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天下第一勾欄

《》正文 第十章 摸得是否盡興 文 / 也顧偕

    「不知您摸的是否還盡興?」

    樹影生涼怯衣衫,風蕭瑟,我被他橫臂抵在樹上,壓抑得有些喘不過起來,仍戲謔地望著他,調侃道:「似乎,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您不會以為我這副皮囊有假?」

    宮歸艷微微一笑。

    冷空氣拂面,我打了個寒顫。

    「倘若不是,你又何來如此緊張。」

    我悲痛地瞅了他一眼。

    私以為,他關注的與我所緊張的並不是同一遭。

    他的指腹蹭著我的臉頰,專注的眼神略微柔和了起來。手下的觸摸很輕,掃過眉宇,刮過鼻……最終在唇邊悄然停滯了片刻。

    水淨垂垂柳,風遲艷艷花。一股香氣從他身上透出。

    樹影斑駁下,宮歸艷的面容竟比艷花還來得惑人一些,我的心像被什麼揪緊一般,驟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感到臉皮被人揪得了一下,我疼得頓時淚盈盈。

    「你幹什麼。」

    宮歸艷不語。靈巧地手沿著我地髮際線摸著。陡然間眉皺了起來。

    「什麼易容這麼怪。居然沒一絲破綻。」

    我平視他。「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他臉色微微有變。「這是什麼?」

    「喉結。」

    一語畢,他臉色震怒,微挑眉,一雙美眸也蒙上了灰,明顯不悅,有風雨欲來之勢,「喉結也能如此活潑?此物是何時長上去的?」

    可不活潑麼。

    被他這麼一嚇,我吞嚥得愈發勤快了。

    「打小就有的。難不成宮主的那玩意兒是後長的麼?」

    宮歸艷聽完便笑了,且笑得比以往更和悅,只是一股子陰寒的勁風襲來,他的手勢改掌為爪,扣住了我的脖喉,修長的手指在用力,虎口抵在我的喉結上。

    他眸裡閃過殺意。

    我知曉,玩過了頭。

    慘兮兮地將視線越過宮美人的肩頭,苦巴巴地望著溫文譽,那個書獃子仍舊靜立在原處,表情淡定,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就算易容再出神入化,能改陰變陽,卻還有些些地方是不能變的。」宮歸艷鉗制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強行分開我的腿,高大欣長的身子擠入。

    我瞪大了眼。

    知曉他的意圖後,推他的肩,他卻不為所動,另一隻手攬在腰肢旁,往上摸索。

    ……還摸,

    就該穿幫了。

    這時不扭,更待何時。

    「別動。」宮歸艷的話語裡有隱忍和不耐。

    我知道他那份隱忍打哪兒來,我好歹也是個女的,說白了是位混跡於勾欄的偉岸女子,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怒意與他抵在我腹部間正欲甦醒的異物是啥。

    但,我委實不能敞開胸懷,歡迎他繼續摸下去。

    因為鄙人十分清楚,他若這麼繼續沿著我衣衫往上撫弄,會摸到什麼。炙熱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頸項,欲緊張我愈發的淡定了,一時忍不住眉眼上挑,語氣風流了起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宮歸艷也號這口,何必如此心急,您若歡喜常來勾欄玩兒,自有比我更絕色的公子貼身服侍您。」

    他狹長的眸子瞇起。

    我眼裡含笑直視他,順勢腿一伸,單腳勾上了他的臀,伸袖攬住他的脖頸。在他滿目的詫然之下,手執上他的掌,往上拉扯往內衫裡蹭,巧妙的越過了胸,撫在了肩鎖骨上,緊握住不讓亂動。瞧著他的身子僵硬了些,我也笑得輕佻,「您這麼漂亮,我若是個女兒家賠本倒貼都成,甭說摸一摸了,就算讓本公子托褲襠也成啊。」(辛召悲秋地瞅了瘋狂碼字的也寶一眼:這句話熟悉了些。您再忙也不能把我的台詞讓給她啊。)

    正所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此時,我委實悔恨沒能將辛召的倒貼多學上一些,原來有時候虛進,也能防身。

    此時宮歸艷臉漲得通紅,將探入我袍裡的手縮了。

    待我鬆口氣,以為此事就這麼完了。卻沒料到扣在我脖頸的手也用力了些,像是要驗明真假一般,他恨不能把在眼裡略顯突兀的喉結捏入體內,將我揉得粉碎一般,我眼眶紅,憋紅了臉,難受得咳嗽不止。

    此番保得住貞操,保不了命。

    難得,我竟還分神,愁了愁。

    「放開他。」一個斯斯文文清朗的聲音傳來,宛若天籟。

    只是這個「天籟」氣勢不足,想必看透了我若死了,下一個便會輪到他的事實,所以不畏強勢挺身而出。他略有些膽怯,卻仍筆直著身子,一手背於後,需伸二指,虛晃了晃,雲淡風輕地道,「你不覺,此番不是君子所為。」

    與一個邪派之主討論君子問題,似乎有些不妥當。

    我怔了怔。

    「勾欄裡的公子是不是個個都這麼好膽魄?」宮歸艷的聲音很「低」,低到能讓每個人都聽見。

    那四個少年也噗哧笑了。

    此番溫文譽一臉怯意卻又強忍著,指攥緊袖袍,邁著腳步好強地走來,溫溫吞吞,一派斯文,「恃強凌弱算什麼好漢,你若放了他,我便不報官。」

    宮歸艷瞇眼望著我,微微一笑,「是個人才。」

    一語畢,手也從我身上撤離,只是轉瞬間手從袍子裡摸了遭,銀光一身,也不知道**了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朝溫文譽面門上襲來。

    陽光滿目,寒氣逼人,溫公子卻渾然不覺。

    就當那閃著白光的東西急馳欲沾衣之際,秀秀氣氣的溫公子卻被枯枝絆倒,冷不丁地爬起來後,身後的柳樹上卻被釘了八枚銀閃閃的繡花針。

    好險……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溫文譽明顯也愣住了,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有趣,有趣。」宮歸艷看了他一眼,伏下身子湊到我耳旁,輕聲道:「白靈峰的輕功果然妙。鳴劍派何時與百家天師這一宗脈扯上關係了,連他老人家的唯一弟子都守在你身邊。你讓我很是驚訝。」

    我也很驚訝。

    他說的百家老兒是指,江湖上三足鼎立,消聲匿跡很久的百家老兒。

    這唯一弟子……說的是溫文譽?!

    我望了一眼癱坐在地上,被那幾排繡花針嚇得幾欲沒了魂兒,踉蹌著爬了幾爬,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枯葉,努力作得很淡定來的溫文譽。

    只覺得悲哀。

    宮歸艷這個大邪教頭子莫不是被他人算計多了,連帶著人也多疑了起來。白面書生連他一掌都擋不住,怎麼會是那高人的弟子。

    不過話說回來,溫小子抿嘴笑得高深莫測的時候,頗有幾分趙管事裝模作樣的神韻。

    既然說他是高人子弟,白靈峰一脈。

    那就……當是吧。

    正當我被宮美人幾句話勾得思緒氾濫,淡定地神遊之時。

    宮歸艷笑意隨了眼波流轉,掐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這張臉平淡無奇,怎麼看都不覺是我賤內笛匕。」

    ※※※※※※※※※※※※※※※

    小公公,乃何時這般的不自信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