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大哥黑子揮舞著大拳頭道:「靠拳頭說話,誰拳頭大誰拳頭硬誰他媽說了算,小子,你打了我兄弟,這事沒那麼容易翻過去。」說著,如同一陣旋風猛衝兩步如猛虎下山一般一個大拳頭對著孟希腦袋就砸了過去,這一下擊中不昏迷才怪。
「砰……」一種強烈撞擊的聲音響起,黑子如同衝上去的速度一般,退後也是那般快,怔怔地看著嘴角含笑的孟希,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孟希道:「你剛才說得挺好,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看來我的拳頭比較硬。」
「他媽的硬茬子,一起上。」黑子當先拿著鐵棍又衝了上來,丫的拳頭硬又怎樣,雙拳難敵四手,赤手空拳難道還能幹得過鐵棍,跟著老大黑子,眾人一起衝了上來,其中幾人還拿著鐵棍,磚頭。
孟希拉著江月寒急退幾步,冷聲說道:「你先退回鎮子裡,我收拾了這幫潑皮再來找你。」說完之後,孟希大吼一聲一夫當關擋住眾人,連續提出十幾腳大力金剛腿,七八個小混混就被踢倒在地,這夥人是慣於打架的,這可嚇不倒他們,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凶性,拿著棍子衝了上來,甚至直接把板磚往孟希身上扔,孟希眼觀六路直接就是寸拳把扔來的磚頭打成碎片四散開去,擊到眾混混身上不由得又是一陣哀嚎。
孟希本來還擔心江月寒犯傻氣不肯走之類的。沒想到這姑娘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心中安定了不少。
老大黑子反而退到了人群之後冷眼看著應對著近二十人的孟希。心道,這小子還真是硬茬,竟一人赤手空拳對上這麼多拿著武器的不落下風,其中有幾個膽小的不敢上去,喝罵道:「媽了比的,一起上幹了這小子。」說著也加入了戰團,孟希馬上落入下風。
也是孟希有些盲目樂觀了。打群架對著這麼多人,哪裡能夠抵禦住所有打擊。果然老大一加入,孟希背後挨了兩棍,其中一棍險險躲避,蹭到了臉。一股血珠子灑下來,孟希也打出了血性,大吼了一聲,嚇的幾個小混混退後幾步,露出凶悍的臉孔,一手奪掉了打來了一棍,但是接著又有五六個鐵棍對著他一起招呼過來,退無可退,手裡拿著棍子下意識就耍了起來。
攜棍、握棍、戒備、換棍、收棍。一氣呵成狠、準、急迅,前進、滑閃、旋轉、跳躍、騰空,靈活多變。銀蛇環遊、金棍護體。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深藏在腦中的李小龍雙截棍技法下意識地完全使用出來,知道動作是一回事,但是使用出來卻需要感悟和時機激發出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迅猛異常。當真是李小龍復生一般。
孟希一時也打出了血性,身上激發的戾氣不是這些小混混能比的,一個個投鼠忌器,嚇的不敢上前。原來孟希隨手搶過來的棍子正是一個小混混自己焊的加重加長的雙節棍,耍將起來把這些人手中的武器打掉,手都腫了起來,嚴重的手骨都打斷了,只剩下身形還靈活的老大黑子,在孟希的凝視下步步後退,孟希一步步走上前去,雙節棍突然變形形成一根攻擊過去,黑子伸手一檔只覺得這一下力量極大磕的虎口生疼,再一次攻擊之下武器磕飛。
孟希向前一衝,一雙鐵手掐住了黑子的脖子,黑子只覺得被鐵箍纏住一樣呼吸困難卻又掙脫不開,一群小弟痛呼著站起來圍住孟希訕訕地不敢動,帶頭的大哥一被扣,有些窒息,稍有放鬆了之後,喝道:「都停手,都停手!」
孟希表情冷峻,一個眼神掃去,十幾個小弟靜若寒蟬。
「兄弟,兄弟,輕點,快喘不過來氣了。」帶頭大哥黑子掙扎著,呼吸有些困難地說道。
孟希盯了董豹一眼,極為厭煩此人,不僅做些作奸犯科的事,今天若不是自己領會了雙截棍,恐怕討不到好,想到此心裡有些後怕,個人的武力在圍毆上還是顯得弱小,心中思索著如何處理,這群人就是社會的毒瘤,但是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清除。
董豹因為被孟希打了一頓,嚇破了膽,剛才就動了小心思,沒敢往前衝,受傷也最輕,這時孟希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看著他,怎麼看怎麼有點滲人。
「有沒有趁亂摸過大姑娘、小媳婦的屁股,佔個便宜揩個油啥的,幹過什麼下-流的勾當沒?」孟希嘴角露出笑意,笑的有點邪乎,董豹這種人大多是這樣的死德性,以為自己挺凶狠,就喜歡欺負老實人。
董豹臉色慘白,這種事他可是常幹,昆城很多外人人員租住的小區大多有比較熱鬧的夜市,他可沒少占外來務工妹子們的便宜,有幾次還把人家男朋友揍了一頓。
昆城這時候大多都還是本地人租出去的民居,很是簡陋,董豹可沒少扒在窗戶後面偷看大姑娘、小媳婦洗澡。
「你,過來!」孟希指著董豹道。
帶頭大哥被孟希扣住,只覺得一隻大手卡住脖子,呼吸極其不暢,但也不會窒息,雙手被孟希用雙截棍繞著抵住,只覺得真他娘的丟臉,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心裡直把董豹的八輩子祖宗都給問候個遍,這時一見他還磨磨蹭蹭的,罵道:「你媽比的,趕緊給老子過去,瞧你那狗逼熊樣。」
說的急了,一下子都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眼睛有點像死魚一樣突突的,瞪著董豹。
這下不上去也不成了,董豹跟相親的大姑娘似的,移著小步往前挪,來到孟希前面一米的距離,死活不動了。
孟希嘴角子上揚,猛一抬手。董豹還以為要揍他,可真是打怕了,撲通一聲竟然跪倒在地。兩眼發直。
沒想到孟希只是撓了撓頭,頓時羞臊的滿臉通紅,直逼關公,僅剩的一點勇氣全失,一時也不敢起來,跪著也丟人,索性就不要臉。求饒起來,「大哥。我錯了,真錯了,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那怎麼行,你不是要醫藥費。還要請酒賠罪嘛?」孟希啪啪拍著他的臉,很「不解」」地問道。
董豹此刻就變成了乖順的小兔子,腆著臉笑道:「開玩笑的,我這身體好得很,一點事都沒有。」說著還掄起胳膊比劃了一下。
「這麼說你是訛詐我啦?」孟希一副玩味地說道,這副不依不饒的,把董豹搞的要崩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跟老牛一樣喘著粗氣。
「其實,其實我是開玩笑的,嘿嘿。玩笑。」董豹也不知哪根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回道。
一時額頭上冷汗淋漓。
孟希揮了揮手手機,說道:「這可都是你說的,我都錄下來了。」
董豹一時無語,極為恐懼地看著孟希。心想這小子太奸詐了,如此一來。抓了自己的把柄,自己這一身傷也無法再追究了,一時悲從心中來,一向都是自己欺負別人,哪會想到今天被收拾的怎麼慘,白白被打一頓,還不能再反抗。
孟希心裡也明白,錄音只不過是震懾一下,這玩意真到警察局也沒大作用,但是真要有衝突,絕對能夠讓自己佔到理。
對這種人確實有種天生的厭惡,這麼放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甘。
「誰跟你開玩笑?我特麼的這輩子最不喜歡別人跟我開玩笑了。」孟希板著臉極為嚴肅地說道。
董豹剛放鬆一點的心弦又緊張起來了,不知道這小子又要搞什麼,一時也不敢回答,把頭埋在地上,不吭聲。
孟希幾聲壞笑說道。
董豹雖然不知道撿肥皂啥意思,後面的意思還是聽懂了的,他也聽說過這事,一聽孟希這話,馬上臉就綠了,嚇的渾身發軟,他可不懂什麼法律,真以為孟希一把錄音叫給警察,自己就得完蛋大吉。
一個小混混,欺軟怕硬,完全失了膽氣,還真是可以完全不顧臉面,接下來董豹竟然嚎啕大哭,抱住孟希的腳苦苦哀求,什麼上有雙親父母,身體都不好,下還有一對弟妹,一家老小,全指著他一人供養。
哭的那叫一個淒慘,當真是被嚇破了膽,強迫過別人,一想到被一個男人那麼強迫,就恐懼的渾身顫抖,就連其他的兄弟們都非常鄙視地看著董豹,太特麼丟豫南人的臉了。
「知道怕了?饒了你也不是不行,你得按照我說的做。」這種人渣,孟希真想一腳踢殘,做了那麼多齷蹉的事。
董豹一聽還有一線希望,忙磕頭如搗蒜,那副樣子,讓他現場吃狗屎都不帶一點猶豫的,大概還得讚歎兩聲挺好吃的。
「起來,衣服脫掉!」
淡淡的聲音飄到董豹耳朵裡,一下子又嚇的癱軟,羞臊的直想一頭撞死。
「把那根鐵棍夾在褲襠裡。」
「跑啊,等什麼呢,繞著裡面跑一圈,還記得一邊跑一邊叫什麼嘛?」
冷的下巴打顫,董豹此時看孟希的眼神,就跟看著魔鬼一樣,只覺得這傢伙笑的太邪性了,「知道,我……我是人渣。」
一幫兄弟跟著起哄大笑,只覺得很有趣,本來就跟董豹不熟,被大哥拉來壯聲勢的,再加上聽說揍完人還有好酒好菜吃,要不然誰來呀,都是跑黑車的,大白天要做生意的。
「兄弟,兄弟,你看我們這都是誤會,受了董豹這龜孫子的蒙蔽,沒想到這孫子幹了這麼多壞事,沒送去派出所真是太便宜他了,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帶頭大哥逮到機會,忙求饒。
被這麼制住太難受了。
孟希把老大放了,拿著雙截棍蔑視著眾人道:「以後這個鎮子是我的場子,不准你們出現在附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一夥人屁滾尿流開著車就走,小弟開著車對老大說道:「大哥,我們就這麼被欺負啦?要不要多找點人再打上來,反正你小子說就在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大哥忍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喝道:「你媽比是吃屎長大了嘛,這小子多能打又不是沒看見,他媽的,吃飽了撐的嗎?都怪這逼養的豹子害得老子丟這麼大臉,不過這小子的功夫確實厲害,而且似乎練的內家,竟然能把鐵棍打凹下去一個洞,若是能學上兩手就好了。」大哥說著滿心地嚮往,眾人看著車子看到董豹之後,老大道:「操,讓這逼養的多跑一會兒,前面三公里地等著他。」
說著眾人開車呼嘯而過,董豹早把鐵棍拿手裡了,開著眾人開車過來一直等著,一見車都過去了,急忙大喊大叫,大哥道:「讓他喊,喊破喉嚨也沒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