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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肥得流油的陰謀 文 / 也顧偕

    「好巧啊趙管事,您也在這兒?」我訕笑著,掀開被褥,披了件衣衫。

    「不巧。」趙管事瞅了一眼屋子,目光再移至到我身上,稍停頓片刻後一臉古怪,望著我欲言又止,「這是您的房間,我此番是專程還找您的。」

    「您是怎麼進來的?」我穿鞋下了床,撣了撣袍子。

    「勾欄裡每一間房我都有備份鑰匙。再者,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您。」趙管事別開那張沉痛萬分的臉,環顧了一下四周,內心似有些躁動不安,匆匆走至窗前,步伐凌亂不說,還未經我的允許便私自將幾扇窗子全部推開,動作那叫一個快、狠、準。

    屋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我還真有些不適應,渾身使不上勁兒,復又虛弱地坐在床上,打著呵欠望著他。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開了窗後的趙管事,鬆了口氣,眼神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案上的香爐,輕聲說:「這香麼…」

    「香怎麼了?」我一驚。

    此刻香爐裡哪兒還有什麼香啊,紫煙已無,裡頭的物什已燃燒殆盡了,只剩下些暗紅的粉末。

    趙管事眼底有些笑意,「看來您還真是忘了。這香麼……在無人的時候用它來熏熏屋子便成了,切不可貪聞。」

    「此香莫不是有大名堂?」

    「咱勾欄是尋歡作樂之處。所以樓裡的大小物什,包括茶水、酒、吃食、熏香可都有些名堂。」趙管事咳嗽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不知老寶您暗指何意?」

    我眉一豎。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

    原來竟是男女床底之間用地香。難怪我會睡這麼久。愈睡愈沒精神。身上還沒啥力氣。

    我又羞又怒。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方纔你送我進屋地時候怎就不提點我一番。」

    「都怪小地一時大意。我以為您會知道。」趙管事垂眼。

    「我連你是誰沒印象。怎會記得這玩意兒。」我狼狽得氣極了。話也氣沖沖地脫口而出。說完我便愣住了一雙眼直瞅向他。他卑躬低頭。一臉地沉默。只是沉默令他更加地深不可測。

    好傢伙……

    明明是試探我,看我是否真的失憶了。

    真是陰險小人啊。

    可這會兒小人一副忠心耿耿的君子摸樣,我又不好找他茬。

    我眼神在他身上掃蕩了一輪,哼了聲,「你這左手裡揣著的是何物?」

    「是勾欄裡的鑰匙串,其中有一枚是要給您的。」

    「拿過來吧。」

    「是。」

    趙管事雙手呈上。

    我好奇道:「是這間房裡的麼?」

    「非也,非也。是書齋的鑰匙,平日裡只有老闆才能進去,我也只是在和老闆對賬或查閱資料時才踏進去過一兩次。如今這鑰匙理應交給您。」

    我癟癟嘴,漫不經心的翻著看,這鑰匙張得格外奇怪,鑰匙柄上刻著只栩栩如生的麒麟,我默默的收下了。

    其實……我從不愛看書。

    但既然都送上門,哪有不收之理。

    「若是您還不餓,我便帶您先去書齋看看賬簿,清點一些樓裡最近所收的銀子。」

    說實在的,賬簿麼……沒什麼好看的,但「銀子」二字深深的打動了我的心。

    我便隨他去了。

    書齋極為出人意料,居然在二樓極為偏遠的地方。我還以為主子的書齋會離主子的房間很近,卻沒料到相距甚遠。

    看來前任老闆也不見得有多愛看書。

    「這附近沒啥房間,隔壁是風箏公子的住所。」趙管事推開了房門,我方掀了袍子邁入。

    一個偌大的書架,一個燭台,一個木案,一把椅子,便再無他物……

    趙管事抬手,從書架裡抽出了本賬簿,雙手呈給我。

    我捲起袖子,單手接了。

    其實,也沒啥可看的。老闆都棄樓跑了,想必這經營狀況好不到哪兒去。別看這座樓表面很氣派但這書齋卻簡陋得著實令人堪憂,說不準這賬簿也一樣,表面風光,沒準兒欠了不少外債也說不定。

    我隨意地翻開,瞄了幾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被嚇住了。

    「他***!」我完全被震撼住了,一口氣光吸不吐了。

    「有什麼問題麼?」趙管事察言觀色,開口詢問。

    「麼問題麼問題。」我盯著賬簿,一個勁兒的發愣。

    這勾欄被打理得不是不好,而是好得有些過了頭。

    這酒色加疊起來真是暴利啊。

    「老寶……」趙管事站在我身後喚了我一聲。

    我這才如夢初醒,手捧著那賬簿,笑得尷尬,「這賬是老闆親自做得帳?」

    「沒錯。」

    「有件事我一直想請教趙管事,但無奈總找不著機會。」我猶豫猶豫,終於開了口,「您在這樓裡想必也呆了不少時日,自念了那則遺言後就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趙管事古怪複雜的望了我一眼,問道:「您問的是前任老闆留下的那張紙?」

    「可不是麼……」

    他望了我許久,一臉隱忍,「恕我直言,前老闆——也就是您的父親他還沒死呢。」

    也是。

    說遺言,是過分了一些。

    我悉心聽從管事的教導,笑了笑,合上了賬簿,不過內心始終認為,既然是碰上了仇家那前老闆只怕是離死也差不多了。

    趙管事瞟了我一眼,斂神,低頭手伸入懷裡掏弄了半晌,總算是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用手將它攤平在木案上,語氣平順,「瞧見沒,這裡頭白紙黑字工工整整,有理有據,寫得絲毫不顯匆促,也沒有招人奇怪的地方。」

    我瞄一眼那張宣紙再瞄向懷裡的賬簿,二者字跡一樣,不像是有人代寫的。

    哎……

    若說前人留了個爛攤子給我,我還容易接受些。

    可如今擺在眼前的卻是一肥得流油的金窩,這多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是善意,那還好說。

    倘若是個陰謀。

    只怕是場很大的陰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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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罪……

    忙忙碌碌的趕文,竟忘了鴨鴨的生日……orz,完蛋了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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