百萬不到,先到先得,買完為止。」這一招果然有用,很多鄉親圍上來,「姑娘,姑娘,看看我家的院子,好著呢,買我的。」「你那院子光大有什麼用,我家的房子靠著石橋來往方便,買我的。」……
效果很好,孟
孟希眼神一亮給江月寒遞過去一個眼神,那意思你真奸詐,江月寒驕傲地翹起下巴甚為得意,孟希心想,不愧是大老闆的女兒,這心思就是奸啊。
不到一個小時,就又敲定了十三戶院落,但是卻有越來越多的鄉親來詢問,江月寒道:「不好意思,今天的現金已經用完了,明天我們還會過來,大家有意的明天可以再過來。」說完兩人拿著資料就離開了鎮子。
孟希滿臉的狐疑道:「我們的現金已經全部用完了,明天哪裡還有?」
江月寒眼珠一轉得意道:「我想出了一個點子,你看看這些老式的地契和房契,我們全款購房,然後再抵押,現在國家非常鼓勵抵押貸款,還能夠抵稅,我們用250萬的資金,我們購買的房子是比較便宜的,實際上可以用來貸款的金額是330萬左右,貸款4倍的話,可以得到1300萬,我們再拿這些錢繼續買入,可以88套院子,這88套的抵押價值是1400萬,這樣我們可以無窮無盡把整個鎮子全部拿下,周邊的幾個地塊一併拿下,到時候在四個角建四裝高樓,建立拍攝棚,現代化的放映廳,這才有娛樂大佬的根基。」
這就是資本的遊戲,孟希不得感慨一聲,自己這腦袋就想不出這麼玩,不禁疑惑道:「可是銀行一下子能貸那麼多給我們嗎?」
江月寒眼睛一亮道:「昆城的貸款政策現在本就很優惠以吸引資金,而且我還可以打著我爸的旗號狐假虎威,肯定能夠貸下來,而且我敢肯定後天就能拿到錢。」
找江月寒是找對了,大可以用著江大老闆的虎皮,在這長三角地區絕對好用,又道:「你不是說明天過去嗎?」
「這都不懂,這是心理戰術,我說明天,他們肯定翹首以待,等到明天沒看到人心理肯定很失落,以為我們不會再買了,但是後天我們又出現了,他們的心理預期肯定小很多,說不定還能壓壓價呢,哈哈哈」江月寒像敲木頭一樣敲孟希,笑得像只奸詐的小狐狸。
孟希盯著她看道:「你真聰明,我感覺我跟你一起,被你買了還在數錢呢。」
江月寒嗔道:「放屁,你是老闆,我有再大的本事還是給你打工的,你就是那個大耳朵長手臂的劉備,做生意啥都不行,偏偏用誠意打動了本小姐,搞得本小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上了你的賊船,跟老爸鬧翻了,還得替你賣命。」
「瞧你說的,我哪有這樣。」
「你就有!」
跟小女子是不能糾纏的,孟希還在想著江月寒的方案,忍不住潑冷水道:「這……房子是買到了,可是產生不了利潤啊,每個月還入銀行的錢可是一筆大數目,從哪裡來?」
江月寒想了想道:「到時候我們手頭上肯定還有很多套全款的房子,那麼就每個月抵押幾套用來還銀行的貸款,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內產生利潤,既然要做,要大幹一場,也讓江大老闆看看,總以為我們是小打小鬧的。」
孟希想一個女生都有這樣的氣魄,已排版道:「好,就按你說的幹,全力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