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摸的是否還盡興?」
樹影生涼怯衣衫風蕭瑟我被他橫臂抵在樹上壓抑得有些喘不過起來仍戲謔地望著他調侃道:「似乎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您不會以為我這副皮囊有假?」
宮歸艷微微一笑。
冷空氣拂面我打了個寒顫。
「倘若不是你又何來如此緊張。」
我悲痛地瞅了他一眼。
私以為他關注的與我所緊張的並不是同一遭。
他的指腹蹭著我的臉頰專注的眼神略微柔和了起來。手下的觸摸很輕掃過眉宇刮過鼻……最終在唇邊悄然停滯了片刻。
水淨垂垂柳風遲艷艷花。一股香氣從他身上透出。
樹影斑駁下宮歸艷的面容竟比艷花還來得惑人一些我的心像被什麼揪緊一般驟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感到臉皮被人揪得了一下我疼得頓時淚盈盈。
「你幹什麼。」
宮歸艷不語靈巧的手沿著我的際線摸著陡然間眉皺了起來。
「什麼易容這麼怪居然沒一絲破綻。」
我平視他「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他臉色微微有變「這是什麼?」
「喉結。」
一語畢他臉色震怒微挑眉一雙美眸也蒙上了灰明顯不悅有風雨欲來之勢「喉結也能如此活潑?此物是何時長上去的?」
可不活潑麼。
被他這麼一嚇我吞嚥得愈勤快了。
「打小就有的。難不成宮主的那玩意兒是後長的麼?」
宮歸艷聽完便笑了且笑得比以往更和悅只是一股子陰寒的勁風襲來他的手勢改掌為爪扣住了我的脖喉修長的手指在用力虎口抵在我的喉結上。
他眸裡閃過殺意。
我知曉玩過了頭。
慘兮兮地將視線越過宮美人的肩頭苦巴巴地望著溫文譽那個書獃子仍舊靜立在原處表情淡定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就算易容再出神入化能改陰變陽卻還有些些地方是不能變的。」宮歸艷鉗制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強行分開我的腿高大欣長的身子擠入。
我瞪大了眼。
知曉他的意圖後推他的肩他卻不為所動另一隻手攬在腰肢旁往上摸索。
……還摸
就該穿幫了。
這時不扭更待何時。
「別動。」宮歸艷的話語裡有隱忍和不耐。
我知道他那份隱忍打哪兒來我好歹也是個女的說白了是位混跡於勾欄的偉岸女子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怒意與他抵在我腹部間正欲甦醒的異物是啥。
但我委實不能敞開胸懷歡迎他繼續摸下去。
因為鄙人十分清楚他若這麼繼續沿著我衣衫往上撫弄會摸到什麼。炙熱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頸項欲緊張我愈的淡定了一時忍不住眉眼上挑語氣風流了起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宮歸艷也號這口何必如此心急您若歡喜常來勾欄玩兒自有比我更絕色的公子貼身服侍您。」
他狹長的眸子瞇起。
我眼裡含笑直視他順勢腿一伸單腳勾上了他的臀伸袖攬住他的脖頸。在他滿目的詫然之下手執上他的掌往上拉扯往內衫裡蹭巧妙的越過了胸撫在了肩鎖骨上緊握住不讓亂動。瞧著他的身子僵硬了些我也笑得輕佻「您這麼漂亮我若是個女兒家賠本倒貼都成甭說摸一摸了就算讓本公子托褲襠也成啊。」(辛召悲秋地瞅了瘋狂碼字的也寶一眼:這句話熟悉了些。您再忙也不能把我的台詞讓給她啊。)
正所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此時我委實悔恨沒能將辛召的倒貼多學上一些原來有時候虛進也能防身。
此時宮歸艷臉漲得通紅將探入我袍裡的手縮了。
待我鬆口氣以為此事就這麼完了。卻沒料到扣在我脖頸的手也用力了些像是要驗明真假一般他恨不能把在眼裡略顯突兀的喉結捏入體內將我揉得粉碎一般我眼眶紅憋紅了臉難受得咳嗽不止。
此番保得住貞操保不了命。
難得我竟還分神愁了愁。
「放開他。」一個斯斯文文清朗的聲音傳來宛若天籟。
只是這個「天籟」氣勢不足想必看透了我若死了下一個便會輪到他的事實所以不畏強勢挺身而出。他略有些膽怯卻仍筆直著身子一手背於後需伸二指虛晃了晃雲淡風輕地道「你不覺此番不是君子所為。」
與一個邪派之主討論君子問題似乎有些不妥當。
我怔了怔。
「勾欄裡的公子是不是個個都這麼好膽魄?」宮歸艷的聲音很「低」低到能讓每個人都聽見。
那四個少年也噗哧笑了。
此番溫文譽一臉怯意卻又強忍著指攥緊袖袍邁著腳步好強地走來溫溫吞吞一派斯文「恃強凌弱算什麼好漢你若放了他我便不報官。」
宮歸艷瞇眼望著我微微一笑「是個人才。」
一語畢手也從我身上撤離只是轉瞬間手從袍子裡摸了遭銀光一身也不知道帶出了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朝溫文譽面門上襲來。
陽光滿目寒氣逼人溫公子卻渾然不覺。
就當那閃著白光的東西急馳欲沾衣之際秀秀氣氣的溫公子卻被枯枝絆倒冷不丁地爬起來後身後的柳樹上卻被釘了八枚銀閃閃的繡花針。
好險……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溫文譽明顯也愣住了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有趣有趣。」宮歸艷看了他一眼伏下身子湊到我耳旁輕聲道:「白靈峰的輕功果然妙。鳴劍派何時與百家天師這一宗脈扯上關係了連他老人家的唯一弟子都守在你身邊。你讓我很是驚訝。」
我也很驚訝。
他說的百家老兒是指江湖上三足鼎立消聲匿跡很久的百家老兒。
這唯一弟子……說的是溫文譽?!
我望了一眼癱坐在地上被那幾排繡花針嚇得幾欲沒了魂兒踉蹌著爬了幾爬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枯葉努力作得很淡定來的溫文譽。
只覺得悲哀。
宮歸艷這個大邪教頭子莫不是被他人算計多了連帶著人也多疑了起來。白面書生連他一掌都擋不住怎麼會是那高人的弟子。
不過話說回來溫小子抿嘴笑得高深莫測的時候頗有幾分趙管事裝模作樣的神韻。
既然說他是高人子弟白靈峰一脈。
那就……當是吧。
正當我被宮美人幾句話勾得思緒氾濫淡定地神遊之時。
宮歸艷笑意隨了眼波流轉掐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這張臉平淡無奇怎麼看都不覺是我賤內笛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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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乃何時這般的不自信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