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一心只想取郝歌性命,對他來說,顏面不能丟。
招招皆凌厲,郝歌的輕功在交戰經驗豐富的劉念面前,漸漸顯露劣勢。
表面看來,郝歌依舊閃得很輕鬆,但在明眼人眼中,郝歌已經處於下風。只有閃避,毫無招架之力,處處呈挨打之勢。
郝歌心中暗叫不好,可惡的秦魅再不出來,她就要成亡魂了!
情況對郝歌很不利,郝歌心中雖然急,但仍鎮定思量對策。
再不想辦法脫身,她很危險。劉念擒下她,絕對不會輕饒。
忽然靈機一動,趁著轉身的剎那,將地上一顆石子,狠狠地朝秦魅的方向踢去。秦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旋身而出。
九州居士與怪叟老人同時面露驚訝之色,什麼時候這裡潛伏著一個年輕人,他們居然不知道?而且看著他的身手,絕非泛泛之流。
秦魅負手而立,冷峻地掃過在場的幾人,而後目光落在郝歌身上,微微皺眉:果然只有輕功過人,不過,這種情況下,仍舊鎮定自若,那份膽量可不一般。
眼看著郝歌就要敗於劉念劍下,秦魅驟然躍起,隨即加入了戰圈。
多了個秦魅,郝歌頓時覺得身上的壓力全無。
而九州居士與怪叟老人更加錯愕,這個年輕人的武功,果真是深不可測。居然在他們兩個老江湖面前,隨意便出手了。
兩人相視一眼,緊跟著飛身而去。
劉念看到秦魅的瞬間,心中驚了一下,看到他手中的劍之時,更是呆了一下:他手中竟有凌雲劍?難道他是凌雲宗傳人?
秦魅根本不予理會對方在想什麼,他向來喜歡速戰速決。趁著劉念呆滯的片刻,秦魅身形一變,反手一劍刺去,而空出的手則朝面前兩人拍去。
「砰砰」兩招之下,三個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輩,皆狼狽掉落地上。
郝歌也有片刻閃神,好快的身手。這是郝歌第一次佩服人,心服口服。
若是一開始秦魅便用這功夫對付她,她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
「你是凌雲宗的?」怪叟老人顧不上狼狽之狀,忙朝秦魅問道。
秦魅僅是冷冷了掃了地上三人一眼:「那人耳朵是我削下來,要尋仇隨時奉陪。」
丟下這麼句話,轉身對郝歌冷淡:「馬上離開!」
郝歌樂得有人替她善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謝啦,情妹妹,好哥哥會銘記於心的。」郝歌拍拍秦魅的肩膀,然後吹了個口哨,那驢子屁顛顛地跑來。郝歌完全沒注意到,秦魅的話語間,多了那麼些責備的語氣。
翻身上驢,郝歌招招手:「情妹妹,哥想你。」然後伸手,丟了個飛吻出去,騎驢離開。
秦魅怔了怔,突然間,心中異樣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去看郝歌那潔白的身影。
待郝歌走遠,秦魅身上的氣息更冷,讓那三人不寒而慄:「再讓我聽到凌雲宗三字,葬花谷,自此消失!」
身形一晃,立即消失在三煞面前,只有他最後的話,空留餘音。
三煞驚悚不已,他們絕對相信,剛才的男子絕對有這個能力。心中的疑問,只能壓了下去,三人爬起來,狼狽的相扶離去。
尋仇不成,反倒傷了自己。但三煞從此再也不敢出來葬花谷尋仇。
清空萬里。
郝歌騎在驢背上,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灑下斑斑點點。
郝歌不著痕跡地往身後瞥了一下,雖然內力不如秦魅,但郝歌依然能感受到隱身不遠的秦魅。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太熟悉了。
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郝歌總會感到一股冷氣。
忽然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襲來,如此熟悉的味道讓郝歌心神一凜,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一提氣,郝歌飛身上樹,施展輕功,循著血腥味找來源。
很快,便發現血腥味的來源。
屍體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郝歌眼簾,郝歌雙眸染上了深沉之色。
察覺來人,那人反手朝郝歌拍來一染滿獻血的東西,郝歌身子一偏,輕鬆閃過。
就在這一瞬間,那抹身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郝歌又氣又怒,看到兇手卻讓他逃了。
饒是如此,郝歌還是在屍體身旁落下,幾欲作吐。
又是女子被害案,一模一樣的手法。驀地想起剛才那人射出的暗器,郝歌下意識往身後看了一下,緊蹙著眉頭,那分明是女子的胸部。
他不像是大凶大惡之人,可剛才明明就是他,不容錯認。
忍住嘔吐感,郝歌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女子身上。
傷口很平整,看來兇手是用很鋒利的刀刃割下。遇害者的神情很安詳,在胸部被割之前,應該已經遇害。除此之外,郝歌再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一時間,郝歌竟然找不出遇害者的死因。
忽然起風,敏銳的反應力讓郝歌毫不猶豫地往左邊一滾。
「畜生,竟做些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來人聲音雄渾,怒斥道。
郝歌已經顧不上這麼多,往身後撒了一把麵粉,趁著漫天的麵粉,郝歌迅速離去。
被人栽贓了!
剛才來人,不止一人,已經有人看到了她的面容。
惱恨兇手狠毒之時,郝歌也感到有些不對勁。為何兩次女子遇害,都會被她碰上呢?
「你不用看了,明天,不,從今天開始,本公子便是名動江湖的成名人物。」郝歌直直越過斜倚在樹幹上的秦魅,無視他緊抿的雙唇,顧自說道。
秦魅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淡淡地嘲諷道:「郝歌這名字,不早就名動江湖麼?」
聞言,郝歌的腳步頓了頓,撇撇嘴,那的確。
「我說情妹妹,你是不是愛上了本公子?為何如影隨行呢?你知道的,好哥哥我,只愛美人。」
秦魅額角跳了跳,冷哼一聲,逕自往前面走去。
和這個女人拌嘴,討不到什麼好處。也不明白她,是不是天生屬烏鴉的。
兩人一路無言,郝歌的思緒一直停留在兇殺案上,有個地方很不對勁,她卻始終記不起是哪兒?
秦魅一直靜靜地與郝歌保持著距離前行。那晚的味道,他又聞到了。只是,那晚女子只是死,而非這慘狀。
秦魅忽然警惕起來,飛身直上,片刻間便摘了片樹葉,直往右邊那草叢中射去。
「怎麼了?」郝歌自是知道身後的秦魅有動靜,跟著飛身離開毛驢,躍到樹枝上,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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