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一女共處一室又遇上清秀書生浪當眾寬衣此等良辰美景千年難得碰上一回兒。
按道理我該勸上一勸。雖然本尊在這江湖上已經沒什麼名聲可言但辛召公子也還是要為自己的貞操想一想。
就在我一思一忖之後再想勸住他已然是晚了。
辛召手挽了個花式也沒見他彈指扯繫在腰間的帶子便已跌落在地衣襟大敞青絲垂散在曲線優美的鎖骨上如柔水般貼滑的衣衫從左肩處往下溜落到手肘處。
我知道他當真是脫了。
脫得還讓我沒點兒心裡準備。
後來每當回憶這一段化蝶總是說辛公子倒貼聞名勾欄從未失過手就是因為他不僅心思細膩記憶力群熟讀春宮十八招關鍵之處還在於他動作迅猛如閃電尤其是脫衣更是快狠準叫人防不勝防。
於是乎各種風情就在這要脫未脫欲露還休之間。
那時辛召緩緩朝我走了幾步他左手執一盞燈燈芯滋滋作響忽明忽暗。
沒了腰帶地束縛。衣衫仿若少了支撐。全散了。這個渾身瑩白如玉地男子。只拿手在胯部間擋了擋。殘存地布衫才在定在腰腹。不至於全部滑落於地。
他沒有穿褻褲。大敞地衣袍間已露出整個左腿。微微上翹地半臀形狀很是漂亮。
我身子打了個激靈。
見他穿這麼少。我覺得很是清涼。
當下視線在他身上掃一遭。愈看愈惑。微微皺起眉頭。「本尊眼拙。沒見到什麼刺青。」說畢神情甚為不解朝化蝶與玄硯望去。
「東西是紋在我身上。你往他們那兒瞅。是怎麼一回事兒?」辛召不悅了。執著燈地手在我眼皮底下。緩緩往下放。
然後當場做了件讓我很是驚悚的事情。
他一腳跨在我床上手肘放在膝頭俯身嘴唇貼在我耳旁徐徐地吹氣輕聲問:「這會兒看清了麼?」
縱使他衣袍沒能全褪光可他這不沒褲襠麼。
我倒抽氣直愣愣地盯著某處眼也不眨「驚為天人委實偉岸委實雄壯。」
化蝶聞言朝我望來。
玄硯托杯子飲茶的動作也愣住了。
辛召眼一彎微微笑了恨不能把袍子再拉開了些「當真?」
我按住他的手不露聲色地把袍子拉扯挪正甚為平淡地說「我說的是你的刺青。」
玄硯噗地一下把茶水全噴了出來。
辛召嘴咧在一旁抽搐。
我堪堪扭脖子拿袖子遮掩眼端著茶水飲了口撫胸壓了壓驚。
方才不該看的或是該看的都叫我看了個夠明兒起來眼睛莫腫才好。
辛召刺青的這個位置委實有些隱秘。
居然在胯間當然這個胯指地不是腰部兩側而是大腿之間我剛盯了許久才看出那歪歪扭扭印跡是虎紋只是描在左腿內的蝶兒倒是生動活潑又雄性。
記憶之中我風笛歌畫技應該不俗為何卻把鳳與虎糟蹋成這樣委實不應該。
我這廂歎了又歎。
辛召被我奚落後怔怔地站了會兒一臉被糟蹋的良家男子表情俯身將腰帶拾起低頭含恨穿衣。
我望著他優美的身形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朝別處望去。
硃筆是朱雀白墨是白虎那玄硯豈不是烏龜一隻?
「玄兒你的刺青在何處?」我抱腿坐在床上捧著茶很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見他脫光光了都沒看到。
玄硯臉色一黑嘴唇動了動「……臉上。」
我動情地望了望他那布著疤痕因戾氣而顯得猙獰萬分的臉如今已然是看不到那只呆蠢的小龜了不覺誠心讚道「今兒個看來就這容毀得好啊。」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天還沒亮犯困的我就被強行塞入了馬車內。
經過昨夜的坦誠相見(脫衣服)與促膝長談(聊烏龜)車內是一片祥和的氣氛。
玄硯在簾外趕車。
我閉目假寐一不留神就蹭到了左側地化蝶馬車顛簸一下又一個不留神趴到了辛召身上。
唉不得不說。
這車內有些擠。
這一群活潑的後生興趣很旺。特別是辛召受了我這兩趴臉上油光澄亮目光不經意地往我身上瞟了兩瞟折扇撩起車簾便吟起了詩。
「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污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化蝶道:「好詩。」
簾外飛馳過柳條。
辛召又道:「邸深人靜快**心絮紛紛骨盡消。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化蝶讚了贊「好詩好詩。」
聽得我胸口緊。
橫豎左右都是閨樂之中羞於啟齒的春宮詩。
好沒個正經。
見我不懂得欣賞辛召捏著扇子擰眉搖了搖頭。
化蝶卻歪著腦袋視線在我臉上停了一遭胸有成竹地說:「尊上不愛聽他地淫詩一定會喜歡我這些日子為您準備的東西。」
我挑眉「是什麼?」
「我雖沒能找到尊上要的靈符但在勾欄裡搜集了不少珍玩。」
他身子湊了過來賊兮兮道:「過幾日一併送到您府上。」
「不必了。」
所謂的「古董」「珍玩」化蝶壯士是搜集了不少。比如埋在土裡作假長出銅銹地夜壺又比如年代悠久的剔牙籤……這都是一部部被蒙的辛酸血淚史這「打眼」的事兒我可都看在眼裡唯一算得上真品的都是從我那兒搜刮來的。
我委實消受不了他地這滿腔熱忱。正當我嘗試著如何安慰他時突然馬車停了。
一直望向窗外的辛召擰眉一蹙把簾子放下了神情凝重端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我大奇。
「尊上是否怕蛇?」辛召莫名地問了我一句。
「一兩條的話許是不怕地。」
「那若是一群呢?」
我沒來由地青筋直冒探身一把撩開了車簾。駕車的玄硯是一臉正經又震驚的表情。
我也生猛地倒吸了口氣。
不遠處荒蕪之地爬滿了密密麻麻地蛇難怪馬急躁不已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了。地上倒了兩三個穿碧衫的少年已僵硬不動臉上青色露出來地肌膚死灰一片想來中毒死了許久。
這已然是鳴劍派的境內而看這死掉地少年的穿著卻不是我派中人。
早晨的風很涼露水重。
一曲笛子悠揚飄渺劃破天際。
一個白衫男子就這麼坐在大石上逕自將自己置身於毒物之中很是雲淡風輕地吹著在常人眼裡看來極為輕快逍遙的曲子。
好累也寶揉亂毛左扭右扭想休息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